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我不會放過你,想做什麽,隨你來。”
懷裡,元穆蹭了蹭他的脖頸。
他難受的喊:“阿羽。”
祁羽守了他很多年,不能容忍任何人的挑釁和傷害。?
第94章 “元穆,我死過一次。”
愛意會從細枝末節表現出現,從縫隙裡冒出來。
當這句話放在自己身上時,祁羽毫無質疑並且萬分信服,他從不懷疑這句話的虛假。
他對元穆的愛意無法隱藏。
是哪怕只看一眼,也會從眼裡透出來的深愛,他跨越了數年時光,才走到了對方的面前。
祁羽周身帶著黑壓壓的沉鬱氣息,他揉了揉懷裡人的腦袋,側頭開口讓小李去收集證據,說罷扶著人離開。
保鏢把原白乾脆利落的壓著帶出去,出聲喊叫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去警局,他使用的屬於禁品藥物,提交調查正好。
KTV的老板極為茫然,聽完極為震驚,連忙帶小李去電腦監控拉下視頻,言辭鑿鑿,表示這件事和他們店鋪毫無關系。
小李平靜的點頭,收起證據,看的人心驚,祁羽身邊的人氣場同樣的強大。
奔馳車內,寬大的後座上,元穆靠在祁羽的肩上,冷峻的面頰浮起紅暈,一身酷感的人,修長的手指抓著祁羽的手腕,眼眸沾染上朦朧的光,浸濕了眼睫,打濕他的心。
他反覆的喊,“阿羽…”
仿佛如此這般,就能化解不適感。
祁羽升上後車座擋板,泛白的指尖透著憐惜勁兒,反握著手,彼此十指相扣,在狹窄密閉的空間裡,沉靜的眸裡欲、色重重翻滾,他說:“元穆…乖,馬上就回家了。”
“元穆,下次不要自己跑掉了。”
如果,今天沒找到呢,如果不是憑著回憶,根本不會知道元穆在哪,有多麽危險。
祁羽不能想,只要一想,心裡最黑暗的自己就會出現,他會無法克制的親手去折磨原白,用盡所有最殘忍的辦法。
這樣不好,元穆不喜歡血腥。
他不喜歡,祁羽會忍耐壓製,變成一隻乖順的狐狸,親手飼養他的狼崽。
祁羽垂下頭,他急匆匆的趕過來,才發覺穿的有些薄了,單薄的黑色衛衣,雙臂抱著元穆。
他黑眸黑發,極為俊美冰冷,緊抿的唇瓣宣告心情的不耐,“開快點。”
“是,少爺。”
懷裡的元穆眉間緊鎖,半睜著眼,一半陷入昏沉識海,一半清醒的掙扎,嘴裡說著一堆自己沒聽懂的話,拚湊不成句子。
元穆體溫發熱難受,傻乎乎抱著身邊唯一一個冰塊使勁蹭,委屈的喊,“祁羽…阿羽…”甚至比平時的情緒波動大十倍,像個小孩子。
祁羽抬起他的下巴,目光沉沉,咬著唇瓣親了幾口,換來元穆睜大眼睛,呆呆的表情,面紅耳赤的捂著嘴巴,比剛開始還要純情。
“嘖,有點傻。”祁羽低低道,手指捏了捏元穆的臉,原白從哪買的,這是什麽假冒偽劣的藥嗎?
“少爺,到了。”司機說完,立刻開門下車在一邊站好。
祁羽跳下車,雙手半抱著元穆,不費力氣的攔腰抱起,因為武打戲的緣故,他的體力比之前鍛煉的更好,抱著元穆大高個完全不費力。
一進院子,祁宅整棟亮著燈,顯得極為奢靡,仆人提前把一切整理好,祁羽面無表情的抱著元穆走進大廳,直接坐電梯進臥室。
臥室點著香薰,元穆剛躺在舒服松軟的床上,藥性一上來,坐起來,死死抱著祁羽的胳膊,不讓他走,無理取鬧道:“你幹嘛去?”
正準備拿毛巾擦臉的祁羽,拽過元穆,把人扛在肩上,一隻手揉了揉元穆搖晃的大腿,語氣不容拒絕:“走吧,我們一起去洗澡。”
元·弱小可憐·無助·穆被從裡到外洗個乾淨,出來時候眼睛都是紅的,他披著黑色的睡袍,氣質冷淡,行走間衣袍微動,腳踝透出淡淡的紅痕。
元穆眉眼桀驁不馴,扶著牆倔強的走到床邊,抽氣坐下來。
祁羽在身後慢悠悠的走過來,神情透著饜足,笑吟吟的遞過水杯。
可惜,元穆連看都不看他,鑽進被子睡覺,一氣呵成的自閉和生氣,哪怕在浴室裡,其中有他主動的成分在。
祁羽鎮定的躺下來,抱著元穆的肩膀,溫柔的往懷裡拉,只要一松手,元穆立刻往床邊挪,如此反覆。
突然,祁羽欺身而上,牙齒咬在耳側,他放軟了聲音,刺的脖子發癢,微微啞聲喊道:“阿穆,沒有你,我睡不著。”
祁羽說出的話是在求饒,壓著的腿和手一點點的環上來,毫不松懈的看緊元穆,連跑的機會都沒給過,直到如此睡去。
如同祁羽的愛,看似放任,實則寫滿不安。
在這場關系裡,他才是被元穆囚住的人。
——
清晨睡醒的時候,元穆感覺自己快要被勒死了,祁羽整個人壓在他的身上,手臂環著他的脖子,眼眸閉著,顯得很是沉靜乖順,像個妖精。
元穆輕輕動了動,昨天晚上的荒唐,一瞬間每一幕全部鑽進他的腦海裡,簡直不忍直視。
他閉上眼睛,揉了揉發痛的額角,強烈的無聲的表示,啊啊啊,能按下返回鍵嗎!怎麽不小心著了原白的道,又便宜了祁羽。
祁羽還在睡,元穆小心翼翼的抬起他的胳膊,忍著酸疼感,終於,從纏繞的姿勢裡出來,光腳踩著地毯下床,長腿有些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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