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小姐姐好漂亮,哭了一場又一場,簡直是陪哭。]
[你們看到元媽媽的手了嗎?看起來很辛苦哎,元攸寧掙的不會少啊,電影的男三哎,太自私了。]
[元攸寧滾出娛樂圈!!!]
一旦有一點中立的聲音,都被壓的死死的。
[別啊,他本人還沒說呢,先中立吧。]
[中立?以後你孩子這樣對你,把你扔在街上,餓死你,我們也中立。]
[對對對,誰管你啊,中立的裝什麽,你們不就是元攸寧粉嘛。]
…
“說的真好。”小美人合上劇本,他盯著電視機屏幕,竟直接看笑了,“我終於知道元家演技最好的是誰了,原來是元祖譚。”
“瞧瞧,說的多好,我都要罵我自己了。”
“老板。”陳璟初臉頰蒼白,完全擔憂的看著小美人,“我們怎麽辦啊?”
“你先去把老爺子接到到酒店住。”
小美人軟白的指尖刷刷掃過辱罵他的帖子,輕輕一按,他合上平板,漂亮的眼眸掃過平靜的樓下,工作室的區域安保費用高昂,還沒有記者進來蹲在這邊。
“這次,是誰呢?”
把他的傷口血淋淋的撕開,鋪在全國的觀眾面前,反覆的潑上灼燒皮肉的鹽水,疼的厲害。
元攸寧再三站在電視機前,看了一眼又一眼元祖譚夫婦,他們正聊到元鈺,提起元鈺,不怎麽出聲的李蘭,眼裡都是笑意,“小鈺對我們很好,時常過來看我們。”
“對,他是一個很有孝心的孩子。”
這一次,他們還是站在了元鈺的一方,把自己推進深淵之中,給了多少錢呢,他實在想知道自己的身價,在這對父母之中有沒有提高。
小美人輕輕一笑,這個笑裡夾雜著諷刺和黑暗,轉頭對金姐說,“先去找元祖譚賭博的證據,人也可以。”手指攥著中性筆,按在白紙上,用力劃出三個得利方。
一個節目的籌備需要人和時間,更需要渠道。
元祖譚和李蘭在貧民區打滾幾十年,遠遠夠不到上層,更想不到上炙手可熱的國民訪談節目。
是誰呢?
提供了方向,給了機會,籌備方案,想把他砸的再也爬不起來,鋪天蓋地的網絡營銷在快速的湧入話題之中,他整個人的正面形象都在被抹去。
但這份失望是不可避免的,哪怕明知結果和選擇,同時影響他現在的演藝事業。
這對父母,真是從來都不會為他想一分一毫啊。
上輩子不是沒有過這樣的經歷,只是比起直接的攻擊,惡意減輕幾分,元鈺參加節目,言語間偶爾拉踩已經退圈的他,甚至直衝上熱搜。
當時,元攸寧去元家質問元鈺,收獲一家人喜氣融融的坐在大廳裡,沒有他的容身之地,而他披著一身雪趕來,略微狼狽的問:“為什麽要在節目上提我?”
圍在正中央的元鈺穿著白毛衣,面目柔和,眼眸純善,無辜的說:“哥哥,我只是想起來你了嘛。”
“你明明是故意的。”
“小鈺是你弟弟,讓一下怎麽了?”
“好不容易聚在一起,這麽掃興。”
…
還是想起來了啊,原來失望的感覺是抹不去的。
小美人擦了擦眼角的濕潤,回憶裡失控流下的眼淚,模糊的眼前突然出現一雙腳,越發近了。
那人氣質冰涼又沉穩,直直抱過來,把這個可憐發抖的小貓抱在懷裡,他喊:“寧寧,我在。”
霍遠白輕柔的吻了吻軟白的面頰,骨節分明的手同他十指相扣,彼此緊握,“你想怎麽做,我都陪著你。”
他說:“不要怕。”
密密麻麻的看不到的刀扎在他的身上。
眾人在以他的傷口做狂歡。
“我有證據。”他倚在霍遠白的肩邊,恢復了往常的冷靜,軟糯的嗓音第一次如此明確的帶上恨意,“事件還未上最高的熱度點,我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每一個人。”
他要看著他們在傷害自己的收獲裡喜悅,再狠狠地掉下去,失去一個媒體的信譽度,失去一個品牌,乃至剛剛開始的事業。
陳璟初的電話打過來,急匆匆道:“老板,爺爺進醫院了!有人圍在元家門口,拉著老爺子不走,老人心臟病發暈倒了,在第三人民醫院。”
“爺爺…我馬上到。”
小美人握著電話,面露慌亂,手臂都僵硬了。
“別急,我和你一起去。”霍遠白快速帶他下樓,全程眉頭緊鎖,伸手關緊車門。
他敲了幾下屏幕,對電話那邊說道:“把圍在元家的人全部查出來,我要知道是誰做的。”
…
醫院,老人的症狀並不嚴重,只是心急被氣的暈倒,不肖兒子和兒媳,竟然這樣欺負他的乖孫寧寧。
老人虛弱的抓著小美人的手臂,床邊兩個孫子接連趕來,一同來的還有祁羽、霍遠白。
老人傷心的歎氣,拉著小美人的手:“寧寧,我沒想到他竟然能這樣不要臉啊,我去給你澄清,你可才開始演戲啊。”
“爺爺,我不要您去。”小美人濕著眼眶,他乖乖的搖頭。
老人頭髮花白半靠在枕頭邊,一生病就感覺瘦了很多,也老了很多,不如以往的健碩,目光滿是慈愛和悔恨,“他們誤解你怎麽辦?新聞上都在說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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