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覓松,霍家三子,曾經的天之驕子,如今被親生兒子關在地下室裡不見天日,長達半年,說出去又有誰能相信呢。
除了深愛他的那個女人,沒人在乎這個垃圾的死活,強行的戒斷方式,看起來極為殘忍。
可惜他也只不過是把自己經歷的還到對方身上,這些程度也不過算是一小部分。
“他活該。”鮮少說話難聽的小美人此刻握著拳頭,冷哼一聲,滿身的氣憤。
“我小時候被關在地下室,很亂很糟的小房間,整天昏昏沉沉的睡過去,又黑又滲人。”
“但是,沒有人管我,他們隻想我安靜點,再聽話…”
霍遠白懷裡撲過來一個小家夥,緊緊抱著他,眼眸泛著水光,剛才還在憤怒,現在已經心疼起來了難過的說,“他們好壞。”
霍遠白曾經冰涼的眼睛染上溫度,他微微勾唇,笑著說道:“對,他們很壞,而且,現在是我們欺負他們了。”
曾無數次的站在玻璃前,日複一日冷漠的看著霍覓松的癮發作,痛苦掙扎,他的心如同一潭死水,隻留下了動也不動的恨。
仿佛只有看到他們痛苦,才能緩解自己身上的傷痕,才能不那麽疼。
元攸寧看得懂他的情緒,“我想過去。”
“我在這裡等你。”霍遠白沒有進去,他站在玻璃窗後,看到霍覓松抬起眼睛,對上小美人,緩慢又疑惑的問:“你是誰?”
小美人站在門邊,嗓音清亮又冷淡,像初冬的雪,並不冰涼,但給人的感覺很安靜,端著冒著苦澀的湯汁,“我是霍家新來的仆人,少爺說,不會再管你吃飯,這個湯必須喝下。”
霍覓松晃了晃手上的鐐銬,他揉了揉太陽穴,淡然又從容的說,“哦,那個小怪物啊,他人呢,不見他來看我。”
霍覓松長得不難看,只是太瘦了,之前皮相看著溫柔,長得白淨斯文,看起來甚至是一個柔和的人,“他不來,我不喝。”
小美人微微蹙眉,把湯碗放在桌上,“隨你。”
霍遠白輸入密碼,眉目漆黑,他在門口站著,冷嘲道:“我就在這裡,喝吧。”
霍覓松看著霍遠白,接著只聽到一句極為漠然的話,“什麽時候父親有這種愛好了?非要見我。”
他眼眸冰冷,微微彎了彎嘴角,提醒道:“你不是最討厭看到我的嗎?”
霍覓松抱著碗喝下去,說的半真半假,真像一個自我反省的好父親,“我沒有,我只是不習慣。”
“那就繼續不習慣。”
霍遠白扔下這句話,轉身出了房間,對旁邊的保鏢揮揮手,他說:“通知郎修,加強三倍的守衛。”
小美人跟過來,眼巴巴的問:“怎麽了?”
霍遠白附在他耳邊低語,“他認得你,有人在告訴他一切正在發生的事情。”
“誰是臥底?”
霍遠白凝眉,攬著他的肩,面色如常的走進電梯,“我身邊的人刷了很多次,但總有他的人。”
“我們只能順其自然,當做不知道,守著他的漏洞出現。”
走出電梯,當著仆人的面,霍遠白湊近軟白的耳垂,像是在調情,聲音飄入耳道裡,“寧寧,記住,霍覓松沒有看上去的無辜,他很壞。”
他紅著耳朵躲在懷裡,很乖的呢喃道,“我知道了。”
——
《出擊》電影開機在即,元攸寧背著行囊提前進組,陳璟初很激動,看他的眼神完全就是迷弟,“老大,咱們要演大製作的電影了耶。”
小美人握拳,低頭看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好在已經消散了,高高興興的點頭,“嗯,我們要多學習學習,你也是,不用整天看著我。”
陳璟初眼眶微紅,只有小美人還記得自己本職是個小演員,他認真的說,“老大,我會替霍少照顧好你的,絕對不讓你掉一根頭髮。”
“我…好吧。”小美人被迫接受好意,在真誠的目光裡閉上嘴,霍遠白真是把他周圍的人都收復了。
兩個小時後,練習室傳來幾聲響亮的擊打聲。“啪!”元攸寧被武導一次又一次按在墊子上,看著毫無還手之力,陳璟初看的心神顫抖,這算是霍少說的一個情況吧,他連忙拿起手機,走到角落裡發消息。
四周站著的都是演員,不乏老戲骨。
祁羽今天沒來,小美人孤身一人被武導輕松的按在地上摩擦,思考如何設計他的武打動作。
陳近導演看的樂呵呵的,他進步看在眼裡,一局比一局強一些,會防守會準備會出擊,哪怕失敗也不恐懼面對,樣子和性格都很不錯。
“小元啊,聽說祁羽和你是發小?”
“對,不過我比他差多了。”小美人擦了擦額角的汗,頭髮已經完全浸濕了,扎在脖子後面,整個漂亮的五官露出來。
陳近眯了眯眼睛,看向遠方,他指著旁邊的武導,“沒事多找溫良練練,對以後拍戲也是有好處,打不過他正常,我們現場啊,沒一個打過他的。”
元攸寧乖乖的站著聽話,不遠處走來兩個身影,霍戾笑嘻嘻的,他穿著白色的工裝背帶褲,裡面是一個大T恤,十分符合文藝創作者的裝束。
後面是霍宛,她似乎是個典雅的淑女,聲音很溫和,即使在明知故問,也讓人不感覺冒犯,“你是小六的朋友嗎?”
小美人搖頭,他道:“不,我們是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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