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上面寫著勿動。”顧白拿捏住了楚澤深的把柄,“你動了。”
楚澤深不止動了,還掰下來一小塊來泡茶。
顧白的手機被楚澤深放桌上了,不然他能用來拍照,來個證據確鑿。
楚澤深點頭:“對,我用來泡茶,你喝了。”
顧白連忙說道的:“那是你給我喝的。”
並不是主動而是被動,這兩者區別很大。
楚澤深起身:“今天中午想吃什麽?”
轉移話題,這才是真正的心虛。
顧白坐直了身體,把剛剛楚澤深弄亂的頭髮整理:“我告訴爺爺。”
誰能想到有朝一日他也能當個告狀的,有個長輩在身後可真好。
楚澤深看著一點都不怕的樣子:“說吧,爺爺知道了應該會很高興。”
“爺爺怎麽就高興了,你偷偷喝了他珍藏的茶。”顧白覺得楚澤深在做無謂的反抗。
楚澤深意味不明得笑了一下:“怎麽不高興?這是爺爺給我留的老婆茶,作為我結婚時的聘禮,別人喝他會不高興,但你喝了他會很高興。”
……
顧白再一次無言以對,他和楚澤深真真切切的領證了,他喝了聘禮,這也合情理。
顧白轉頭去不去看楚澤深,今天的告狀依舊失敗。
楚澤深看著顧白後腦杓忍俊不禁:“午飯想吃什麽。”
半晌後,顧白才說:“酸甜排骨。”
楚澤深笑著進了廚房。
*
他們在老宅呆了四天,加上已經度過的國慶第一天,國慶假期快要過去了。
這幾天顧白就躺在木塌上,而楚澤深在房間裡搗鼓他的書法,因為顧白的一句話,楚澤深把本事全都拿出來了。
空閑下來的時候兩人就開始泡楚澤深的聘禮,顧白沒有咖啡也能活下去,只要有這塊茶餅在。
第六天下午楚澤深接了一個電話,然後他們就開始忙起來了。
楚老提前回來了,兩個小時前坐上了回程的飛機。
楚老回來了,但他們並不能提前回家,因為家裡還沒有讓人來打掃衛生,空了快一個星期的別墅要清理之後才能住進去。
顧白站在楚澤深房間門口問:“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楚澤深正在把客房的行李往自己房間搬,幸好他們只是小住,並沒有帶太多的行李,搬到另一個房間也很輕松。
“很快就搬好了。”
顧白看著他睡了四晚的床上多了個枕頭,衣櫃裡掛上了另一個人的衣服。
第一次這些事是他來做,第二次這些事是楚澤深來做。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今晚要同床共枕。
摩卡見他們忙碌著,自己也找了件事來做,那就是把它在房間裡東西搬到一邊,好讓楚澤深把客房裡的行李搬進來。
兩個小時後,楚老到家了。
司機和管家拿著兩個行李箱進門,楚老一看到摩卡在門口迎接立刻笑了起來。
“哎喲,我的好摩卡,只有你出來迎接我嗎?”
楚澤深倚在門框上:“爺爺,我還在。”
楚老沒看他,揉著摩卡的頭:“剛沒看到。”
楚澤深並沒有說話,他爺爺還真有可能沒有看到,畢竟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的事了。
“小白呢?”楚老終於看了自家孫子一眼,“沒欺負他吧。”
楚澤深說:“他在裡面給你泡茶。”
話音剛落,楚老健步如飛走進了門,身後跟著蹦蹦跳跳的摩卡。
顧白看到楚老走進來,連忙起身,剛想說話就被楚老給打斷了。
“小白,你怎麽瘦了,澤深這臭小子沒有好好照顧你。”
顧白:……
不管是不是他離家,反正離開長輩幾天,到了見面那天都會聽到瘦了這兩個字。
顧白給楚老一杯茶:“爺爺,你辛苦了,先喝一口茶吧。”
楚老走近一看更加確定他瘦了:“你的臉色沒有之前好,我就說讓廚師回來,澤深這臭小子非說國慶假期還沒有結束,讓人好好放假,他能自己做飯,看吧,做飯做飯,也不知道做成什麽樣,哎喲,這頓時間吃不好吧。”
楚澤深走進來就聽到這句話,這段時間吃得非常好,吃的還是顧白喜歡吃的東西。
臉色不好是因為昨天晚上兩人熬夜通關玩遊戲,今天到了中午才起床。
顧白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楚澤深:“爺爺,澤深做飯很好吃。”
楚老已經信不過自家孫子了,擺了擺手:“不要為他說話,回來之前我已經讓廚師回來做飯了,今晚的晚餐不用你們操心。”
楚澤深也難得空閑一天,坐在了顧白身邊:“不是說要呆夠七天嗎?怎麽提前回來了。”
楚老喝了一口茶,潤潤喉:“家裡也沒個人,放心不下你們。”
顧白和楚澤深面面相覷,前一天晚上他們才和楚老打過視頻電話,那時候還說七天可能不夠,要多呆幾天才回來。
楚澤深問:“在老家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楚老擺了擺手:“沒發生什麽,哎,這茶很好喝,小白的手藝進步了。”
轉移話題肯定是有事情發生。
楚澤深抬眸看了一眼管家,對方朝他搖了搖頭,暗示著確實發生了一件事,但他並不方便說。
爺爺的狀態看起來並沒有受到影響,現在不是詢問的最佳時機,只能往後探探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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