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幸中招,深陷醜聞,選擇退出娛樂圈,出國獨自旅遊散心時,飛機在海上墜亡。”
“當時,我很慶幸,飛機上沒有你。”
元穆的心快要痛死了,怎麽和他沒有關系,如果不是他,原白不會處心積慮對付祁羽。
他明明這麽愛表演,卻能輕描淡寫的說放棄演藝事業,全部是因為他。
冷冽的眼眸逐漸被淚水浸濕,變得濕漉漉的,他靠在枕頭上,心難過的仿佛快要死掉了,被碾壓,被揉捏,反覆的折磨。
“阿穆,我回來的時候,經常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我調查你,調查原白,我看著事情一件件的發生,又在無形之中改變,我不敢動。”
“說起來,我偷偷去見過你一次。”
…
當時,祁羽穿著一中的昂貴校服,目不斜視的走過小巷口,聽到了打鬥的聲音,還有讓他停下腳步的人聲。
彼時,元穆靠在牆上,像個受傷的幼獸,嘴角咧著,冷峻的臉上帶著傷口,踢了踢腳下的人,“滾吧。”
小混混急匆匆的搭著肩走了,元穆閉上眼眸,靜靜喘息,但又聽到了腳步聲,他說:“不走,還想挨打嗎?”
一聲沉靜的嗓音響起,“給。”
元穆睜開眼,正處於中午的陽光下,偏偏襯得少年眉眼淡漠,他穿著西式的校服,昂貴皮鞋踩在塵埃裡,極為貴氣。
他放在他的掌心。
一片創可貼。
“謝了,兄弟。”元穆大大咧咧的拿過來,低頭貼在手背上,祁羽再掏出來一個,他的腳步猛地往前邁,把元穆又卡在牆上。
少年微微蹙眉,精準的貼在臉頰上,語氣頗為嫌棄,塞過來一直去疤膏,“照顧好你的臉,破相就更醜了。”
元穆仰頭,眨眨眼,“……?”
什麽意思,他長這麽大,還沒見過說自己醜的。
說罷,祁羽轉身就走了,元穆隻當是某個打過交道的人,一頭霧水的回家去,元鈺翻他書包的時候,看到牌子震驚一下,一百美金一管呢。
“哥,你從哪弄過來的?”
那時,元穆早就忘了,他正在洗澡,斷了記憶說:“有個人給的吧。”
這個人,是祁羽,他全部想起來了。
元穆終於明白,祁羽為何看著自己時,是複雜和難過的,他說的話意有所指,如此的了解他,如此的明白他。
——文章末尾。
祁羽寫道:“阿穆,我愛你。”?
第96章 “什麽,影帝幼苗公布戀情了?!”
如果說,現在問元穆。
“你的人生有什麽最想做的事情。”
他一言不發,不會把每一秒的時間浪費在回答的時候,抬腳衝出去,跑下樓,去見此刻最想見的人。
——“祁羽。”
把他放在心上的人。
黑色的保姆車低調的停在路邊的樹下,秋風瑟瑟,鑽進衣領,吹的人發抖,低頭走路。
元穆胡亂套著一件單薄的黑色長袖T恤,身體在奔跑中熱起來,他感受不到冷意,只在尋到車輛時,放緩了腳步,一步步走過來。
修長的手指一扣,掰動車門把手。
車裡,祁羽坐在座椅上假寐,雪白的手指抓著身上的毯子,嚴謹的蓋到肩頸處,很溫暖又帶著疲倦氣息,頭微微歪著,壓在脖枕上。
怎麽說呢,似乎讓他的心突然變得柔軟,塌陷下一小塊。
聽到聲響,小李立刻有眼力見的下車,說去附近咖啡廳買咖啡。
元穆點頭,看到祁羽慢慢睜開眼睛,他的嗓音溫潤,裹著幾分懶散,抬手就要他抱,“阿穆,你來了。”
元穆鎖住車門,他搭在座椅上的手腕被祁羽裹進掌心,那人不管不顧的靠過來,下巴壓在他的肩上,整個後背連到腰,全部被雙手圈起來,帶著濃濃的佔有和思念氣息。
“阿穆,我好想你。”祁羽說。
靠的太近,元穆有些燒耳朵,冷白的臉上浮現一朵紅暈,他一時啞了聲音,不知道如何說。
祁羽的聲音帶上委屈,他垂下眼眸,濃黑的眼睫搭在下眼皮上,像個可憐的小狗狗,牙齒卻咬上脖頸,反覆的研磨,“阿穆,你好狠心,難道不想我嗎?”
元穆不自在的咳了一聲,他低聲回答,“我也是。”
祁羽抱著人不松手,元穆只能隨他去,進車後熱汗變冷汗,身體果然冷了許多,但同時,他的身後重新覆上暖意,祁羽把毛毯披在背上,自己又抱著他,兩個人一時間粘的要緊。
祁羽松開牙齒,滿足的盯著帶上牙印,泛紅的小塊肌膚,漂亮的手則慵懶的搭在元穆的腰間,再緩緩收緊,徹底讓他倚在自己的懷裡,嗓音低沉,他才道:“還氣嗎?”
元穆耳朵赤紅,悶聲說:“不氣了。”
祁羽低低笑了一聲,他的目光柔和溫潤,又問:“阿穆,搬回來住嗎?”手無聲無息的搭上元穆的大腿,指尖輕輕的摩擦著西褲布料,他薄唇一勾,笑的人心猿意馬,哪怕死了也心甘情願。
元穆咬咬牙,移開視線,“搬。”
祁羽吻了吻他的額頭,把人的頭又轉回來,親昵道:“本來還想了許多法子哄你,現在倒是沒地方用了。”
漂亮的手指親密的捏了捏唇瓣,他像個狐狸,勾著元穆上鉤再松開,笑吟吟道:“我們…吃飯去吧,攸寧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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