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問:“你沒有見過楚澤深主動過嗎?”
謝聞看著顧白沒有說話,顧白以為謝聞要說沒有,畢竟讓楚澤深主動還挺難的。
幾秒後,謝聞點了點頭說:“見過。”
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顧白的心情說不上來,也無法用語言去描述,就好像那一杯品不出苦味的酒一樣。
隻嘗看一口他就能嘗到酒裡的苦澀,他確確實實吃不了苦。
謝聞沒有察覺到顧白的情緒,繼續說:“我認識他這麽久以來,從來都沒想到他會這麽的主動,兩個人之間所有的事都是他主動去做,看著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那個楚澤深。”
顧白覺得自己的心情好像越來越苦澀了,他連忙抿了一口酒試圖把這種苦味壓下去,但無果,強烈的酒味把苦澀的味道襯托得更明顯。
“誰?”顧白壓著聲音不讓心裡的苦澀流露出來,可是他能自己聽到,這也太不像他自己了。
謝聞賣完關子了,直接說:“可不就是你嘛。”
顧白怔愣了一下,仿佛沒反應過來,在慢慢消化謝聞這句話。
謝聞清了一下嗓子:“我給你數數啊,主動帶你見我和阿盛這兩位真心朋友,主動帶著你參與我們朋友之間聚會和旅遊,更是主動拋棄我們帶著著你去玩,主動給你夾菜,主動給你點你喜歡吃的菜,主動牽上你的手,主動留意你的一舉一動,哎,這不是來了麽。”
話音剛落,楚澤深拿著一杯白開水遞到顧白面前:“是不是喝酒喝到苦味了?”
陸盛凡說:“剛剛聽到張董說,這裡幾種酒回味都是帶著一點苦。”
顧白接過楚澤深手上的白開水:“你怎麽知道我喝到了有苦味的酒?”
楚澤深抬手蹭了一下顧白的眉間:“你吃到苦的樣子就這樣。”
謝聞在一旁笑而不語。
陸盛凡笑道:“別看阿澤和人聊著天,我有好多次看到他的余光都往你這邊瞟,五步的距離,這有多不放心啊。”
謝聞說:“有我在顧白身邊你還不放心?你還不如自己放兜裡揣著。”
顧白垂著眸喝了一口白開水,嘴裡的苦澀已經消失殆盡了,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楚澤深冷笑:“有你在更讓我不放心,也不知道是誰自己一個人偷偷去喝酒。”
謝聞反駁:“這裡有這麽多酒,我怎麽還會做這種事呢?”
本來謝聞還想著和顧白多說幾件楚澤深的事跡,只是這人身上仿佛有磁鐵一樣,貼上了顧白就不願意再走,顧白去哪裡,他就去哪裡,弄得他和阿盛成了電燈泡一樣。
他忍不住問:“你們兩個不去聊天了嗎?”
陸盛凡給謝聞塞了一塊曲奇:“沒什麽好聊的。”
謝聞咬下半塊曲奇:“看你們不是聊得挺開心的嘛?”
陸盛凡淡淡道:“懶得去應付,不是借機問阿澤二叔的事,就是在問我妹的事,這些人是沒了八卦就活不下去。”
謝聞慶幸地說:“幸好我和顧白躲在角落得個清淨,還能好好聊一下往事。”
楚澤深抬眸:“你們兩個有什麽往事?”
認識不到四個月,哪來的往事可聊。
顧白掃了謝聞一眼:“現在給你發遊戲攻略。”
謝聞了然,他是不會說出去,他隻負責說可不摻和這兩口子的事。
更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
“好,謝謝。”
楚澤深一開始沒覺得這兩人有貓膩,就在顧白說給謝聞發遊戲攻略的時候,他就覺兩人之間肯定有貓膩。
這就很典型的顧白心虛。
起因應該是謝聞所說的往事,至於是什麽他還要慢慢地套話。
顧白給謝聞發遊戲攻略,兩人又湊在一起了,不說話改成當面聊天。
【謝聞:如果你還想聽的話,隨時來找我,其實阿澤大學時候的事跡我也一清二楚。】
【顧白:OK。】
楚澤深抬眸看了陸盛凡一眼,對方聳了聳肩表示什麽也不知道。
酒莊很大,活動的范圍不只在大堂,張董事吩咐下來讓酒莊的工作人員帶著他們參觀酒莊。
楚澤深和顧白一行四人喜歡自己參觀,所以也沒有讓工作人員帶著,走到哪裡是哪裡,總不能在酒莊迷路吧。
其實也不算是迷路,就是走著走著他們無故分為了兩隊,而且走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對方走向不同的路口。
好一會兒才發現的兩人是顧白和謝聞,一個只顧著看牆上的酒瓶,一個聞著空氣中酒味被陸盛凡帶到了其他地方。
謝聞反應過來的時候被陸盛凡一句別打擾人家二人世界給搪塞過去了。
顧白更是後知後覺,手被楚澤深牽著,他隻負責認真看酒,而且楚澤深還對他說臨走的時候可以買幾瓶回去。
他的心全在酒上哪還記得什麽謝聞。
走到一個轉角處,顧白才問:“謝聞他們呢?”
楚澤深早已經找好說辭:“他說走累了,和阿盛坐在了後面的休息室裡。”
顧白以為自己的身體很體弱了,沒想到謝聞的身體比他還弱,不過也是,剛剛聽他說這幾天忙著加班,可能沒有時間鍛煉,謝聞這身體還挺虛的。
顧白已經習慣了和楚澤深十字相扣,兩人牽手走在無人的走廊上。
楚澤深放慢著腳步,等待顧白去看牆上掛著的新奇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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