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哥,別看我一路上啥也不會,又跑又慫的,但我對這些旁門左道可是非常精通的。”畢樂同一邊開鎖,一遍吹噓道。
“咱就說我手上這個道具,能夠打開大部分副本的鎖,我手上還有一把□□,只要有鎖孔的地方就能開。我還有個什麽地圖,能夠完全描繪出這個副本的具體地形和建築,不過有一個很嚴苛的建築條件,所以挺雞肋的。”
只不過玻璃門是單方向開關的,鎖體在門後面,沒有鎖芯,只能切開。
白然聽畢樂同跟他介紹著,目光複雜的看著他。
畢樂同是一個新手,比白然好點,但是又比不上章天,白然之前逃跑時候,偶然看到他的下副本次數,六次。
這樣的人按理說是被副本投放進來的炮灰,就跟白然和章天一樣,投放的地方應該是凶險又容易領盒飯的。
偏偏畢樂同沒有,進副本以後就在副本裡面安安靜靜的待著,雖然精神上受了點傷害,但是起碼人還是好好的,沒有缺胳膊少腿,而且非常的安穩。
白然之前隻以為是他運氣好,誤打誤撞的被副本選中了,沒成想這人居然是靠實力進去的。
聽聽他手上這五花八門的道具,哪一項是能拿出去用的?
但凡鑰匙和角磨機隨便拿出來一項,白然還用花幾個小時的時間去一把一把鑰匙的嘗試?
就這還是用了風隱草的加持,正常的玩家沒有這種逆天的隱匿道具,搜起屋子來更加的費時間了。
二樓甚至可以說是線索最多、但是獲得難度最大的一層了。但是如果把這人放出來,隨便哪個人得到了他的助力,那這遊戲就像開了掛一樣。
白然也是在把副本的線索全部搜刮乾淨後,才遇到的這個人。
真是一點捷徑都不給人鑽。
門鎖很快被切斷,玻璃門慢悠悠打開了。
相柳坐在手術床上,耷拉著頭,佝僂著背,了無生氣的樣子。
白然下意識先看了他的脊椎,還好,還在。
“脊椎還在,哎喲,可憐的,這副本快把我弄出陰影來了。”畢樂同也是同樣的反應。
屋裡沒有第二個人在了,仿佛他們之前聽到的電鋸的聲音,是相柳自己動手的一樣。
白然走到相柳的正面,伸手微微用力,勾起他的頭,碰上一對黑洞洞的眼眶。
他大腿一半的位置被強行鋸斷了,余下的腿像是肉段一樣被隨意擺在了那裡。
“嘔。”
場面太過血腥,畢樂同終於忍不住,跑到一邊吐去了。
白然摸了下相柳的心臟,還在微弱的跳動著。
他輕柔的把相柳放下,鋸掉的腿擺好位置,握著一把黑色的小巧手、槍,上膛後,緩緩抵在相柳的額頭上。
“小王哥,別啊。”畢樂同喊道。
“人都死了,就別再鞭s……”
“砰——”
極大的槍響聲響起,手、槍冒出白煙,白然肉疼的把它收回鳥巢裡,被鋸掉的雙腿已經開始融合起來。
相柳的心跳也漸漸有力,只是被挖掉的眼珠到底沒有再長回來,白然觀察著相柳的回復情況,冷不丁被一股冰冷陰戾的視線對上了。
白然抬眸 ,還是沒有眼珠的黑框,但是白然莫名感覺,裡面生出一股視線,這視線還及其的不友善。
相柳的心跳愈發強壯,眼眶和張開的嘴中冒出絲絲的黑氣,白然陡然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
一股強烈的預感在腦中揮之不去,之前這裡再進行某種實驗,實驗失敗了。但是白然救了相柳一下,相柳起死回生,附帶的實驗成功了。
這個成功的實驗,對他們而言,可能並不是好事。
白然再去看相柳,那股讓人不舒服的視線已經消失了,但是黑氣冒出的更加濃烈。
白然瞬間退到了門後面,一直注意著白然舉動的畢樂同緊隨其後。
他低聲道:“是不是不太妙?”
白然沉著臉,“你那個能夠顯示所有地圖的道具在哪裡?”
畢樂同二話不說遞給白然一個羊皮紙材質的空白地圖。
“使用這個地圖的前提條件,是需要先畫出所在地方的其中一個建築的平面結構圖。”
畢樂同道:“只有一絲不差的繪製出一間屋子的結構圖,才能顯示出整個副本的地圖。”
白然無話可說,“真是個……古怪的條件。”
畢樂同期期艾艾的,“你會CAD嗎?”
白然沉默兩秒,“很久之前學過一點。”
“那就交給你了,我是一點也不會,這地圖放在我這裡,一次都沒能成功啟動過,我差點就把它賣出去了。”
白然拿過地圖配套的筆和尺,努力回想片刻,準備起筆。
下筆之前,“你有什麽上鎖的道具沒有。”
“有啊。”
“先把門鎖起來,不要讓裡面的東西出來。”
畢樂同麻溜去鎖了。
白然比著尺子,回想著印象中建築的樣子,思緒整理清楚之後再下筆。
他畫了個宿舍的圖形,外廓確定好後,白然又把六張床添上去,地圖沒有反應。
“是不是數據弄錯了?”
白然搖搖頭,“數據不會錯,應該是還少了些什麽東西。”
畢樂同看了下,“沒少啊,不就一個屋子,六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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