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迄今為止,他仍舊認為沒有錯。
想要被愛,有什麽錯呢?
“你這麽早喜歡我呀?也是,我這麽可愛。”小美人捧著臉頰,心裡很暖又有些心疼。
上輩子,霍遠白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情忍到大學,看他落難才把他帶回去。
小美人唇瓣輕輕的抿著,想去廚房端水喝,心裡也有些難受。
霍遠白眼眸暗了暗,伸手把人拉回來,“是想跑嗎?”
“我不走,你能跟我說說嗎,為什麽想帶我回去?”他乖乖坐下來問霍遠白,明明他們當時不怎麽認識的,幾乎沒有說過話。
霍遠白眼眸微深,他慢慢的說:“我當時,經常被關在屋子裡,除了他們讓我學的東西,平常也沒有什麽活動。”
“所以,對於我而言,如果把你帶回去,我的生活會有點意思。”
幾乎被關在屋子裡,沒有外出時間的年齡,被一個宅子的人監視著。
“寧寧,我愛你。”霍遠白撥開烏黑的發絲,露出遮擋的額頭,他俯下身,深情的落下一吻。
“今天謝謝你保護我,第一次,在霍家有人站在我的身邊。”
小美人表情仍怔怔的,嘴邊沒說話,兩條腿搭在沙發上,一時間顯得依賴又可憐巴巴的眼神,濃密的眼睫沾著眼淚珠子,眼尾泛著紅。
他是,即將被享用的珍品,
也是霍遠白獨自擁有的寶藏。
“乖一點,寧寧,讓我抱一下。”
半長的黑發垂在耳後,散在沙發上,過幾天就會剪掉,變成利落又乖巧的造型。
霍遠白指尖繞過發絲,觸著小美人的每個熟知的情感開關,他身上帶著悲傷,小美人心疼,眼眶紅紅的,委屈的喊自己各種稱呼,撒著平時不好意思說出口的嬌。
他從來沒想讓他變得堅強,變得容忍,學會改變。
他隻想小美人嬌氣著漂亮著,做任何心甘情願的事情,像小王子的玫瑰花一樣,他足以給他整個星球揮灑,自由的長大。
“沒關系,我會一直陪著你。”
你以後,再也不用一個人了。
桌上擺放著小箱子,裡面放著剛拍下的珍品手鐲。
霍遠白慢條斯理的拿起來,緩緩的觸著表面,白玉很滑,十分的符合身價,溫柔的語氣帶著誘哄的味道,“寧寧,帶上。”
最後,小美人在霍遠白的懷裡揚起手,看著價值千萬的東西,就這樣帶在他的手上。
小貓咪的牙齒咬上獵人的手指,留下小小的牙印。
這次,沒舍得咬破,小貓咪心軟了,他實在他愛自己了,過分一點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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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攸寧不忍直視沙發,閉上眼裝看不到。
霍遠白偏執又滿足,親自給他穿好衣服,像抱孩子一樣,把人面對面抱在懷裡,路過走廊時,沉聲囑咐值夜的仆人:“把沙發墊換了。”
“是,少爺。”
小美人的頭埋得更緊了,手指忍不住的掐了掐霍遠白的手臂,能不能給點面子。
霍遠白不著痕跡的笑了笑,面色坦然的抱著他往臥室走,“別急,馬上就到臥室了。”
換來小美人急切的反駁,“我…沒急。”
“哦,是我急了。”霍遠白一本正經道。
…
如果說,比睡醒後發現仆人議論他們感情問題更讓他感覺刺激的,就是發現霍遠白名義上的母親端坐在客廳沙發上,而小美人正頭髮亂糟糟的,他半睜著眼,從客廳路過,往餐廳走。
“等等,這個就是霍遠白養的小玩意兒?”這位裝扮完美,樣貌出眾,語氣十分漠然的女士,對著管家指著他說,像指一隻小動物。
元攸寧停下腳步,他穿著白色真絲睡衣,微微有點長,手指藏在袖子裡,顯得可愛又貴氣。
他轉過漂亮的臉頰,動作中衣袖搖了搖,他的語氣更加冷漠,“你是哪位?”
“我是霍遠白的母親。”
“真的那位?還是假的那位?”小美人冰涼的視線直直盯著,他走近幾步,站在沙發椅後,撐著臉頰,不急不緩的說出來。
“元少…”管家吞了吞口水,雖然作為老管家都知道這個默認的事實,但沒人敢當眾說出來啊。
小美人穩穩的站著,視線一分不偏,最煩這些人以自己的身份趾高氣昂的,拿著霍遠白掙的錢揮霍,他又不欠他們的,憑什麽要忍氣吞聲。
元攸寧笑眯眯道:“看來,您是假的那位了。”
“管家,我的早飯呢?”他擺了擺手,不害怕女人的視線和態度,“端到這邊,我在這裡吃。”
莫暖抬起手指,“管家,把他給我扔出去!”
“我…”管家左右為難。
小美人驚訝的捂唇,語氣驕矜,烏黑的眼眸不帶溫度,像隻昂貴又冷漠的的貓兒,每一爪子,都爪在痛處,“不管怎麽樣,這裡姓霍,莫女士,你說的還不算。”
“所以,我在這裡吃飯,管家,有什麽問題嗎?”他轉頭,笑著看向管家,幾個字裡含著重音,意味顯而易見。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說完,管家快速溜了。
十分鍾後,兩人份豐富的早餐擺放在茶幾上,元攸寧端起冒著熱氣的咖啡抿了一口,身體半倚在沙發上,單方面和這位女士說話,嗓音軟糯又藏著鋒芒,“您很久沒回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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