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是個人,鄭廳的戒備反而更甚,“你是哪位,怎麽出現在這裡。”
黑耗子一頓,看過來,一張臉上黑得只能看到一雙眼睛。
他掃了一眼辦公室,“就你在這裡?白然呢。”
鄭廳眼眸眯起,看著黑耗子的目光滿是打量審視,“白然是誰。”
黑耗子頓了頓,“小王,見過沒。”
他又打量了鄭廳一眼,道:“長得比你好看。”
鄭廳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還有和‘你長得真漂亮’這句話比起來更有殺傷力的。
鄭廳冷冷吐道:“沒有見過,趕緊出去。”
“不可能。”黑耗子篤定道,他快步走過來,在鄭廳四周嗅了嗅,“你身上還有他的味兒,你分明和他剛接觸過。”
鄭廳眸光閃動了一下,面無表情推開他,“你鼻子出問題了。”
黑耗子看著他,鄭重道:“你可以懷疑我的腦子,但是都不能懷疑我的鼻子。”
“……”
鄭廳從善如流改了口,“你腦子有問題,找錯人了。”
黑耗子點點頭,“確實,這間屋子裡面,小王的味道很濃,我原本以為是從你身上發出來的,但你身上的味道其實不大。”
說罷,他又皺著鼻子,四處嗅嗅。
畢樂同默默從辦公桌下爬出來,黑耗子走過去聞了聞,十分篤定道:“就是你了,你和小王待得時間最長,小王在哪。”
畢樂同看黑耗子怎麽都不像好人,支吾半天,“不知道啊,我從昨天就沒見過他了。”
黑耗子耐心有限,上去把他雙手剪在身後,用繩子捆了,而後又拿出一條繩子,磨刀霍霍的走向鄭廳。
“你也和他接觸過,嘴裡還沒一句實話,我看一道捆了,嚴刑拷問一下,就都說實話了。”
鄭廳唇角溢出一聲譏笑,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球體,眼神冰冷,“你可以試試。”
畢樂同手腳被捆在一起,身體像一座倒過來的橋一樣,這樣的姿勢非常痛苦,他嘴又被堵住了,喊了半天,一直支支吾吾的。
黑耗子冷眼看著鄭廳,鄭廳捏著金屬球,絲毫不懼的直視過去。
辦公室的氣氛冷到冰點,兩人之間劍拔弩張,戰鬥一觸即發。
辦公室門驟然被敲響:“開門我回來了。”
畢樂同眼睛一亮,黑耗子耳朵也動了動,神色放緩了些。
他直視著鄭廳,一步一步往後挪,鄭廳嗤笑一聲,對黑耗子的謹慎不屑一顧,他收回金屬球,好整以暇的找個位子坐下。
他還有筆帳要和白然好好算算。
驟然被甩過來的繩子套成一個大大的環,接觸到他身體的時候瞬間縮緊,而後自發的捆了一圈又一圈,雙手雙腳都被捆了起來,短短兩秒鍾的時間就捆成了一個蠶蛹。
鄭廳被繩子帶的摔在地上,額頭被重重磕了一下,當時氣急,“你!你居然偷襲!”
畢樂同:“嗚嗚!”
就是!
鄭廳:“無恥!”
畢樂同:“嗚嗚!”
無恥!
“哈,”黑耗子掃了一眼被捆的兩個人,眼中滿是不屑,“兩個菜雞。”
說罷,他慢悠悠的開了門。
“喲,這人誰啊。”他問道。
白然頓了頓,對這個自來熟的人有一點沒反應過來。
“勾汾?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剛從煤礦裡面出來?”
“剛從通風管道裡面出來,好家夥,那灰都有三寸厚。”勾汾直勾勾看著跟在白然身後的人,“你哪位?”
向導摸摸頭上的小紅帽,又看看手上的小紅旗,有些納罕,“我這身行頭還不好認?”
“我向導啊,多明顯,一眼不就能瞧出來嗎。”
勾汾從上到下打量他一眼,“向導啊……你跟著他幹嘛。”
向導極為得意的,“小王自己說的要照顧我,直到出了這個精神病院。”
勾汾眨眨眼,大為震驚,他扭頭看白然:“這不就是個拖油瓶嗎,你居然允許他跟著你蹭吃蹭喝?”
向導氣得臉色發紫,他臉本來就圓,這下子就像個紫皮茄子。
白然用鼓勵的眼神望著他,會說話你就多說點。
但是面上還是要顧及,他含糊道:“我跟向導比較投緣,再說了,副本這麽大,讓他自己待著我也於心不忍。”
勾汾懂了,“不是自願的是吧,我想也是,你怎麽可能自己給自己找罪受,這不閑的蛋疼嗎。”
白然牙疼,深覺和這人聊不到兩句。
“你怎麽在這裡。”
“我爬通風管道下來的啊。”
“屋子裡原本沒有人嗎?”
畢樂同和鄭廳不是早就下來了?
“有啊,還在屋裡呢。”
白然疑惑:“那他們怎麽不出來?”
勾汾理所當然的,“他們出不來啊。”
“???”
完全是在白然同鴨講。
白然把門完全推開,看清了裡面的情況。
一個人被困成蠶蛹,一臉氣憤羞恥;一個人被困成了拱橋,憋得臉上隱隱發紫。
但是兩人此時,看著白然的眼睛裡不約而同閃著水光。
一個是被氣得,一個是激動的。
兩道目光傳達過來的信息是一樣的,如果白然沒解讀錯誤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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