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深認可謝聞:“讓我們睡大街是你能做的事。”
謝聞挑眉:“不過這個前提是你們身無分文,個個身上連衣服都幾位數的人睡什麽大街。”
顧白沒忍住笑出了聲。
回到別墅,謝聞和陸盛凡兩人都喝酒了,所以一到家就上樓洗漱休息了。
楚澤深帶著打包回來的食物到飯桌,顧白和摩卡緊跟其後。
楚澤深將糖水拿出來放在桌上,打開飯盒然後進廚房拿了一個杓子。
顧白已經等不住,坐下來後捧起飯盒喝了一口糖水。
楚澤深看到這一幕忍俊不禁:“好喝嗎?”
顧白點頭:“好喝,不甜。”
不甜是對甜品的最高評價。
楚澤深將杓子放到飯盒裡:“慢慢喝,不急。”
顧白是不急,但有人,不,有狗急了,摩卡急得攀上了楚澤深的腿上,似乎在說到我了,到我了。
顧白沒再管摩卡,低頭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楚澤深打開另一個飯盒,把蒸魚裡的骨頭拿出來才把魚肉放到摩卡的碗裡。
摩卡聽完指令後迫不及待地吃魚。
楚澤深到廚房裡倒了兩杯水出來,把另一杯水放在顧白面前,隨後坐在了他的對面。
顧白的吃相很斯文,盡管餓了但還是細嚼慢咽,可嘴裡還沒有吃完手上的杓子已經準備好了可見是真的餓了。
“今晚的飯菜不喜歡?”楚澤深問。
顧白咽下了嘴裡的食物才說話:“說不上不喜歡,你聽說過釣完魚馬上把魚做成菜肴,釣魚者的食欲會下降嗎?就好比做完菜之後廚師的食欲會下降。”
盡管知道顧白是找借口的胡說八道,但楚澤深還是笑了起來:“你不是很喜歡釣魚嗎?”
顧白說:“喜歡釣魚不證明非常喜歡吃魚,摩卡才是喜歡吃魚的那個。”
摩卡聽到自己的名字耳朵往後動了動但沒從飯碗裡抬頭。
顧白說完話又送了一杓糖水到嘴裡。
楚澤深等到顧白吃下去才繼續說:“不喜歡吃魚就不吃了,這裡的特色不只有魚,還有很多海鮮。”
顧白點頭:“我聽說這裡的扇貝非常不錯。”
“明天帶你去吃。”楚澤深似乎是已經忘了他們的行程都是謝聞安排的。
顧白臉上有些疲憊:“今天出海了有些累,我想休息一天。”
楚澤深沒有任何意見:“行。”
顧白隻詢問了楚澤深的意見,也已經忘了謝聞這個行程安排者。
一人一狗吃完加餐後滿足到不行,摩卡已經躺在小床上發出呼呼的聲音。
顧白也沒有非常懶,吃完後飯盒自己丟進了垃圾桶,然後收拾好飯桌,楚澤深到客廳關燈。
兩人一起上樓互道晚安就各自回房間。
這樣的日常不知道已經發生了多少遍,但兩人的晚安依舊沒有敷衍了事。
因為顧白的心情好,但今天確實是累到了,說晚安的時候尾聲不自覺上揚,帶著些有氣無力,聽著很像是貼近耳畔旁道晚安,喃喃地輕輕地。
楚澤深的心頓了兩秒,才神情自若地回:“晚安。”
等到顧白的房門關上,二樓走廊回歸寂靜,楚澤深才聽到心臟撞擊胸腔的聲音。
*
昨晚顧白說明天想要休息一天,如他所願今天的行程有變,全體改在別墅中休整。
全體隻包括顧白,楚澤深,謝聞和陸盛凡。
一大早楚澤深就收到楚寧惟的回程信息,說家裡有急事接下來就不參與出遊行程。
連帶著顧嘉孜他們也一早過來說要回去了。
可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謝聞一聽到這個消息胃口大增多吃了兩個包子。
楚家和顧家兩位少爺小姐走了,從今天開始才是他們真正出遊的日子。
他們不是不待見四位少爺小姐,而是本來就是他們這個小圈子出來遊玩,硬是加上他們四個,有些話該說的不能說,不該說的更不能說。
人走了,神清氣爽,還是自己人和自己人玩才開心。
顧白下來的時候的謝聞非常熱情地和他打招呼,而因為顧白的起床氣了了去回應,謝聞也沒當回事,畢竟這麽些天也習慣了。
“顧白,你大姐說給你發了信息今天早上回去,你怎麽沒回人家,人都找上門了。”
顧白勉強清醒過來:“我現在才起床你說我為什麽不回信息。”
謝聞覺得奇怪:“那你二哥還說因為家裡有規矩不允許晚起,他剛剛話裡話外很明顯地說你不懂事,看到信息也不回。”
不過最後還是被楚澤深的一句話給懟跑了。
“昨晚他累到了。”
不說顧睿林被嚇跑了,他聽到後差點把手裡咖啡給撒出去。
楚澤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悶騷了,這種話都講都出來,兩個人不同房,顧白到底累什麽了。
不過也只有他們知道這兩人不在一個房間睡覺,但顧睿林不知道,楚澤深整個人都透露著護夫的氣息。
顧睿林被嚇跑了很正常,誰能和具有壓迫性的楚澤深對視。
顧白睜眼說瞎話:“在家我不會睡懶覺。”
楚澤深抬眸看了顧白一眼。
謝聞一點都不相信,不然第一天楚澤深為什麽對顧白起晚了習以為常。
“阿澤,他說在家準時起床,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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