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坐吧。”顧白順手把手上的魚竿遞給了楚澤深,而自己坐在了魚箱上,“據說釣魚都有新手buff,我來指導你,蹭一下你的運氣。”
楚澤深好笑地看著包得嚴嚴實實的人:“想不勞而獲?”
顧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指導,我是老師,你是學生,這算不勞而獲嗎?”
楚澤深拿著魚竿認命地坐下來:“確實不算。”
顧白拉下面罩喝了一口水,靠在船板上休息了會,並且履行了自己指導的義務。
“釣魚要耐得住寂寞,可不能中途放棄。”
楚澤深失笑:“知道了。”
因為顧白縮在了一邊,頭頂的太陽並沒有完全曬到他,他解開了頭上的遮陽帽起身戴在楚澤深頭上。
“要注意防曬。”
在這之前楚澤深看到魚漂動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告訴顧白。
現在楚澤深更不用說了,心意也不在魚漂上面。
兩人離得很近,顧白抬手幫楚澤深固定遮陽膜,兩手在楚澤深的下巴下搗鼓。
楚澤深一動不動任由顧白動作,只是眼眸垂下盯著顧白的鼻梁看。
兩人的身高相差不大,楚澤深比顧白高兩三厘米,顧白又是全副武裝臉上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了額頭和沒遮擋住的鼻梁。
因為防曬做得很全面,臉上沒有被曬紅的痕跡,依舊是白皙的膚色。
顧白的臉小得有些過分,墨鏡都快要把上半部分的臉遮住了。
如果把他的手放在臉上,應該能全部遮住了吧。
楚澤深下意識地抬手,下一秒顧白卻坐了下來:“戴著吧。”
那隻剛抬起來的手尷尬地落在半空,楚澤深轉而握住了魚竿。
顧白不知道楚澤深想做什麽,只知道他看向海面的時候魚漂已經完全沉入了海底。
“收杆。”
楚澤深這個時候收杆已經遲了,獵物吃完魚餌跑了。
顧白幫楚澤深放魚餌:“釣魚的時候需要專心,不然魚都跑光了。”
放好魚餌後楚澤深甩杆繼續下一輪。
“你什麽時候喜歡上海釣?”楚澤深問。
顧白繼續一副休閑的模樣靠著:“沒有很長時間,之前看過視頻覺得有興趣,前段時間是第一次下海實踐。”
楚澤深笑笑:“看來你很有釣魚的天賦。”
墨鏡下的顧白眯了眯眼:“我就是在玩這上面有天賦而已。”
楚澤深很早之前就發現了,說是在玩這方面不如說是在顧白感興趣這方面,遊戲,釣魚等等,這些都是顧白所感興趣,並且完成得非常好。
顧白感興趣的方面他會表現出來,讓大家都會看到,如果他不感興趣的事,他就不會去做,嘗試都不會嘗試。
不說這樣不好,只能說這個人心裡已經有了準確的想法。
跑了一條魚,不到幾分鍾又有一條魚上鉤了,印證了釣魚新人有buff光環這句話。
摩卡又開始激動了,數它最忙活。
其他人聽到摩卡的動靜,紛紛拿著家夥事來湊熱鬧。
謝聞到現在為止一條魚都沒有釣到,之前的熱情基本上已經消耗完了。
“呦,又上來一條了啊,可以啊你這手氣。”
這句話的酸味都溢出來了,楚澤深聽出來看了他一眼:“師弟教得好。”
謝聞:……
“顧白,你也教教我,我不貪心,就一條,一條我就滿足了。”
顧白說:“我都還沒開始教,他身上自帶的新手buff而已。”
謝聞撇了一下嘴:“怎麽沒見我有新手buff。”
其他人只有羨慕的份,他們和顧白並不相熟,也不好意思去打擾他,和楚澤深玩到一起都是大家族的人,不是他們這些剛起來的企業能比的。
楚涵今輕輕拍了拍宋修嶺:“師兄我們回去繼續釣吧,船長說了釣魚這種事要慢慢來。”
宋修嶺的眼神掃過顧白和楚澤深:“他們兩個是同一個學校畢業的?”
楚涵今點頭:“對,顧白和我堂哥都是B大畢業的。”
眾人忍不住震驚了一下:“B大!都是金融系的嗎?”
楚涵今看在他們都是宋修嶺的朋友上耐著心解答:“顧白是文學系的,我堂哥是金融系,不過他們不是同一屆,相差了七屆。”
宋修嶺知道顧白的年紀小,沒想到會這麽小,今年才大學畢業。
楚涵今帶著笑意催促:“好了,我們去那邊。”
不知道有什麽契機,顧嘉孜顧睿林和楚寧惟楚涵今都沒有開口提到顧白的身份,可能是因為如果顧家和楚家的身份放在顧白身上會引起注意,他們不想顧白身上出現更多的目光。
前者如果顧白出名了,後面他們想拿到顧家的繼承權就難上加難,後者是因為如果顧白站穩了地位,他們在楚家的地位就舉步艱難。
讓顧白繼續當個吊兒郎當的甩手少爺挺好的。
一部分人算是完全放棄了海釣這個娛樂項目,放下魚竿到裡層找樂子。
謝聞厚著臉皮加入楚澤深和顧白的二人世界,和摩卡是一夥的。
終於通過時間的磨練,半個小時後他終於釣上了人生的第一條魚。
謝聞高興地向摩卡炫耀:“摩卡,今晚給你煮魚吃。”
海魚大戶並沒有搭理他,而是默默地趴在裝了半箱魚的魚箱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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