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雙眸緊閉,輕輕咬著唇瓣。
眼前的畫面,他實在承受不起。
霍遠白矜貴又修長的手指,不急不慢的扣著襯衣的扣子,結束後,又蹲下來抬起他的小腿,脫下灰色運動長褲,並拿過旁邊掛著的黑色西服褲。
冰涼指尖滑過嬌嫩的肌膚,一寸寸的穿上。
他在霍遠白面前,早已被看光,每個動作都在放慢。
兩邊都是整面的玻璃,一側頭就能看到他現在的動作,小美人睜開眼又閉上,雙手緊握,耳垂紅的滴血。
真是變態又…心動…
終於,穿戴整齊。
小美人不加掩飾,長長呼了一口氣。
下一瞬間,霍遠白吻上他的唇瓣,這個吻溫溫柔柔的,不帶強迫和偏執感,就連冰涼感也消散幾分。
突然結束,霍遠白攬著元攸寧坐在桌前,他掀開蓋子,認真的為他帶上紅寶石的袖扣。
不久之前,霍遠白親自在燕市拍賣行拍下,同他袖子上,是一對。
霍遠白動作沒有停,他精心挑選的配飾一分不少的掛上在元攸寧的手腕上,胸前,閃閃的發揮著不菲的身價,襯得小美人更驕矜了。
元攸寧揉了揉眼睛,摸了摸腕表,小聲說,“霍遠白,你好霸道啊。 ”
霍遠白凝眉,“討厭嗎?”
小美人往下倒,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眸含笑,“不,我很喜歡。”
我喜歡你為我著想的每一秒。
霍遠白,我好愛你啊。
燕市齊家,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同霍家有幾十年的交情,唯一的小孫子齊笛更是備受矚目,從小在國外念書,放假回來就愛追著霍家的小子跑。
齊笛這次回來,還沒去找霍遠白。
他們都已經長大了,霍遠白的性子越發冷漠乖張,去年的時候,回來幾次都能甩開他。
齊笛一開始準備慢慢來,先回來和霍遠白一起讀大學,法定規定21歲同性方可登記結婚,至少還有三年時間呢。
“什麽?”齊笛緊緊皺眉,手上的倒著香檳的水晶杯脫力,砸在地毯上,崩出碎片。
元鈺面露惶恐,無措低下頭,急忙說道:“齊少爺,您不會還不知道吧,前兩天我撞到他們進出酒店,我也不知道我的哥哥怎麽會變成這樣…”
“元攸寧…我可得好好看看。”齊笛抿唇,面色難堪,甩手離開大廳。
元鈺勾了勾嘴角,面露愉悅的離開現場。
給元攸寧添堵這件事,他最為順手。
今天下午,他收到盯梢人的消息,一聽元攸寧坐上霍家的車,就已經猜到七八分。
這裡是齊家的地盤,若是他敢來,齊笛這麽驕傲的性子,又會怎麽折騰呢,可會是一場好戲。
——
霍家三房的宅子是曾經的霍家老宅,距離齊家的宅子,不過是步行二十分鍾的距離,司機開著車,幾分鍾就停在齊家的門前。
元攸寧透過窗戶,掃了幾眼燈火通明的宅子,透著古樸和典雅,以及隱藏的華貴和危險。
齊家,齊笛。
同元鈺連手殺了他的人。
霍遠白不知什麽時候下車了,他站在車門口,伸出手,腳下踩著影子,漆黑的西服襯得人衣冠楚楚,眉眼輕輕一掃,格外冷淡冰涼,矜貴之感渾然天成。
四周進出的人紛紛緩慢下腳步。
——他會親手解決。
元攸寧垂眸,伸出白嫩的手,搭在他的手心裡。
——哪怕危險萬分。
霍遠白輕輕一握,變成十指交扣的樣子,狹長的眼眸蔓延出深情款款,真假難分。
——刻入骨髓的恨,他忘不掉。
小美人靠在他的肩邊,一幅驕矜可人的模樣,漂亮的眼眸掃過觀察的人群,不屑的回眸,聲線不高不低,歎氣道:“霍遠白,這裡好無聊啊。”
周圍人猛地一抽氣,眼看著霍家行六的霍少,揚起嘴角,無奈的說:“今天說好,陪我多待一會兒。”
“行吧,那我想坐會兒。”
霍少攬著人,大搖大擺的進齊家大廳。
終於,有眼熟的人跳出來,“不對啊,這不是元家的小少爺嘛,我說呢,怎麽這麽眼熟。”
“哪個,真的還是假的?”
“自然是假的啊,真的剛才就來了。”
“不得不說,從小養的就是不一樣,看著就貴氣。”
“這不是廢話嘛…”
…
兩個人吸引了大多數的目光,霍遠白掀了掀眼皮,一隻手攬著元攸寧,湊在耳邊低語,“等下,我去賀壽,你跟著我走。”
小美人懶洋洋觀察四周,靠在他懷裡,關掉手機,低聲說:“不用,我在這裡等你。”
齊笛站在二樓,咬牙切齒地看著霍遠白和元家的假少爺耳語廝磨,喊來自己的人,命令:“一旦霍遠白離開,立刻讓李墨和張森去好好招呼元攸寧。”
“出事了,我管。”
元攸寧脫離元家的身份,人人皆可踩上一腳。
哪怕他搭上了霍遠白,在這些人眼裡,也只是一個情人兒,小玩意兒,上不了台面。
霍遠白跟隨姍姍而來的霍二叔去樓上賀壽。
元攸寧不動聲色的坐在目光中心,烏黑的眸子掃過四周,垂眼掃了掃手表,緩緩起身往別處走。
李墨和張森兩個人,立刻擋住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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