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聞言,“是在二樓?”
勾汾搖搖頭,“在一樓,應該是通往外面的正大門。”
白然皺眉,“一樓我去過,並沒有精神病,只是有幾名玩家結成的臨時同盟。”
勾汾想了想,“一樓應該很大,我們兩個去的不是同一個地方。你說的那個玩家同盟我也遇到了,他們手上也有一把大門鑰匙,我搶過來看了,不是你需要的那把,我就又給扔回去了。”
畢樂同奇怪:“你扔回去幹嘛,就算不是小王哥要找的,留在手裡也是多一個選擇啊。”
勾汾瞟他一眼,有幾分輕蔑,“小王說了隻讓我去找他手上那把鑰匙對應的大門,以及負一樓大門的鑰匙,我就只找這兩樣就行,其他的那些東西小王不要,我搶過來幹嘛?”
勾汾轉而對白然道:“你放心,進副本之前我就保證了,你讓我去抓狗,我絕對不攆雞!”
白然:“……感謝你說到做到。”
勾汾頗為自得,“所以下次下副本記得帶上我。”
兩個人對完線索後,畢樂同也緊跟著說了一下,“我從子副本出來以後,玻璃門後面的那個女鬼不見了,但是裡面傳出來的動靜很奇怪。”
據畢樂同回憶,那裡先是有門被打開的聲音,接著就是車子滾動的聲音,就像小副本裡面他和白然被一起送到院長辦公室一樣,緊跟著後面就出現人的慘叫聲。
“太淒慘那聲音,所以我沒忍住,想把門給打開。”
“其實我第一次是用□□成功打開了的,但是門剛開,就被狠狠關了回去,差點把我手夾斷,後面再怎麽用□□,那門就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還以為是副本對我采取了什麽措施呢,所以我都準備走了,結果天花板上突然有一盆潲水倒在我身上,把我給氣得,這才一定要破門。”
畢樂同說起來還有點不好意思,“那個門之前用角磨機也切開了一點,但是後面很快又補好了,所以才拿出了電鋸。”
三人說完,齊齊看著鄭廳。
鄭廳:“……我的經歷倒是沒這麽豐富,遇到的線索也沒什麽關鍵的。”
畢樂同伸手拿了一個烤蘑菇,吃得樂呵呵的,“這有啥,我的經歷也沒什麽關鍵的,但是說出來大家拚拚,能知道的全面一點。”
鄭廳沉吟了兩秒,略過了一些細節,從自己剛進副本的時候開始講起來。
鄭廳也是出生在二樓那裡,只是在和白然的正對面。
白然是從焦屍那裡摸索到了醫生的宿舍,鄭廳是從另一個地方,同樣在牆壁上尋找,才找到的醫生的宿舍。
鄭廳所在的二樓和白然的截然相反,白然那邊像是災後現場,鄭廳那裡就是正在發生的災難。
畢樂同有些好奇,“什麽意思,那裡正在被黑水腐蝕?”
鄭廳搖搖頭,臉上浮現明顯的厭惡,“他們居然拿活人做實驗,如果能從手術台上活下來,就轉去三樓住院觀察,活不下來,就被扔進一個黑水池裡面,人進去後瞬間被燒成焦屍,接著丟進一個牆面上的垃圾洞裡面。”
“我原本還以為這些焦屍是被處理了,沒想到是扔到你那裡去了。”鄭廳看眼白然,說道。
白然微微眯起眼睛,勾汾咂咂嘴,稍微琢磨出一點東西來。
“這個副本是雙面副本?你……你叫啥名字?”
勾汾指指鄭廳,沒好氣道:“你這人都聽半天情報了,不知道先自我介紹一下嗎?”
鄭廳瞥他一眼,懶得搭理,他看向白然,抿抿唇,道:“左博實。”頓了頓,他說,“我聽過你,在論壇上,你的傳言很多。”
白然有些訝異,不過又感覺理所當然,他謙虛道:“網上那些都是誤傳,都是謠言,不用當真看。”
左博實上下打量他一眼,“網上說你和一個男的同居了,那男子在你的幫助下也得了一張紅符,是假消息嗎?”
白然張張嘴,被一聲淒厲的叫喊打斷:“不——那不是假消息!是我親眼看到的!”
白然眼眸眯起,“還是你親手散播出去的?”
勾汾哭得特別傷心,“我等了那麽久,纏了那麽久,他轉頭和別人下副本去了,還又帶了一張紅符出來,那同行的男的頭上也有,憑什麽!”
畢樂同有點迷茫,他上前安慰道:“紅符又不是什麽好東西,能不要就不要,能避開就避開的好。”
勾汾甩開他,哭得老傷心了,“你懂什麽,我想要紅符想好久了,結果一張都沒有,我就想要一張紅的!”
畢樂同收回手,離這個人遠遠的。
“你這思想很危險。”
“我思想危險?”勾汾指著白然和左博實,扭頭,“他們一個兩張紅符,一個一張紅符,他們不危險?”
畢樂同看看白然,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又看看左博實,長得乖乖巧巧的。
“可是,他們不是有意的啊。”
勾汾:“……”
勾汾哭的更傷心了。
沒有人同情他。
嗯,沒有人。
向導都離他遠遠的,看他的目光帶著嫌棄。
這就妥妥一個危險分子。
那三人聚在一起,找了一疊白紙,白然出手把他探索到的副本地圖畫出來,左博實則把四人講出來的線索串聯起來。
畢樂同左看看右看看,時不時提個建議,做一個合格的後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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