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禮很好,他關心每一個愛的人,璃璃,有一點不舒服都要告訴他。]
[只是很調皮,懷他的時候,我瘦了十斤,養了好多年才養回來。]
葉璃吸了吸鼻子,烏眸濕濡,眼睫輕輕顫了顫,他把自己抱的很緊,明白自己的小情緒,“寶寶,你怎麽這麽像你爸爸呀。”
表面成熟穩重的男人,原來這麽愛鬧騰。
像他就好了。
嚴凝懷葉璃的時候,甚至會忘記,起初吃了打/胎藥也沒有流掉,反而是在懷葉貝時步步小心,生怕出一點事情。
他經常挨罵的一句,是你怎麽還活著。
很多人會忘記幼時的記憶,但葉璃全部記得清清楚楚,直到現在依舊清晰,傷痛仍無法愈合。
他會給寶寶很好的一切,把幼時自己欠缺的,舒雲禮欠缺的補回來。
他拿著電話,淚汪汪的看了好久,還是忍不住的點了過去,嗓音發顫,“你…在忙嗎?”
男人聲線溫柔,“沒有。”
這一句話委屈極了,“我想你了。”
舒雲禮走過客廳,停在臥室半開的門前,看到了躲在角落裡可憐巴巴的棉花糖,“寶寶,你回頭。”
這雙獨特的眼眸裡,幾乎是不可置信的帶著驚喜,音調軟軟,又急忙擦眼淚,“你來了。”
高大俊美的男人傾身抱過來,清冽的冷香包裹,把輕軟的葉璃抱起來,放到了旁邊的大床上,一句重話舍不得說,“怎麽了,哭的這麽可憐…”
白皙的腳壓在被子上,不安的動了動。
他聲音小小,“心情不好。”
餐廳裡的飯沒有吃,連續好幾天胃口不好,傅素已經全部告訴他了,如此周密的保護,葉璃的躲閃輕易便能讓人看出來。
小美人慢慢躺到他的腿上,柔軟的發絲壓在手背上,他側身,滿是依戀,卻又倔強的不多說。
“告訴璃璃一個好消息。”
舒雲禮拿起木檀梳子,梳了梳他的頭髮,漆黑深邃的眸子看向葉璃白皙的側臉,“大部分事情都處理好了,一個月都不用回去了。”
S市的氣溫比燕市暖很多。
葉璃需要和家人相處,既然如此,便陪著他在這裡。
“我頭髮長了。”他像個小貓咪一樣呐呐,但又是一個需要迂回的小貓,需要慢慢聊才會敞開心扉,“不好看了。”
“不會。”舒雲禮捏了捏他的臉頰,語氣篤定,“一直都很好看。”
只是一句誇獎,棉花糖捂住了臉,手臂擋著發熱的耳垂,躺著半天沒有動靜,只是用眼睛透過指縫看他。
明亮暖光的室內,舒雲禮看著他的每個表情,淡漠冷清眸子微斂,指尖停留在發尾上,好像很喜歡葉璃的頭髮,“要留長嗎?”
美術學院有不少留長頭髮的。
他懵懵,“我不會扎頭髮。”
“我給你扎,好嗎?”
小美人軟軟應了,不太情願,仿佛有尾巴一甩一甩的打在手背上,“好吧。”
殊不知,舒雲禮在想別的,比如可以穿一個貓咪衣服,可以帶一個兔子的發圈,不過要再過段時間了。
葉璃有些泄了氣,“我吃不下飯。”
他有些無奈,總算承認了。
“別擔心,我預約了今天下午的檢查。”
棉花糖歪了歪小腦袋,很聰明猜到了,“大哥告訴你了嗎?”
一家三個大男人,一個比一個不懂。
舒雲禮親了親他的唇角,抓著葉璃的手不放,讓他埋在自己的懷裡,“當然。”
“哦。”
看到他們和諧的樣子,更奇怪了。
小美人指尖細膩,壓在舒雲禮的手表上躲開,又往上抓了抓,早上畫了兩個小時的畫,他最近總是輕易犯懶,“我想睡覺了。”
“一起睡。”
怎麽能松開抱葉璃的機會呢,舒雲禮脫掉了外套,拉開被子把他抱到了懷裡。
葉璃習慣他如此,舒舒服服的找到一個習慣的睡姿,閉上眼安心睡了,柔軟的腰肢被抓在手間,毫不遮掩的霸道。
舒雲禮低下頭,眸裡含笑。
他吻了過來,又輕輕移開,曖昧的氣息在屋裡緩慢蔓延,男人只是躺了下來,空下的手揉著葉璃的指腹。
大概是從小時候第一次見面開始,葉璃對他有著天然的吸引力,如此冷清的人,因為年少時的一抹柔軟記憶開始靠近。
如果再次回到葉家提起給他送人的那天晚上,舒雲禮仍舊會點頭,只是他想再早一些,來到葉璃的小時候。
讓他不要有那些苦難,只需要好好長大。
所幸,現在很幸福。
…
這次夫夫一起,醫生的話也多了。
舒雲禮跟的很緊,什麽時候都抓著葉璃的手,比棉花糖還要不安幾分。
葉璃彎起眸子,“沒事的。”
他擦了擦肚皮上的耦合劑,看舒雲禮緊張嚴肅的表情,環著他的脖子,糯糯的親了過來,“乖哦。”
“難受嗎?”
小美人搖頭,“沒有呢。”
他們從檢查室出來,來到醫生的辦公室時,聽著醫生給他們講解,在b超上,現在已經能看出來寶寶的小手小腳了。
“孩子發育的很好,等到七八個月時可以商量預產期進行剖腹手術。”
舒雲禮眉間緊縮,松了幾分,又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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