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們有時候覺得憋屈,一群人去找顧海生告狀,希望能得到前總裁的撐腰,讓年輕但手段強硬的小顧總吃一些苦頭,不要總是認為人生都是順風順水。
顧海生原本休養得好好,被他們打擾到心情本就不好,又聽到這些人和他告狀顧白在公司□□,接二連三地給他上眼藥。
別的不說,他的股份已經全部給了顧白,他身上已經沒有實權,而他也不是被關在了與世隔絕的地方,不知道外面的消息。
劉助理半個月都會向他匯報工作,給他說著顧白在公司的所作所為和近段時間的發展決策。
“顧總,小顧總根本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我們幾個年紀都大了,在顧氏待不了幾天,我們的一輩子也是為了顧氏,但小顧總像防賊一樣防著我們,一點話語權都沒有。”
顧海生手上拿著護工剛削好皮的蘋果,聽到完後咬了一口蘋果,他朝面前的幾個人說:“小顧總帶來的蘋果挺甜的,你們也吃吃看。”
面前那幾個董事不明白顧總這是什麽意思,眼裡帶著疑惑面面相覷。
顧海生笑了一下說:“昨天小白和澤深過來探望我,看著他有些疲憊的模樣,我詢問了幾句,他說公司一切都很順利,特別是公司裡的董事,對他幫助很多,他相信以後公司會更好。”
他頓了一下:“現在你們卻和我說他的不是。”
董事們臉上閃過一絲慌張,其中一個支支吾吾地說:“我們也沒有說他不是,就是希望他能改一下他的行事風格,讓他向您學習,這樣我們的上下屬關系才能更加地融洽。”
“他的行事風格是怎麽樣?”顧海生問。
說到這個每個人都有話要說。
“每一次我們到辦公室找小顧總,要麽就是不見我們,要麽就是說除了公事其他都能談,可是我們之間又有什麽私事可談呢。”
“開會的時候我們也給予了意見,可到了定案的時候上面可沒有采納我們的意見,去詢問他,說他已經采納了,但和CFO意見不統一,作為總裁需要取舍,所以就舍了我們。”
“重要的宴會一個不去,倒是在上班時間經常去楚氏,劉助理給我們的理由是小顧總在外學習管理,小顧總也是,好的不學,倒是把楚澤深的行事風格給學回來了。”
聽到最後一句話顧海生忽然笑了起來:“小白和澤深是合法夫夫,兩人相處久了,把對方的行事風格學去也很正常,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大眾對楚澤深的評價,小顧總也要向他靠攏才行,可不能拉開太多的距離。”
董事們聽出了顧海生的言外之意,本質上顧楚是一家人,但兩個繼承人也不能相差太大,按照顧白現在這個進步步伐還是慢了一點,讓別人提起楚澤深的時候就會想到顧氏的顧白。
看來小顧總的所作所為是被應允了的,董事們見告狀不成改成誇讚了,在顧海生面前推翻了剛剛所說所有話,把顧白誇上了天。
但他們有一句話說得沒錯,顧白的行事風格越來越像楚澤深了,說一不二,不近人情。
其實不是顧白不近人情,只是他懶得去和別人有過多的牽扯不清的交纏,避免這些往來,他就是多了很多可以輕松休息的時間。
更可以利用這些時間來偷懶,比如提前下班,又比如去楚澤深的辦公室蹭一頓下午茶,順便還可以去享受一番一號技師的按摩。
不重要的人他是一點都不想去交涉,而他更不用出席各種宴會,身體弱已經成為顧氏新總裁身上的標簽,即使他受到邀請,出席的人都不是他。
反倒一到需要攜手伴侶的活動,定會在宴席上看到楚澤深和顧白的身影。
兩人共同出席宴會難得地成為一道吸引目光的風景線,令人沒想到單是邀請一人不出席,邀請兩人協同伴侶倒是出席了。
有些人從中看出了門路,不會再邀請他們其中的一個,而是把他們兩人的名字寫在同一張的邀請函上,得到的結果就是兩人攜手出席宴會。
這種邀請方式在圈子裡傳了個遍,其他人都有樣學樣地學著邀請這兩人,起初兩人還是攜手一同出席,到了後面頻繁邀請的時候,這兩人又不見了蹤影。
然而前段時間兩人一同出席宴會,夫婦恩愛這事也傳到了楚老的耳裡。
楚老這段時間除了赴老夥計的約,基本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他的消息還是非常靈通,他看著群裡的消息笑開了花,這些老家夥正向他討教如何讓自己的孫子老老實實地安穩下來的秘訣。
來到他這個年紀,孫子都快三十歲了,老家夥們的孫子不是還在花天酒地就是遊蕩在花叢中,一點想要安穩下來過日子的跡象都沒有。
以前楚家孫子楚澤深在圈子裡出了名的禁欲,連帶楚老有時都懷疑自家孫子是不是性冷淡,怎麽快三十歲的人連個喜歡的人都沒有。
老家夥們即使羨慕楚家有個這麽老實的孫子,也嘴硬不說,硬是在楚老面前挖苦他什麽時候才能享受天倫之樂。
這下好了,輪到孫兒陪伴在身邊的楚老挖苦他們了。
楚老按著語音按鍵,得意洋洋地說:“我記得老許你家的孫子和我家澤深一樣,過完年就三十了吧,哎,還有老李的孫子,過完年就三十五了,四舍五入快四十的人了,怎麽也整天不著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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