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前輩頗為欣賞的看著葉璃,“真是年少有為啊。”
一屋子的話題開始圍繞葉璃,重心已經偏移,完全不在葉貝身上,只是有的之後才會問他關於葉璃的問題。
葉貝扣著掌心,牙要咬碎了。
為什麽,又是葉璃!
一旁,闞黎抿了一口熱茶。
他回頭,往鏡頭後望去,仍是幾個穿著黑衣工作人員在錄製,“有沒有感覺不對?”
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人在看他們。
目光很不友好。?
第39章 不許走。
晚上十一點,院子裡寂然無聲。
大多數人睡了,闞黎把後院架子上晾曬的果乾收起,倒進密封的袋子中,他拎著袋子回廚房的路上,腳步停下,冷眸看向客房邊的黑色人影,警戒道:“你是誰?”
這邊是葉璃的居所。
離著有三米的距離,門前帶著黑色衝鋒衣帽子的男人抬起眼眸,他的語氣顯然冷淡,明顯不善,“我是舒雲禮。”
是沒聽過的名字。
但葉璃身邊的人很少,稍微排除,對上體貌特征就能知道。
闞黎聲音一低,神情更加戒備,“你是來找葉璃的?”
鏡頭後面臨時被拉過來的舒梧回,從小馬扎上站起來,頗為無奈的出現,把越來越近的兩個人拉開,“我們沒有惡意,現在他們在休息,咱們先去別的地方說話?”
兩人僵持不下,舒雲禮眼底墨色愈濃,插著口袋,邁開長腿先離開。
舒梧回掏出手電筒,突然笑起來:“走吧。”
這是一個小山村,他們三人一路走到遠處的山坡後。
闞黎的性子像匹小野狼,特別是面對不喜的人,臉上從頭到尾掛著冷臉。
即便進入娛樂圈也不改變,更何況是面對處心積慮要拐走葉璃的舒雲禮,字字咬緊,“我弟弟有我照顧,他說了,現在和你不聯系了,舒先生,現在請回吧。”
“不,他在和我聯系,闞先生要聽聽嗎?”
在談判桌上,舒雲禮是積年累月的勝者,掌握籌碼眾多。
在這邊三番兩次沒有把控,失去原本的理性。
男人陰鬱的眸子直視,蒼白矜貴的指尖拉起帽簷,露出一張俊美的面孔,“我想就是因為你這份態度,璃璃才不會告訴你實情。”
言下之意,他們好著呢。
“你…”
舒雲禮語氣溫潤,慢條斯理回道:“我來只是想多看看他,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還有,璃璃晚上怕冷,請闞先生給他拿一床厚實的被褥。”
還喊璃璃,語氣這麽親密做什麽!!
闞黎冷冷瞥了他一眼,眼睛冒火的往回走,“我是他朋友,不用你說。”
活了二十多年,還沒見到過舒雲禮故意氣人的樣子。
舒梧回默默鼓掌,有些可憐這位小孩,拎著手電筒照著前面的地,特地上下看了他一眼,“哎呀,氣一個小孩做什麽。”
舒雲禮漠然打斷:“他先氣我的。”
你們兩人一口一個先生,誰比誰都不客氣,心理年齡加一起三歲不到,真該讓葉璃好好看看。
舒梧回無聲吐槽,感覺來的這一趟挺值。
雖然是半道被抓過來的體驗感不是很好,但能見到這樣的場景,足以說明舒雲禮遲緩的開悟了,不再是整天高高在上,冷眼旁觀的掌權人,而真正的擁有喜怒。
他很期待舒雲禮有更多的改變,不至於以後孤家寡人一輩子,那可太可憐了,說不定會越來越神經。
“你放心,這些事情我全部都保密,一個字也不會告訴爺爺的。”
舒雲禮眉眼漆黑,重新戴上帽子:“謝了。”
舒家是個龐大的家族,人人在其中都有一份不自由的限制,這是享受舒家培養的代價。
即便他優秀、冷漠、能夠用清晰明確的方式把舒家帶向更高的位置。
可在上一輩眼中,舒雲禮是最不合格的一個繼承人,沒有原因,只因他並不是舒家所希望的人。
半年了,舒雲禮遲遲的提起他的哥哥,一年前被他親手踹下去的無能廢物,舒家長輩按照繼承人規格培養溺愛的“人才”,差點兒就把整個舒家賠上賭桌。
“舒子錦在療養院過得怎麽樣?”
舒梧回想了想,每天送到他桌子上的報告單,“嗯,從一天想跑出去三次到一個星期準備跑出去一次,還是天天罵我們,哦對了,爺爺也罵。”
“嘖,真該讓他聽聽,省的見你沒有好臉色。”
舒雲禮嗓音淡漠,早不在意了,“繼續關著,關到他清醒為止。”
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一些得不到的東西。
比如親人的公平,他人的友善,身體的健康…
“我回去睡了,你別嚇到人家啊。”
“嗯。”舒雲禮坐回小椅子上,視線沉沉的看向葉璃的屋子,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起,薄唇越發抿直。
但也總有必須得到的,是葉璃。
…
將近凌晨,闞黎壓低腳步聲,推開房間門。
床頭的燈亮起來,席聞樂披著雪白的毛絨毯子,一雙眼眸懶懶的睜開,他很是困倦,看到闞黎時松了一口氣,自然的躺回去:“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回來了,睡吧。”
常駐嘉賓住的是大的雙人間。
金色的發絲毛茸茸的翹起,席聞樂縮在毯子裡,漂亮的指尖攥著毯子,眼睛一閉,光速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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