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旁邊坐下來,“唔,烏梅乾酸酸的,黃油薯條是奶香味,軟糖裡面有果汁,很甜…”
舒雲禮打開了果汁軟糖的鐵盒。
藍莓味的。
葉璃軟軟抬眸,“很好吃的,甜甜的。”
男人修長白皙的指尖捏起一顆糖,喂給小美人,他唇角上揚,不緊不慢的側過頭,吻上柔軟的唇。
葉璃小臉征然,藍莓軟糖在唇間咬開,烏黑的眼睫隨著一起在顫,是一個帶著甜味的吻,他有些喜歡。
骨節分明的手搭在腰間,把人往回摟。
從離著半米的距離到抱到腿上,親的太久,棉花糖迷迷糊糊,眼尾濕濕的靠在懷裡,雪白的指尖垂落,沒力氣了,連唇瓣都是麻麻的。
“很甜。”
先生的套路好多,又中套了。
他眼眸紅紅,剛恢復一點力氣就伸手抱住了床柱,小臉埋下去,不自在的靠在木頭邊降溫,努力辯解,“不讓你親了。”
“給你吃糖,是…你不能親我的。”
舒雲禮坐在他旁邊,拿紙巾給他擦了擦葉璃臉上的汗,“我平常不吃零食。”
什麽意思?
葉璃小聲,帶著氣音,“你剛才怎麽不說?”
舒雲禮把他從床腳抱起放到床上,蓋上了白軟軟的毯子,“如果你讓我吃,我會吃。”
又騙他呢。
說的再好聽也不信了。
葉璃抓著毯子,蓋上小腦袋,不想看他了。
舒雲禮掀開毯子,柔軟雪白的頸從後面露出來,悶悶的背對著他不吭聲,主動安撫,“蓋著不透氣。”
棉花糖軟軟綿綿的聲音冒出來,搖著尾音,“我不理你。”
他有些發笑,開始打內線電話,“休息一會兒吧,我輸液。”
“哦。”
…
舒梧回提著醫藥箱走來,後腦杓的頭髮睡得翹起來,一進來就讓他看到了醫生職業生涯裡最窒息的部分。
——遇到不聽話的病人。
不,是非常不聽話的,自己拔針就算了,還不止血。
一瞬間,血壓飆升。
他抬腳要走,語氣冷淡誠懇,“不治了,我看你們先生是死不了的。”
管家急忙攔下,拉著人往回走,“四少爺,冷靜冷靜。”
舒雲禮:“梧回。”
舒梧回眉頭一蹙,看他隻感覺是在看自己頭疼的弟弟,明明年齡隻大了一個月,脾性如此特殊。
他沒走,話裡話外把人數落一圈,苦口婆心的輸液,知道舒雲禮沒聽,聲音一頓,“你以後再這樣,我全告訴…葉璃。”
突然被點到名,葉璃彎著眼眸冒頭,“啊。”
剛剛一直沒吭聲。
上輩子,經常能看到舒梧回蹙眉出入書房,很少能聽到如此放松關心的對話。
舒梧回快速調出手機二維碼:“葉小少爺,正好我們加個好友吧,我會隨時告知他的身體狀況的。”
“我的手機在包裡。”
管家被舒雲禮盯著沒動,舒梧回笑吟吟提著給他,兩人當著舒雲禮的面掃碼加好友。
簡直是死亡目光。
可惜,這兩個人都不害怕。
葉璃認真備注好名字,軟軟的臉頰壓在手肘上,“聽到沒有呀,我現在呢,是你的監護人,你要好好治病,再也不能做剛才的事。”
舒雲禮好像是調皮難管的小朋友,不情不願的對他們點頭,俊美的眸子泛著冷,“行。”
舒梧回第一次佔上風,心滿意足的走了。
真好,以後要和葉璃搞好關系。
起司趁著機會跑進來,貌美的小貓咪卷縮在床腳,先是聰明的一動不動。
藍色的眼瞳好奇的看著他們幾人,看到舒梧回走,才黏黏糊糊的跳到葉璃腿上,小腦袋蹭著葉璃的手背,避免被rua,主動rua,“喵嗚~”
“起司來了呀。”
貓貓軟軟的肉墊壓在膝蓋上,一點都不會疼,話癆的喵嗚喵嗚纏著葉璃不停,很想念他。
或者,在貓言貓語告狀。
舒雲禮按了按眉心:“璃璃。”
葉璃頭也沒抬:“沒空。”
…
大廳裡吵鬧起來,傭人和保安跟在淨月小姐旁邊勸著,“淨月小姐,先生在休息,不能進去。”
女人不顧勸阻的闖進舒宅,每一寸都是精心打理過得,設計師專屬打造的黑色小裙子,搭配黑色漆皮高跟鞋。
她紅唇一抿,面孔嬌媚,語氣格外張揚,“我是舒雲禮從小玩到大的朋友,為什麽不能見他?”
“以後,我會嫁給他。”
接到消息,守在臥室門口的管家攔住她:“淨月小姐,先生不允許任何人進去。”
“管家,我勸你不要攔我。”
淨月一到門邊輕輕敲門,剛才趾高氣昂,一開口聲音變了,很是嬌柔:“雲禮,我來看你了,自從上次見面之後,我們好久沒見了,我好擔心你。”
“我弟弟也很想你,你好久沒有過去看過他了,昨天他哭著說想你了,在地板上摔的膝蓋都紫了。”
屋內,葉璃停在床邊,剛剛穿上拖鞋,準備去貓屋玩。
聽到聲音的第一刻,氣息泛冷。
這是搶走他雙眼的人。
淨月同葉貝合作,居心叵測的靠近他,同他做朋友是想把他送到絕境。
她的確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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