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陽捂著脖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仿佛在質問,他怎麽敢?
祁羽收回手,他把玻璃片扔進垃圾桶,嗓音平靜道:“表哥,我們是兄弟,怎麽會殺了你呢。”
對於祁陽這樣的人,仁慈沒有用,原諒更是多此一舉。
祁羽拿起帕子擦了擦手,扶起正趴在桌子上,頭暈腦脹的元穆,他的藥效已經發作,很濃的量,連帶著肌膚都滾燙起來。
元穆搖搖晃晃抓著他的手,桀驁的眸子沾上幾滴水光,“他…”
祁羽帶上口罩,冷冷落下一句:“死不了。”
幾分鍾後,一行黑衣人出現,架起失血暈倒的祁陽,快速整理消失,像是沒有出現過。
…
在一陣眩暈中,元穆聽到了門鎖上的聲音。
他靠在門上,抬眸看到還沒有走掉的祁羽,抓著門把手,發現按不開,恢復幾分神智,“你在這裡幹什麽?”
祁羽微微解開領口的扣子,俯身靠近,“自然是幫你。”
任是再傻的人都能發現自己的不正常。
元穆低垂下頭,從臉頰連帶到衣領裡一片紅,他使勁咬著下唇,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帶來飄忽的清醒感。
他努力握拳,推開祁羽,“不用…你滾。”
祁羽靜靜笑著,躲開拳頭,伸手按著元穆下巴,掰開他緊閉的牙齒,手指壓著牙齒,伸進柔軟的口腔內,“聽話一點,你的爪子不會比我手上的刀鋒利。”
元穆一身武力只會嚇嚇人。
但祁羽不一樣,他會來真的。
祁羽聲音嘶啞的靠近,偏愛他這幅樣子,把人徹底壓在門板上,“我是你最好的選擇,元穆。”
白淨的指尖沾上唇瓣的血跡,他伸出舌頭,輕輕一舔,明知故問道:“你看,這裡除了我,還有誰?”
“我自己…可以。”
對於元穆違心的言辭,祁羽充耳不聞,他輕輕撫著元穆的後頸,側頭舔了舔他的唇,再度探進深吻。
元穆根本招架不住,呼吸越發緊促。
與此同時,一隻手往下探去,三處兩下解開元穆的腰帶,往裡伸去。
黑色的襯衫下,身軀微微顫抖,從隱忍到放肆,明明長相看起來像個大哥,此刻卻是個做壞事的乖孩子,紅著眼睛,冷峻的面孔上沾著茫然。
祁羽笑:“哥哥,舒服嗎?”
元穆暈乎乎的側過頭,緋紅的一張臉,桀驁的眉眼下垂,低下頭不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麽了。
之後的更像是亂了套,祁羽如同隔岸觀火的狩獵者,看他在自己面前剝開偽裝,看他克制不住的抱緊自己,像是劇烈的火在面前燃燒著。
這頭無家可歸的小狼,只能回到他的懷裡。
他扶了扶額頭,“我要睡覺。”
黑色襯衣扔在地上,褲子掉在小腿上,露出修長的一雙腿,元穆使勁踢了踢,沒甩掉自己的鞋。
祁羽蹲下來,親自解開馬丁靴的系繩。
元穆一半扶著牆,一半倚著對方,晃悠悠的往透明的浴室走,昏昏漲漲的,加量的藥物灼燒了神智,隻記得自己剛才最後的一句話。
所以他放好熱水坐進去,像個小朋友一樣,神色迷茫可愛,轉頭問祁羽,“你看著我幹什麽?我在洗澡。”
“噓。”祁羽抬手按住他的唇,溫潤的眸子不帶攻擊性,微微側頭,牙齒啃咬著脖頸的嫩肉。
“好疼。”元穆疼的出聲,委屈的摸了摸紅彤彤的脖子,不服發伸手拽過祁羽的衣領,張開牙齒咬上去,像個小狼崽。
祁羽態度很是縱容,他輕輕摸著元穆的頭,看著他笨拙的咬著,牙齒磕磕巴巴的碰撞著鎖骨,他問,“好玩嗎?”
元穆收回牙齒,往下躺進浴缸裡,自暴自棄道:“不好玩。”
窗外下著暴雨,隔著兩道玻璃,大雨如注侵襲整座城市,屋內是曖昧不清的氣氛,再加上一點點外因影響,他們沒人離得開這個房間。
祁羽解開襯衣扔在地上。
他面孔俊美,勾了勾手指:“我教你一個好玩的。”
一聲水聲,祁羽抬腿進了浴缸,水溢了出來。
肌膚在無間隔的觸碰中升起高溫,一隻手覆上另一人的手背,有預謀的掐住腰拖回來,似乎離得越發近了。
在封閉的地方,逃避因子縮進去,元穆再也無處可逃,他不得不直面自己,在祁羽面前一次又一次升起欲的事實。
手機孤零零躺在浴室地上,響起美式倦散的音樂聲,又停下,反反覆複。
祁羽置耳不聞,神色瘋狂又平靜,抽出地上的褲子腰帶捆住掙扎的大腿,反覆的折磨著躲起來的敏感處,吻去元穆的每一滴眼淚。
祁羽突然堵住,耳語廝磨的咬著耳朵,他道:“元穆,我是誰?”
元穆紅著眼睛,抓住他的肩膀,斷斷續續道:“你是…祁羽。”
“乖,都給你。”祁羽松開手指,吻了吻慘不忍睹的唇,他像個偏執的病人,只有在元穆身邊,才會冷靜幾分。
大概是氣氛所致,元穆突然伸手抱緊了祁羽。
在彼此間能夠計算清楚數量的擁抱中,祁羽收獲的第一個擁抱,也是唯一個。
“元穆。”他的動作微微僵了,回手抱緊。
深夜,元穆渾身清爽的躺在被子裡。
祁羽從助理手裡接過袋子,裡面放著兩個人的衣服,掛著吊牌,還有關於不明藥物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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