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夫人一邊哭著一邊讓人不要報警,她完全無法應對這種局面,“寧寧,你回來幫幫媽媽吧,你父親被小鈺扎傷了,現在還昏迷不醒,小鈺也受傷了,但…我找不到他。”
小美人唇角含著笑,嗓音卻擔憂道:“您不要著急,我馬上到。”
霍遠白抓著他的手指玩,一隻壞貓咪。
…
元鈺第一次錄到密碼的時候,就去把人支開,獨身進入書房把字畫拿出來,他讓姚之凡快點賣到黑市。
果不其然,換來一千萬的資金,還是壓下的價格,快速把房子給姚之凡定下來,雖然口袋空空,但元父的一牆古董,也變成他眼裡的無價之寶。
姚之凡拿回來一副難辨真假的假畫,被他小心翼翼的放回去,元父並未發現,元鈺松了一口氣。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幾個小時前的下午,元鈺故技重施,抱著古董花瓶進入書房,想要換下一個真的,拿去賣錢。
換人的事情,他已經對老夫人說了,老夫人勸他做兩手準備,她給了他一條出國的路線,但現金流受困,只能拿給他十萬,不能再給他更多。
元鈺一臉乖巧,表面說著,“沒關系,您肯幫我,我已經是很感動。”
心裡理所當然,他感覺老夫人只是不舍得罷了,元家還有元攸音,大不了他去拿古董賣錢。
反正遲早是他的,早一點晚一點又能怎樣。
元父死了也帶不到墳墓裡,不如他拿來換錢,以後還能作為資金,投入元氏,只是抱著古董,能救什麽,他天天聽元夫人嘮叨,已經聽夠了。
只是這次,元鈺沒有那麽順利,他剛打開鎖,書房的警報直接響了起來,偌大的房間閃著警報聲,他往後退,連窗戶都鎖著。
元鈺要給管家打電話,讓他幫他,這邊元父已一臉怒氣的推開門,以為是哪個手癢的仆人。
元父出現在他的面前,在看到面孔的一瞬間,手上的電擊棒掉在地板上,“元鈺,你在做什麽?”
元鈺抱著古董花瓶,這個場景下,他連裝都不想裝了,“我…我缺錢。”
元鈺眼裡充滿了貪婪,和元攸寧完全不同,他甚至直言,“你不管我死活,我自己管自己,怎麽,剛看到花瓶就心疼了?這麽多人罵我,讓我連學校都去不了,你怎麽不管我呢?”
“這些都是你自己作的,我憑什麽管你。”元父氣的也說難聽的話,吹胡子瞪眼的。
元鈺聽著是他的心裡話才對,“呵,你可真是冷血啊,別忘了,你死了這些東西都是我的,你養的兒子倒是聽話,不是被你趕出去了嗎?哦,他不是趕出去的,他是自己走了。”
“你看看,除了我,還有誰會給你養老。”
“我就是全部捐了,也不會給你。”
元鈺往前邁了一步,左手撿起地上的電擊棒,元父抬腿踢他,兩個人一時間廝打在一起。
古董放在架子上,分毫未壞,倒是他們兩個撕開父慈子孝的假面,彼此打的格外混亂。
管家急匆匆的讓人把他們拉開,元父大罵道:“小畜生,我當初就不應該把你弄回來,讓你在貧民窟呆一輩子。”
“你後悔有什麽用,我身體裡流著你的血。”元鈺惡狠狠的衝上來,管家一時沒拉住,假的古董不知道何時碎了,碎瓷片的扎著元父的手臂。
元父向後倒下,頭部撞在地上。
幾個仆人立刻圍在一起,現場的人都嚇住了,管家鎮定的撥打急救電話,先救人。
元鈺愣在原地,碎瓷片扎破掌心,掉在地上。
一片混亂中,姚之凡突然出現,把元鈺從元家後門帶出來,旁邊停著一輛黑車,他一臉緊張道:“阿鈺,趕快走吧,一會兒老爺醒了,你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元鈺恍恍惚惚的上了車,姚之凡為他包扎傷口,等車輛駛離富人區,元鈺才回過神,感謝道:“謝謝你,之凡。”
姚之凡抬眸,神情變得冷漠無情,他突然握緊了元鈺掌心的傷口,從白紗布裡,再度滲出血來,疼的元鈺尖叫出聲,“你輕點兒啊。”
姚之凡低眉順眼的神色不複存在,他冷冷道:“元少,不用感謝我,我是在報仇而已。”
“報什麽仇?”
司機掀開鴨舌帽和口罩,正是程塘。
他道:“元少貴人多忘事啊,當然是我的仇,這麽快就忘記我了嗎?”
一瞬間,元鈺被姚之凡的拳頭打暈,麻繩捆上手腳,車輛開往不知名的地方。
…
倒是導了一出好戲,小美人神色微斂,從書房下樓,元夫人哭哭啼啼的,聽的人心煩,他不耐道,“先扶夫人回去休息,我會讓霍遠白幫忙找元鈺。”
元夫人得到這句話,如願走了。
管家停下腳步,他輕輕頷首,十分的遵從,“少爺,已經按照您說的做了,視頻在這裡。”
他輕輕抬手:“嗯,下去吧。”
曾經熱鬧的元家,現在看起來倒是荒蕪一片,連個人說話都沒有。?
第98章 “一場好戲上演。”
三天后,小美人踏足這片荒地時,手機裡剛掛掉元夫人的電話,女人哭哭啼啼,提起報警卻啞了聲,快速掛掉電話。
還是不肯報警啊,為了他們的面子,他唇角掛著冰冷的笑,漂亮的眸子打量著曾經埋葬他的地方,毫無波動的掃視,再也沒有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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