紅毛一怔,“好像也是,那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就不跟他說話了,直接把炸、藥扔過去。”
雖然簡單粗暴了一點,但也是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嘖,這人閑著沒事,腦子長那麽好使幹嘛。”
紅毛平時最討厭的就是兩種人,一種是腦子好使,但是是敵方陣營的;一種是腦子不好使,但是和他一隊的。
很好,現在兩種他最討厭的人都聚齊了。
他面色不善的看了豐樂毅一眼,還想再嘲諷幾句。
豐樂毅輕飄飄的一句話讓他閉了嘴,“你另一隻腳也不想要了?”
紅毛:“……”
晦氣!
另一邊。
整個迷宮的區域白然估摸著他已經走了三分之二,找到了兩條疑似出大坑的路,中間還收獲了不少物資,但是由於竹筐裝不下了,所以白然把一部分東西挑了出來。
椰子直接鑿開喝了,燒熟的肉干被全部拿出,分別放在不同的箱子裡面。
椰子和肉干騰出來後,背包裡清減了許多,白然把新的物資帶上繼續往前走。
前面又是一個大洞穴,裡面有三個路口,其中一個路口非常的寬大,另一個路口狹小幽深,還有一個是一條水路,需要潛泳進去。
白然先去水路那邊看了下,是一汪小小的潭水,他把三頭犬放出來,三頭犬看了一眼,哼唧哼唧的往後退,很顯然上一次險些溺水的經歷對他的打擊很大。
他又帶著三頭犬去最大的那條主路,三頭犬嗅了嗅,興奮的嗷嗷直叫,撒腿就想往那邊跑,那模樣像是見到了親人一樣。
白然冷酷無情的阻止它和親人團聚,把它抱起來,走了第三條狹窄的小路。
這個洞穴裡面彌漫著一股黑霧,黑霧仿佛能吞噬光線,就算有手電筒照亮,洞穴裡面能見的范圍也是有限。
白然找塊布巾捂住口鼻,輕輕哼道:“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這個洞穴並沒有多深,約莫走了一公裡,又出現了一個更狹窄的洞口,這個洞口只能讓人側身進去,筐只能留在外面了。
白然在附近找地方把筐遮掩起來,把在胸口處熟睡的小黃拿出來舉在手裡,拎著三頭犬側身往裡面走。
洞口越走越窄,到後面白然是直接夾在石壁中間往前蹭,好在這具身體非常的消瘦,要是換了正常體型的人進來,根本進不去了。
終於從洞口出去,這裡視況良好,石壁上長了一株小樹,斑駁的樹影和光點撒下來,竟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不是自己的錯覺,自從進入這裡之後,白然的心跳都平穩舒緩了很多。
這是一處小范圍的平台,地方不大,像是從石壁上突出去的一截。
中間有一處石桌,石桌上,一根火紅色的長羽靜靜放在那裡,這根羽毛約有半米長,羽毛十分明豔,看的位置不同,上面流光浮動的方式和呈現的顏色也有輕微的不同。
白然試著拿了下羽毛,像有千金重,根本拿不起來。
他站在平台的邊緣,向下看,下面是大坑的最底部,無數的碎塊、血肉堆積在那裡,血液有的還在流動,有的已經乾涸變黑,宛如一個剛剛結束的殺戮場。
羽毛應該就在這裡了,但是這裡面除了石桌、假羽毛、余下的就是那顆瘦小可憐、歪歪曲曲的梧桐樹。
梧桐樹?
白然走近那棵樹詳細觀察了下,發現上面有一個或許是鳥窩的東西。
細弱的枝乾上隻用三四根細小的稻草和樹葉圍成了半個巴掌大小的圓。
白然試著把一直在昏睡的小黃放上去,鳥窩有些小了,鳥窩被壓塌了,鳥窩發光了。
塌掉的鳥窩裡面掉出來兩塊發光的小石頭,小黃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憑本能把石頭吃掉,又睡了過去。
白然摸摸它的小肚子,沒摸到什麽異樣,小黃也沒有絲毫不適的感覺,他這才放下心來。
這裡的東西就那麽多,除了石桌上的假羽毛之外,別的再沒有東西了,白然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他又試了一下,這片看起來輕若鴻毛的羽毛異常的沉重,白然歎口氣,坐在地上尋思自己現在該怎麽辦。
現在沒有探索的地方還剩兩處,一個是三頭犬特別興奮的大路,一個是水潭。他之前拿手電筒看過,水潭裡面有一條下潛的路,但是不知道水具體有多深,需不需要潛水的設備。
至於那條大路,白然總感覺裡面不會是自己想見到的東西,比如那群怪異的野人、又比如什麽新型的怪物。
更或者,白然看了三頭犬一眼,心裡嘀咕,那個洞穴裡面不會是一頭成年的三頭犬吧?
現在沒有線索,隻憑自己探索的話,許多事情無法梳理,白然準備再轉一圈,要是還沒有發現東西就走人。
撐著石桌起身,白然習慣性的摸索了一下,發現這個的石桌下面好像有刻字?
他彎腰探頭看過去,確實有東西,是幾處簡單的圖畫,但是殘缺了一部分,圖象並不完整。
三根線條代表樹、一個圓代表石桌、另一個幾根線條組在一起的,白然猜測代表的是羽毛。
先找樹、接著拿了什麽東西(圖畫看不清)、去石桌上、(看不清)、放羽毛、(糊了一大半)。
大概是這樣的一個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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