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問問看。”
白然輕車熟路找到村長家,敲門,“周村長在嗎?”
沒人回應。
白然想了想,又去敲了敲周陶的門,“周陶在嗎?我來幫短工還腰牌。”
說罷,他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裡面的動靜。
過了一會兒,裡面傳出門被打開的聲音,裡面的人動作緩慢的走出來。
白然起身,倒退兩步站在門口,面帶微笑。
門開了,周陶站在那裡,一顆眼珠像是被人硬生生剜了出來,黑漆漆的眼眶直直盯著白然,臉上猙獰的蜈蚣此時像斷了骨,軟趴趴的貼在臉上。他左手的五指被利器切斷,只剩了半截手掌,一條腿膝蓋一下也沒有了,褲管空蕩蕩的飄著。
看來紅毛兩人昨晚鬧得動靜不小。
周陶看到白然,面色陡然猙獰起來,他身上這些傷口,就是眼前這人引起的。
“腰牌。”周陶聲音沙啞的開口。
白然把腰牌遞過去,周陶慢吞吞伸手去抓,在碰到腰牌的瞬間,漆黑尖利的指甲驟然伸出半米長,按照正常的規律,白然如果不及時止毒,這條胳膊就要廢了。
但是紅木腰牌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響。沒有痛呼聲、沒有血腥的甜香,周陶抬頭,白然不知何時已經退後了半米遠,此時正面帶微笑的看著他。
“哎呀,腰牌沒有接到,怎麽這麽不小心呢?”
作者有話要說:
第25章 山腳鬼村
周陶收回指甲,艱難的下蹲撿起腰牌,“今晚九點,別忘了。”
周陶轉身就要回去,白然好奇地問道:“你昨晚是去巡邏了吧,怎麽會變成這幅鬼樣,村子裡難道很危險不成?”
豐樂毅默默後退了幾步,啊啊啊白先生明明看到這人一副慘樣,明明這個NPC看上去非常的不好惹,為什麽還要用一副天真無辜又欠揍的語氣在那裡問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呢!
周陶臉上狠狠扭曲起來,只剩一隻的眼睛變得漲紅,豐樂毅都感覺要滴出血來。
“白先生要是想知道的話,問我也是可以的,畢竟我也算是——當事人之一。”一道輕快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白然內心輕嘖一聲,轉過身,紅毛興奮地衝他招招手,身後跟著形影不離的張濤,“好巧啊白先生,你也出來逛逛啊?”
白然笑笑,“還好。”
紅毛探身朝後面看了一眼,“咦?白先生是帶豐樂毅過來還腰牌的嗎?真讓人意外,你們兩個之間的關系有那麽好嗎?豐樂毅明明跟我說你對他凶的要死。”
豐樂毅瘦下來之後意外好看的臉瞬間臉色慘白,甚至怨念的瞪紅毛一眼,擠眉弄眼的給白然發送腦電波:
我不是、我沒有、白先生你別聽他們瞎說啊啊啊!
紅毛莫名被瞪,“你哪位?”
白然忍不住挺直了腰板,略帶驕傲道:“他原來是這麽評價我的嗎?不錯,我確實是這麽對他的。”
紅毛:???
不是,你都花這麽大功夫給豐樂毅開後門,還給他製造這麽大的權限讓他上山,你們的關系難道不是表面很差,實際非常融洽嗎?
他在挑撥離間你感受不出來嗎?
你這麽驕傲是鬧哪樣!
白然又悄摸看了一眼驚悚值,笑得更加真情實意,“你說我們之間的關系很不錯?看來我需要改進的地方還很多。”
聞言,豐樂毅更加怨念的看紅毛。
紅毛:不是,這尖嘴猴腮的人到底是哪個?
豐樂毅在雨林裡摸爬滾打一晚上,身上早已破破爛爛、血跡斑斑、渾身泥土、四肢纏繃帶,再加上瘦了二十斤,嘴還突出變尖那麽多,親媽站那裡都認不出來好嗎?
說他是野人都使得!
“哦對了,我已經把腰牌還回去了,豐樂毅因為一些原因……已經不會再去巡邏隊了。”
留下這句話,白然走了,豐樂毅再度狠狠瞪紅毛一眼,趕快跟上。
紅毛很生氣,指著豐樂毅的背影,“這個野人是什麽意思?他瞪我好幾次!不行,我要跟上去,半夜把他腿打斷。”
張濤全程沒說話,此時攔住他,看了眼握著腰牌若有所思的周陶,強行把他拖走了。
紅毛表現得怎怎呼呼不可一世,被張濤拖著走的時候卻非常老實。
兩人走遠點後,紅毛道:“濤哥,他那話是什麽意思啊?他把豐樂毅做掉了?”
“有這種可能,也有可能是他們又有了新計劃。”
紅毛有些疑惑,“濤哥,你如果真懷疑白然的身份有古怪,我們直接做了他不就好了?簡單又省事,這種低級副本想來也爆不出什麽稀有道具,幹嘛不下手呢?”
“你看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已經要騎到我們頭上了!這什麽破巡邏隊,不明晃晃在給我們使絆子嗎?”
張濤沒有回答,只是問道:“剛剛跟在他身邊的那個人你有什麽印象嗎?”
紅毛思索了一下,“你說那個野人?他的嘴好像鳥嘴啊,而且看樣子,像是從一場惡戰裡爬出來的。”
張濤若有所思,“或許……”
“或許,那野人是白然的隨從?他從山裡面挖出來的?這隨從看起來挺忠心的樣子啊。”紅毛興致勃勃道,“濤哥,野人隨從太酷了吧,我們要不要也去搞一個!”
張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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