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獨自站在屋子正中央,腿上左右兩邊各掛了一排動物掛件,何等的排場。
在屋子裡每走一步,就像輕微的地震。
這些精神病人看到他的目光都帶了一絲的景仰。
叛變最先是從七娃開始的,“爺爺,爺爺。”
七娃緊跟在白然後面,想要在爺爺他老人家面前侍奉。
一旁扮演爺爺的,胡子花白的正牌爺爺攔著了其他幾娃,老淚縱橫,“孩子,我才是你們的爺爺啊。”
大娃從頭到尾打量他一眼,把他手擼下去,“蛇精,休要欺負我爺爺!”
幾娃快速把爺爺捆了送到白然面前當做投名狀,“爺爺,我們來救你來了。”
白然看了他們一眼,默認了讓他們跟著。幾娃歡歡喜喜站在白然後面。
猴子見狀,眼睛一轉,“師傅,我來救你來了。”
一分鍾後,他也和幾娃站一起去了。
其他人看到,紛紛效仿,一時之間,除了不能開口說話的,其他的精神病人倒戈了一大半。
也有那格外衷心的,攔在白然前進的路上,不停地攻擊、阻撓,不過收效甚微。
穹頂裡面的畢樂同聽著外面的動靜,隻感覺這些攻擊如果落在自己身上,怕是自己早被炸飛出去了,偏偏白然絲毫事情都沒有,還能施施然的指揮自己往哪裡走。
也不是白然指揮。
白然和這隻鴨子說了,這隻鴨子就用腳畫個箭頭,讓他往那邊走。
如果自己跑錯方向了,或者跑過頭了,這隻鴨子就會以一種非常平淡的目光望著自己。
這目光裡沒有一絲一毫的譴責,但畢樂同就有一種錯覺,這鴨子非常的鄙視自己。
頂著這種壓力山大的目光,畢樂同只能自娛自樂,不愧是大佬,養出來的寵物都是這麽的與眾不同。
白然在外面牽製著精神病人,在一層的浴室轉了一圈,有大池子的屋子一共有三間,但是這裡面都沒有找到那個印泥。
這是又被藏起來了?
白然站在池子邊上,思索到底是什麽情況。
頭頂上有“嗤嗤”聲傳出來,像是東西被融化掉的聲音。
白然退到浴室大廳,這一會兒的功夫,頭頂的天花板被融了個大洞。
一顆蛇頭率先探下來,看到六隻手、八條腿的白然,神情看起來很愉悅。
融洞還在擴大,緊接著,巨大的蛇身從洞口滑下來,恰好站在池子裡。
它盤起身軀,池子裡的水漫出來了一半。
等九顆頭全部下來後,洞口上又有身影跳下來。
半高處,一襲粉色的衣服在這裡異常顯眼。吳兆蘭手背掩嘴,咯咯的笑著,“小王哥哥,好久不見呀。”
而吳兆蘭的身下,被抽了脊骨的吳兆陽不知道又經歷了什麽,身體二度異變。他的頭顱脹紫,身體上的骨骼、體型遠比之前腫脹了兩圈,脊背上那條洞依舊在目。
他像是已經死了,成了只會聽吩咐行動的機械怪物,此時吳兆蘭站在他的身上,不滿的跺跺腳,鞋跟正好踩在吳兆陽脊骨的位置。
她腳下的人已經失去了痛感,麻木的站在那裡。
“哼,吳兆陽也太廢物了,原本以為他是資質最好,最有望成功的一個,沒想到隻過了第一道實驗就失敗了。”
“反倒是相柳,陰差陽錯的進化成功了。”
“但是最讓我驚訝的,小王哥哥,我之前居然沒有發現,你的身體才是最適合做實驗體的人。”
吳兆蘭興奮地說道,她的目光在白然身上打量,眼裡是止不住的垂涎和讚賞。
這幅樣子,哪裡像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兒。
白然問:“精神病院裡面,背後操控這一切的是你?”
吳兆蘭嘟嘟嘴,不置可否,“小王哥哥,你會留下來當我的實驗器材嗎?”
白然又問:“那方印泥你藏在哪裡了。”
吳兆蘭又笑嘻嘻的,“印泥呀,你答應做我的實驗體,我就告訴你。”
白然目光掃了眼一旁匍匐著的吳兆陽,而後再看眼一旁的相柳。
相柳搖晃著九條大蛇頭兀自泡著水池在那裡看戲。
白然莫名生出一股火氣,“他可是你哥哥,你怎麽下得去手!”
吳兆蘭用力踢了一腳,正好踩在吳兆陽的脊椎上,嬌哼道:“他才不是我哥哥。”
她的鞋跟很硬,被踩的那塊肉已經被踏成肉泥了,和泥土混在一起,髒兮兮的。
白然不忍的移開視線,“那方印泥你藏起來了?”
吳兆蘭嘴角泛起古怪的笑意,“印泥就在我身上,可惜,你拿不到的。”
白然眸光閃爍兩下,垂眼看著站在人身上也隻剛到他腰的吳兆蘭。
“怎麽樣你才會把印泥交出來。”
吳兆蘭笑嘻嘻的,一派小女生的天真嬌憨,“我說了呀,只要你答應做我的實驗器材,我就把印泥給你。”
白然指指吳兆陽,“做你的實驗器材就是像這樣?”
“你會比他好很多,”吳兆蘭雙手捧在胸前,星星眼,說話帶著一股狂熱,“你的體質這麽棒,一定能撐到最後一次實驗結束,相柳雖然異化成功了,但只能算是個殘次品,如果換做是你的話,你一定能夠成功!”
白然敬謝不敏,但是道:“好的,我答應給你做實驗器材了,你先把印泥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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