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輕點。”元攸寧唇瓣咬的泛白,眸子可憐兮兮的閃著淚光,手指抓住霍遠白的衣角,整個人逐漸偏移。
小貓兒主動走入狼口。
怎麽能不去吃兩口呢。
霍遠白快速打結,冰涼的手指突如其來的抬起元攸寧的下巴,男人低下頭,牙齒咬著軟紅的唇瓣,搭在肩膀上的手發力,不忍對方逃離分毫,逐步探入他的口腔,卷起逃竄的舌尖。
元攸寧整個人都在發抖,雙手無措的圈著他的脖子,眸色泛著茫然可憐,雙頰染上粉意。
此刻,小美人就像是湖裡的被雨水擊打的一葉孤舟,本能的去尋求安全的地方。
而地方,現在是霍遠白。
這個認知,竟讓他有些痛快。
一夜賽車帶來的刺激感,不如一個元攸寧。
松開後,元攸寧眨眨眼,垂下發酸的手,靠在對方的懷裡舒緩呼吸,剛剛僵著的脖子有些疼。
為什麽突然親我,大腦從懵變得一片空白。
氛圍曖昧,對方停下來後隻字不言。
元攸寧:“(OO)”
小美人戳了戳霍遠白的手,仰起綁帶的腳腕,他唇瓣發紅,睫毛沾著幾滴眼淚,乾巴巴的問一句,“霍遠白,你為什麽會包扎啊。”
明顯在轉移話題,霍遠白移開在唇上的眼,耳尖微紅,聲音帶上幾分澀意,“我家人…以前是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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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美人垂眸。
找話題失敗,世界毀滅算了。?
第20章 “你活該!”
如果說,喜歡是人類的一種情緒。
親吻則是情緒的直接體現。
元攸寧白色的T恤松松垮垮的堆在腰間,隱隱約約露出一截刺眼的白,墨綠色的棉麻短褲,松軟合身,很乖的家居穿搭。
頭頂車內的燈啪一聲關上。
一瞬間,只剩下昏黃的路燈照入車窗玻璃,發揮照明作用。
霍遠白眸色淡漠,半張臉隱藏於黑暗中,他捏著元攸寧的腰,冰涼的手在觸到腰間的軟白的肉時,對方小聲的顫了一聲,睜圓眼睛,“你又乾…”
瞧,元攸寧又在做些讓他心軟,又或是心跳加速的表情和動作,他就如同天生契合自己的存在。
緊接著,一個帶有脅迫氣息的吻再度襲來,雪松的氣息染上彼此,像是末日狂歡,愛人親吻,傾訴著情感和無措,讓彼此上癮。
元攸寧眼眸泛著淚光,握拳錘他的胸口,他身體不如霍遠白,吻得快呼吸不過來了。
“咳咳…霍遠白,你能不能說一聲。”對方松開後,元攸寧捂著胸口咳嗽,嗓子都有些不適了。
這哪裡是親吻,分明是在要命。
比起親吻,更像是一場有目的豪賭。
打開把自己獻祭給對方的選擇,觀察是否值得。
霍遠白遞過一瓶水,元攸寧擰開,咕咚咕咚喝了兩口,動作急切,下巴沾上幾滴水滴。
霍遠白抽出紙巾,擦了擦他的下巴,仰起的小臉正泛著粉,漂亮極了。
若不是元攸寧不太愛出風頭,憑他的容貌資質,在圈裡的名聲更勝才是,相較於趾高氣昂的齊笛,又算是什麽呢。
霍遠白隻停留了一瞬間,逃一般的快速抽回手指,嗓音低啞,“元攸寧,我就是這樣的人,如果一旦粘上,以後都甩不開我了。”
元攸寧不明就裡,“什麽意思?”
霍遠白神色似笑非笑,他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今天你說的話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霍遠白給他選擇,大概是因為他們相識的很多年裡,元攸寧都在逃離,從未有過一刻靠近他的想法。
“霍遠白,你…欺負人!”
元攸寧坐在他腿上,聽的瞪大眼睛,氣的對著肩膀狠狠咬了一口,淚水淹沒眼眸,成串的往下流,委委屈屈的控訴霍遠白,“我很認真的…你怎麽能這樣說…”
肩膀上的白襯衣泛著血,看著和疼,霍遠白側了側頭,竟不在意的笑出聲,感歎道:“咬的真不輕。”
“你活該。”小美人解開他的襯衣扣子,拉下去看傷口,哭的打嗝,“嗝…誰讓這樣拒絕我的…”
“元攸寧,我看到過很多次你逃走的背影,我並不能確認你這次是不是真心,又或是哪天又開始躲我。”
“我…以前是喜歡你…才不好意思見你。”元攸寧耳垂泛粉,有些不好意思承認自己以前的舉動,畢竟他一見霍遠白臉色就爆紅,太明顯了。
霍遠白抽了幾張紙巾,仔仔細細的給他擦著眼淚,聲音有些啞,“好,我相信你,別哭了。”
聲音,語境,場景,簡直,溫柔的要命。
小元沒出息的心動了,拽過紙巾自己擦。
離開前,霍遠白靠在車窗前,對他說,“如果有一天你後悔了,記得告訴我。”
如果你發現了全部的我呢,元攸寧。
這句話而卻換來面前少年的停駐,元攸寧回頭,目光無比篤定的回答,“我不會的。”小美人皺著眉,十分冷酷的說:“你去看醫生,不然我不會負責的,過段時間給你醫藥費。”
霍遠白唇色蒼白,肩膀上觸目驚心的血,主人雲淡風輕地笑,“我知道了,晚安。”
他的十八年,從未被如此堅定的選擇過,再三被一個人肯定不放棄的感覺,真不錯。
仿佛心口裂開的大口,有人在細心的塗上傷藥,減輕長期發疼的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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