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目的地,後座連一丁點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楚澤深系上安全帶:“嗯,它是第一個跳上車的。”
顧白說:“看著還行,今天挺老實的。”
楚澤深笑了一下:“它今天的運動量應該是達標了。”
顧白問:“嗯?你不是在上班嗎,怎麽帶著它去運動。”
“摩卡在公司太受女……歡迎,助理輪流帶著它逛了整棟樓,還有人給它叫了下午茶,多得連寵物包都裝不下。”楚澤深把車開出停車位,“所有人都知道它叫摩卡了。”
顧白聽得笑了起來:“我知道,它就喜歡和女孩子玩,每一次看到美女就走不動道,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壞習慣。”
摩卡忽然叫了一聲,似乎不認同顧白的話。
顧白壓低聲音說:“現在說它的不是也不能當面講。”
楚澤深失笑:“那我們私下偷偷講它的不是。”
顧白點了點頭沒說話,這小狗越來越聰明了,他懷疑他說的話摩卡都能聽懂。
“今天見同學順利嗎?”楚澤深問。
顧白懶洋洋地靠在靠背上:“挺順利的,他人很熱情。”
楚澤深側頭看了顧白一眼,他的神情並不似他所說的順利,眉眼裡帶著疲倦。
楚澤深收回眼神:“聽你說大一的時候就搬出去住,和大學的舍友的交流應該只剩下在課堂上,現在還和他們保持聯系說明這份友誼很純粹。”
顧白忽然想到了什麽,笑起來問:“是麽?”
楚澤深終於確定了顧白下午的舍友見面沒有這麽簡單。
“發生什麽事了。”
顧白以一個旁觀者敘述原主的大學生活。
“大學的時候經常一個人來往,沒有朋友,四個人的宿舍群只是用來通知消息,前幾天群裡發的信息比四年來發的信息還多,緊接著大家就約出來見面了。”
楚澤深聽完後皺眉:“他們四年來沒有和你說過一句話?”
有沒有說過話顧白就不知道了,但微信的聊天框裡的並沒有他們幾個的聊天框,原主並不是一個隨意刪聊天的人。
“微信上沒有。”
這樣想想沒有聯系的人忽然約見面確實是有些不對,楚澤深又問:“今天他們沒有什麽異樣吧。”
他擔心顧白受到傷害,更擔心是在心靈上,畢竟顧白以前並不是一個擅長社交的一個人。
顧白聽笑了:“能有什麽異樣?你想得太嚴重了,大家都是成年人。”
就是因為成年人了,有時候做的事不比在校園裡小打小鬧。
楚澤深見顧白的神情放松了下來,心裡松了一口氣但還沒有完全放下來,他把這件事記在心裡了。
“李叔在家準備了糖水。”
顧白瞬間展眉:“好。”
回到家,顧白打開車門下車,剛準備到後排開車門就看到摩卡另辟新徑從後排跳上了駕駛座,跟著楚澤深身後下車。
有始有終,怎麽上車的就怎麽下車。
李叔早早就準備好糖水,一聽到車響就連忙從廚房裡那糖水出來。
兩人洗完手就坐在飯桌上吃飯後甜點。
摩卡可憐巴巴地看著李叔。
李叔被看得心軟但又因為下了死命令這段時間不能隨便加餐。
“摩卡,你乖乖的,過幾天體檢完李爺爺就給做雞腿大餐。”
摩卡一年一度的體檢日子到了,顧白約了醫生給摩卡做全面的身體檢查,目前要嚴格的控制體重,零食和加餐都適量減少了。
聽完後摩卡更加委屈了,連忙躺在顧白的腳邊,它知道是誰下的死命令。
顧白感受到某隻討食的狗一直在蹭他的腳,這是它慣用的撒嬌伎倆。
顧白無動於衷甚至還問李叔:“李叔,沒有偷偷地給他零食吧。”
李叔非常堅定地說:“絕對沒有,雖然我不忍心,但體檢要重視,過了體檢時間你可就管不著了啊,你可別攔著我給它吃的。”
顧白:……傳統的應試教育居然運用到寵物身上了。
既然李叔說了沒有,那他就暫時放心了,雖然還沒有問楚澤深,但楚澤深應該沒有給,他還是相信楚澤深的。
不過他還是象征性地問一下吧。
“你沒有給吧。”
楚澤深愣了下,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顧白不可置信地問:“你給了?什麽時候?”
楚澤深輕咳了一下收回了情緒,像以往一樣平靜:“沒有給。”
“你剛剛那表情似乎在說你給了。”顧白依舊對楚澤深很放心,“從外面收回來的零食也要藏起來,不然摩卡會自己去拿。”
楚澤深應下:“我等會把寵物包裡的零食放回去。”
小雞腿好像只剩下一包,這有點明顯,不能讓顧白靠近零食箱。
顧白沒多說什麽話。
從坐下來到結束糖水時間摩卡在台下鍥而不舍地蹭著顧白。
顧白看著可憐巴巴地摩卡歎了一口:“今晚允許你進房間睡覺。”
摩卡的尾巴忍不住搖了一下,但模樣依舊是那副委屈的樣子。
顧白嗤笑:“別裝了,你的演技不過關,尾巴都出賣你了。”
顧白和楚澤深同時上樓,摩卡叼著小窩站在樓梯等人。
顧白打開了房門讓摩卡進去,等了還一會兒也沒見摩卡的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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