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喊醒的人紛紛往三樓跑,原本在三樓到處追人的警衛看到這一幕也懵了兩秒。
他手裡拿著警棍,厲聲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麽,大晚上不睡覺跑到三樓來,想造反嗎!”
病人們平時看到警棍都會忍不住瑟縮,但是現在都要著火了,哪裡還顧得上這個。
衝在最前面的背著吳兆蘭騎大馬的胖胖的年輕人憂心忡忡的跑過去奪過警棍,推著警衛往前走,“要著火了,要著火了,快去手術室,那裡面安全。”
後面的精神病人們一擁而上,推著警衛往前走,甚至還寬慰道:“不要怕不要怕,到手術室裡面就安全了。”
警衛掙扎著要躲開這些人,但是胖子的手勁很大,他怎麽掙扎都是被推著往前走。
“你們這群瘋子、蠢貨,一點火苗都沒有,你們就能被騙得到處跑,就應該把你們都關起來,手腳都捆起來,哪裡都不能去。”警衛咒罵著,眼睜睜看著自己離手術室越來越近,他終於慌了,“快放開我,快開我,要去你們自己去,把我放開!”
白然和畢樂同混在精神病人堆裡,奇怪的對視了一眼。
“這手術室有什麽問題?看這警衛都快嚇尿了。”畢樂同手掩著嘴,小聲道。
白然微微搖頭,“先看看。”
反正警衛是最先進入手術室的人。
越接近手術室,警衛越驚恐,“我不去,我不去這裡,快松開我,我不去啊——”
警衛被推進去,裡面那幾個醫生還圍在機器那裡研究數據。
見警衛進入這間手術室,幾個白大褂抬頭沒有表情的看了眼,“又有實驗器材過來了。”
“處理一下,等會兒看看數據。”
白然只看到兩個醫生拖著已經嚇癱的警衛,把他拖到一張白色的小床上,面朝下趴著。
兩個醫生去準備東西,警衛滾下床,手腳並用的往門口爬,他臉上滿是淚水,眼睛裡都是驚恐,腿已經軟的站不起來了。
“我不是故意進來的,放過我,別殺我,我不想進來的。”他連聲哀求道。
警衛快要爬到門口的時候,眼睛裡浮現出一絲生的希望,結果手剛碰到門框,就被一隻素白的手止住了動作。
素白的手纖細修長、骨肉勻停,是一雙非常漂亮的執刀的手。
就是這樣一雙看起來非常柔弱的手,輕易的按住了警衛,單手把他拖回去扔到床上。
“砰”的一聲,發出好大一聲響。
他們把向導按好,帶上手套,用手術刀劃開向導的衣服。
向導嚇失禁了,床單濕了一大片。
醫生們絲毫不在意,銀白色的手術刀輕松劃下去。
“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
他們把皮肉一層層剝開,露出裡面的脊骨,接著醫生慢條斯理摘下手套,徒手伸入血肉裡,細細摸索片刻,而後露在外面的手指上青筋出現,用力一提,整條的脊骨被扯了出來。
骨質潔白,沒有粘很多的血肉。
另一位醫生在他背上撒了一種白色結晶體,警衛身上居然沒有血噴出來。
“不錯,比我只差了一點。”他笑道。
“可惜了,這人吃得太胖,要是瘦一點、精壯一點的人,肌肉會更有韌性,不會沾上去這麽多雜沫。”
兩人交談著,把脊骨放進了一個機器裡,機器附近的顯示屏出現一些讓人看不懂的數據。
“咦,這人居然也合適,放進去試試。”
又一人過來提著警衛去那個橢圓形的機器。
警衛背對著他們,像拎小雞一樣被拎走了。
白然看的分明,脊骨把強行拽出去後,出現了一道紅色的□□,失去了骨頭攀附的紅肉無助的掙扎彈動著,像是一個個失去了殼的小寄居體,驟然暴露在空氣中,瑟瑟顫抖著。
橢圓的機器重新打開,這機器休眠的時候像蛋殼一樣,打開的時候卻像魔鬼的獠牙。
無數道鐵刺橫在那裡,又長又尖,後背也都是突出來的十幾公分長的尖刺。
那醫生拎著警衛放在機器中間,把他固定住後,在他頭上、身上貼了幾個感應片,機器緩緩合上。
像野獸咆哮一樣的低吼聲傳出來,很快又沒了生息。
白然幾乎能猜到裡面是什麽情況,太痛苦,被尖刺戳穿,也沒辦法張嘴,只能從喉嚨間發出聲音。
機器被關上後,畢樂同搓搓胳膊,“這什麽鬼東西,看著就疼。這到底是精神病院還是實驗室啊,這也太不把人命當回事了。”
“沒有辦法,誰讓他們是醫生,我們是病人,病人哪有人權啊。”白然歎口氣,無奈道。
“看現在這個樣子,我們是沒辦法進手術室了,大家都回去吧,今晚的火如果真的燒起來,我們就聽天由命吧。”
“我們被燒死了,只是少了一條命,但是如果進入手術室,可是會打擾這些醫生們做手術的!”
白然說得情真意切句句無奈又心酸,成功把自己說出了兩滴眼淚出來。
他擦拭過淚花,轉身率先走了。
“不行,我們不能就這麽認輸了!”畢樂同瞬間跟上,“他們裡面只是幾個人,我們的數量要比他們多上那麽多,憑什麽要把屋子讓給他們!擠一擠就能大家都獲救,他們怎麽能這麽自私!”
“如果屋子裡面地方不夠,那就把那些東西搬出去扔了,反正那東西除了害人,也沒有別的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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