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深想到了謝聞離開前說話,笑著反問顧白:“是啊,為什麽朝你叫了幾聲?”
楚澤深沒有提那件喜事不是因為不想提,而是被顧白的眼神警告了,礙於家庭的和諧,他還是不要當著李叔的面去談這個話題。
顧白正垂著眸吃著飯,沒有看到楚澤深打趣的眼神,不在意地說:“不知道,今天摩卡的行為有些反常,我打算吃完飯再去看看它。”
現在只剩下楚澤深和李叔談論這個問題。
“剛剛阿聞和我說摩卡不讓小白搬行李,李叔你覺得是怎麽一回事?”
李叔表情有些嚴肅:“問題不一定是出在摩卡身上,顧少爺你最近有沒有覺得身體不舒服?”
顧白最近除了腰有些酸,一切都還挺好,而且這腰酸也不是什麽大事,休息幾天就會好。
他搖了搖頭說:“沒有不舒服。”
“過幾天就是楚家一年一度的體檢日,你要去好好檢查一番,我也聽說過家裡的寵物異常是因為主人的身體出現了問題。”李叔往後呸了一聲:“重新說,顧少爺你肯定是什麽問題都沒有。”
對於這種老人家的傳統思想,顧白並不怎麽在意。
“領證結婚的前兩天我已經做過體檢,報告都沒有出現什麽問題。”
因為原主之前遭遇過車禍,昏迷後又無緣無故地醒來,體檢還是顧海生讓他去做,估計是怕自己的身體出現問題,影響到兩家的聯姻。
聽到這裡李叔瞬間松了一口氣:“那既然不是顧少爺的原因,應該就是摩卡的原因了。”
顧白說:“明天我帶它去寵物醫院一趟。”
正在吃晚飯的摩卡聽到寵物醫院這四個字猛地抬頭,眼睛睜得大大,不明所以地看著主人,為什麽要帶它去醫院?
吃完晚飯後,李叔將餐桌上的碗筷收拾好後就從後門離開了。
沙發上,顧白跨坐在楚澤深身上,方便楚澤深幫他揉腰。
楚澤深把手探進顧白的衣擺下,顧白猝不及防被他的手給冰著,他縮了一下身體。
“能不能隔著衣服?”
楚澤深自顧自地說:“我不想隔著衣服。”
顧白不耐地用頭撞了一下楚澤深:“那你快點把手弄暖。”
楚澤深的掌心貼到顧白的腰上,接觸到溫熱的皮膚,但懷裡的人渾身緊繃著。
“放松,揉揉就熱了,怎麽一點冷都受不了,酒店的落地玻璃窗應該比我的手還要冷。”
顧白咬了咬牙說:“閉嘴。”
楚澤深笑了一聲沒有說話,繼續幫顧白揉腰。
摩卡剛撒完歡回來就看到沙發上的一幕,主人的肚子被人靠著。
它立即跳上了沙發,大力地扯開楚澤深放在顧白腰上的手,然後又扯著顧白的衣服示意他從楚澤深身上下來。
楚澤深怕摩卡把顧白扯下沙發上,單手抱著他的腰,皺著眉看向摩卡:“摩卡,下去,坐好。”
摩卡的天性是服從命令,即使心系主人,但聽到命令還是第一時間從沙發上下去。
顧白轉頭看向摩卡,小狗正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摩卡不是故意的,你也別凶它。”
楚澤深依舊皺著眉:“它不讓我碰你。”
聽到楚澤深這句話,顧白想到了謝聞的話,家裡的寵物不讓男主人碰懷孕的女主人。
想到這裡顧白也皺眉了,懷孕這兩個字根本就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顧白開始從摩卡反常的行為推算,他生日之前摩卡一直都是好好的,甚至還能在客廳和他玩拔河,反常的行為似乎是從他從酒店回來之後才有。
他又開始回憶周日他和楚澤深回家的情景,當時摩卡在門口迎接他,一見到他激動地攀到他的身上,按照平時摩卡一定會纏著他,那天很反常,摩卡是撲了他一次。
至於原因的話,顧白想到了當時楚澤深和摩卡說過,主人身體累了,不能攀到他身上。
結合摩卡種種反常行為,很明顯就是摩卡將楚澤深的話給聽進去了,並且還非常盡心盡力地監督其他人。
“我知道摩卡反常的原因了。”顧白看著楚澤深的眼睛說。
楚澤深的手並沒有停下裡,仍然為顧白揉著腰,對於他來說似乎只有顧白的腰才是最重要。
畢竟已經過去幾天了,他從酒店回來就沒有碰過顧白。
楚澤深問:“是什麽原因?”
顧白抬手點了點他的胸膛:“是你。”
楚澤深本不感興趣,但聽到顧白說原因是他,忽然燃起了一絲興趣。
“為什麽是我?”
顧白說:“就是你昨天和摩卡說我的身體很累,不能攀到我身上,你這句話讓摩卡以為我生病了,因此才有了接下來的事。”
不允許他抱起白蘭地,不允許他抬手取咖啡杯,不允許讓他去拿行李。
楚澤深的手從顧白的腰移到腹部,輕輕往下按了按,再一次反問:“難道不是你懷孕了嗎?”
顧白聽到這個問題咬了咬牙說:“懷不了。”
楚澤深卻異常地執著:“為什麽這麽篤定?”
顧白哼笑了一聲:“要懷也是你懷。”
楚澤深的指腹刮了一下顧白的肚子:“你不是說累了嗎,怎麽讓我懷?”
顧白沒有楚澤深這麽厚臉皮把一些親密的事當眾說出來,即使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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