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深接過顧白手上的畫框,兩人離開了攤位。
看樣子楚澤深應該還挺高興的,果然他選擇不會錯,這人就喜歡這種簡簡單單的東西。
剛剛走了會顧白覺得有些累,這麽久都沒有到停車的地方。
“車停在了哪裡?”
楚澤深說:“走過了。”
顧白:……
楚澤深假裝平靜地牽起顧白的手:“我記得好像在那邊。”
顧白跟著楚澤深走,不太相信:“你怎麽會記不得呢?”
楚澤深說:“人太多走錯了路。”
“我累了。”
“是我的錯。”
好不容易回到家,顧白一下就坐在了木榻上。
摩卡聞聲從房間裡蹦躂出來,它看到了顧白帶著東西以為是給它的零食,一直用鼻頭拱著袋子。
楚澤深給顧白倒了一杯水,顧白拿起來喝了半杯。
歇了一會兒後才把畫框拿出來給摩卡介紹。
“摩卡,這裡面的狗是你。”
摩卡歪頭看著畫裡那個呆瓜,忽然從鼻子呼出一口氣,這狗笑得傻裡傻氣的,根本就不是它。
摩卡用鼻頭再拱了一下袋子,裡面還有。
顧白拿出那一張畫給摩卡看,一旁的楚澤深也才看到熱心攤主送的禮物。
看到這一張畫摩卡莫名的興奮起來,一直試圖想跳起來叼走。
楚澤深見狀抬手按住了它:“上面沒有你,別激動。”
他指著畫框上的狗頭說:“那個才是你。”
摩卡忽然朝楚澤深叫了一聲,仿佛在說你騙狗。
摩卡似乎不太喜歡自己這個形象,但是沒關系,少數服從多數,兩個人都喜歡這一幅畫,摩卡沒有任何話語權。
楚澤深在顧白身上隻聞到了一點酒氣:“吃飯的時候喝酒了?”
顧白半個身子已經躺在了木塌上,身下是軟綿綿的毛毯讓人無法拒絕。
他懶懶道:“他們點的酒不太好喝,我隻喝了一杯。”
話語中還帶著點遺憾,如果好喝的話,今晚他的心情不至於被影響到。
楚澤深到廚房裡衝了一杯蜂蜜水出來。
今晚沒有飯後甜品,這杯蜂蜜水就當做飯後甜品。
顧白接過慢慢地喝起來,摩卡也趁機跳上了木榻上。
顧白放下水杯忽然抓著摩卡的嘴巴說:“你偷吃什麽了?”
骨頭渣子還在嘴邊,摩卡的飛機耳又出現了,心虛地看著顧白,隨後又瞟了一眼楚澤深。
楚澤深出來解圍:“我出來的時候怕它在家裡在家裡搗亂,所以給了它一塊骨頭讓它啃著。”
這裡是老宅不是在家裡,破壞了一草一木老人家肯定會心疼,但摩卡是他們養的寵物,也不好責怪。
顧白撓了一下摩卡的下巴:“我就說你怎麽不提前出來,原來是躲在房間裡啃骨頭。”
雖然楚澤深給它骨頭的原因不是這個,但是摩卡還是感謝地看一眼楚澤深。
夜深了,今天顧白有些累,想早點回房間休息。
“客房在哪裡?”
楚澤深帶著顧白走到房間門口。
顧白看著熟悉的門口還有房間裡放著他的行李:“這是你的房間。”
楚澤深說:“我的房間每天都會有人收拾,床單也都換了新。”
顧白搖頭:“這不合適,我還是住客房吧。”
這是楚澤深的房間,他住在這裡不合適。
反倒摩卡並沒有覺得一點都不合適,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房間,甚至還轉頭看了顧白一眼,看他為什麽沒有跟上來。
楚澤深看著摩卡笑了一下:“早點休息吧,晚安。”
說完他轉身走進了對面的客房。
顧白關上房門低頭看著已經躺下來的摩卡:“你屬於是登堂入室了,霸佔了主人房。”
摩卡聽不懂甚至還打了個哈欠。
*
晚上的聚餐不歡而散,第二天顧白就收到了林力的道歉信息。
【林力:抱歉顧白,我為我第一次約你見面有所目的道歉,事情的一開始確實是文哥看到了你的就業調查問卷,大學同學四年我們也沒有正式地相處過,所以看到你在楚氏任職而感到驚訝。
我們見面後聊了很多,那時我把目的拋之腦後,和你交談甚歡,我那時候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想和你交朋友,過後小陳依舊好奇你的身份,所以這一次國慶假期他想到S市旅遊,借故弄清楚的你身份。
昨天晚上聚餐是小陳魯莽了,我替他向你道歉,現如今他也知道不應該這麽做,希望你不要介懷。
你和文哥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我不清楚,也不是有意打探你們的私事,文哥從昨天晚上開始情緒不是很好,今天我帶著他們出遊,有事的話你可以聯系我。
我再一次向你說一聲抱歉。】
顧白看到這條信息的時候正在和摩卡玩扔球。
摩卡看到他停了下來走到他腳邊拱了拱他,讓他把球扔出去。
顧白把球放在地上:“先等一下。”
楚澤深正在一旁的茶幾上泡茶,聞聲問:“怎麽了?”
摩卡看到主人在看手機自覺把球拿到楚澤深的腳邊。
顧白說:“林力向我道歉了。”
楚澤深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你那位在S市工作的同學?”
顧白點了點頭:“嗯,他說一開始確實看了調查問卷帶著目的來接觸我,帶著目的性來接觸其實我已經察覺到,但就是不知道他們是看了調查問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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