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剛一開口,楚澤深的眼神就看過來了。
楚澤深沒有再看江意,徑直地走向了顧白。
如果顧白沒有看錯的話,楚澤深走過來的時候江意還想拉住楚澤深的手。
楚澤深剛走到顧白的身前,就被面前的人給抱住了。
顧白鮮少在外面和他做這種親密的事,不,連在家也沒有,最親密的事就是主動牽著他的手而已。
現在楚澤深被顧白緊緊地抱住,頸邊全都是對方的呼吸,身前緊緊地貼著。
顧白在依賴他。
楚澤深呼吸一滯,一時間竟然忘了回抱。
“楚澤深,我需要你的幫忙。”顧白倚在楚澤深的肩膀,看向轉角處的江意。
聽到顧白的聲音,楚澤深才醒神過來。
他單手抱著顧白的腰,抬手捏了捏他的後頸:“是不是喝酒喝難受了。”
開玩笑,他怎麽會喝酒喝難受。
顧白不顧去反駁了,直接說:“你有沒有認識的狗仔?”
話題轉得太快,楚澤深勉強跟上:“怎麽了?”
“我在江意的脖子上看到了吻痕。”
第63章
其實顧白在遇到顧睿林的時候還沒有產生懷疑, 但顧睿林把他攔住問他全家福的事他才覺得不對勁。
顧睿林怎麽也不像個想著他們拍全家福的人,即使裡面有他的計劃, 也不至於把他攔在洗手間門外, 為了問他和楚澤深有沒有空的拍全家福。
太熱情了,熱情得讓人覺得這個行為有些刻意。
事發突然,顧睿林找不出其他話題只能在腦海裡找出這麽一個無關緊要的事。
顧睿林攔著他的目的無非就是不讓他這麽快上洗手間, 那麽為什麽呢?
直到他又在洗手間門口碰到行事慌張的江意,按照平時他不會注意到別人的穿衣打扮。
只是江意的行為舉止有些緊張, 又遮掩似的整理自己的衣領, 讓他不得不注意到對方頸脖上的痕跡。
江意還站在轉角處看著他們兩個。
而楚澤深也遲遲不說話。
顧白雙手攬住了楚澤深的脖子, 微微側頭在楚澤深的頸側停留, 慢慢靠近。
遠看著兩人在洗手間門口緊緊地抱著,頗有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感覺。
顧白不經意地抬眸, 轉角處已經沒人了。
他卸了力氣完全靠在楚澤深身上,演個戲可真的累。
顧白靠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楚澤深怎麽不說話了。
他剛想撐著對方的手臂起身,放在他腰上的手用力一按, 把他按回胸膛上。
顧白索性就這樣靠在楚澤深身上說話。
“楚澤深,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楚澤深“嗯”了一聲:“聽到了。”
顧白剛想說話聽到楚澤深用低沉的聲音問:“你怎麽知道他脖子上的是吻痕?”
顧白也是沒有想到楚澤深問的是這個問題。
他怎麽知道?這個天氣總不能是蚊子咬的吧,而且這麽刁鑽的位置,靠近喉結這不是調情的位置麽。
顧白歎了一口氣:“我在洗手間外撞見了顧睿林,他並不想我這麽快進洗手間,而我又在洗手間門口撞到江意,他出來的時候腳步匆匆整理衣領, 我掃了一眼就看到了, 至於我為什麽知道那是吻痕, 可能是來自於男人的認知。”
楚澤深低頭靠在了顧白的肩頭上, 下班蹭了蹭:“你是懷疑顧睿林和江意兩人的關系?”
顧白對身後人的動作毫無察覺,認真想了想說道:“之前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麽關系,可能是商業合作吧,但今天我起了懷疑他們兩個沒有這麽簡單,我沒有人可找,只能找你。”
楚澤深笑了一下,認同顧白的話:“我是你的人。”
淡淡的酒氣傳進顧白的鼻腔裡,相對於顧睿林身上濃鬱的酒氣熏人,楚澤深身上冷冽的木質香加上淡淡的酒味,不知道為什麽讓他覺得有點好聞,甚至聞著還有多點上癮。
“楚澤深,你醉了嗎?”
楚澤深說:“沒有。”
顧白“哦”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麽。
這個洗手間遠離宴會廳,基本上沒有什麽人會來這裡。
就這樣,楚澤深和顧白抱了好一會兒才松開,兩人沒有再回宴會廳,直接走去門口。
顧白的手被楚澤深牽著,任由他帶著離開。
“我們這就走了嗎?”顧白往後看了一眼,宴會似乎還沒有結束。
楚澤深帶著顧白走,根本就沒有再看宴會一眼。
“時間不早了,該走了。”
終於要結束了,如果不是宴會上還有他喜歡喝的酒,他早就想走。
顧白上車後才後知後覺想來什麽事,他到洗手間是去找謝聞的,現在過去已經快二十分鍾了,謝聞還沒有找到。
“謝聞他和說上洗手間,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我才去找他,現在他……”
楚澤深把手機遞給顧白看:“阿盛已經在一樓酒水區找到他了。”
顧白:……白白浪費他的擔心。
顧白靠在後座上,喃喃道:“他和我說胃病剛好,洗手間遲遲未回我以為他胃病犯了,打電話他不接,害的我跑了三個洗手間,太累了。”
說到這裡,顧白想起到他還沒來得及喝完的那一杯酒,心裡一痛,心更加累了。
楚澤深給陸盛凡打了個電話,對方很快就接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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