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很好,兩個小腦袋湊在一起聊個不停,鍾生臉頰突然紅起來,小聲說,“阿璃,你知道闞峴嗎?”
小美人想了想,“闞黎的哥哥。”
軟軟的手指往角落裡一戳,“舒雲禮的朋友。”
鍾生長得白白淨淨的,只是常年帶著黑框眼鏡不善打理,此刻覺得自己桃花開了,眼睛亮亮的,充滿了勇氣,“我好像有點喜歡他。”
“喜歡?你們見過很多面嗎?”
鍾生立即搖頭,“那沒有,只有一次。”
“一次就可以確定喜歡嗎?”
“嗯,一見鍾情。”
小美人更驚訝了,跟著眼睛亮起來,“你要追他嗎?”
鍾生越說耳朵越紅,“不啊,我還不知道他是不是單身,我問闞黎了,他說不知道。”
沒等鍾生開口,葉璃已攬下了這個活兒,“我幫你問問。”
房間裡響起軟軟的調子,“舒雲禮。”
黑發黑眸的男人回頭,簡直是個老婆奴,一聽到喊聲就回頭,“怎麽了?”
“闞峴是單身嗎?”
鍾生:“……”
也太直接了。
舒雲禮:“是。”
第一次幫朋友追人,思緒都是懵的,“沒事了,不對,他有什麽喜好告訴生生一下吧。”
舒雲禮態度顯然溫和很多,“好,我讓特助整理好發過來。”
“謝謝舒先生了。”
“沒事兒,璃璃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鍾生第一次這麽勇敢,也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
他性子有些直來直往,笨拙的想要去了解對方,“璃璃,我想改造一下自己再去見他。”
“改造什麽呀?”
他拉了拉自己的眼鏡,“穿衣風格,還有我的眼鏡。”
小美人糯糯道:“生生,你真的很喜歡他呢。”他認為不太用改變,只要乾淨整潔就好,但這畢竟是追人,還是要打扮的亮眼一些。
“我不太會選衣服,你可以去找闞黎,我之前上節目穿的衣服都是他選的。”
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氣氛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真實的看到了這些不同的部分。
“生生,加油。”
鍾生笑起來唇邊帶著小酒窩,“嗯。”他想著想著又有點緊張,“失敗了,我就當沒有發生過。”
葉璃忍不住戳了戳,真可愛。
鍾生:“阿璃。”
舒雲禮靠在椅子上,淡漠的嗓音中難得帶起打趣的意味,“聽到了?”
闞峴的態度很是沉靜:“當然聽到了,你剛才中斷會議不就是為了讓我聽這個?”
“不管誰來,我的態度都一樣。”
真實一貫的冷清。
不僅是承了老爺子的求助,更是葉璃的朋友,舒雲禮罕見的做起勸解的人:“至少見一見,主動喜歡你的真沒有幾個。”
“不,有很多。”
舒雲禮啪嗒,掛了電話。
他按了按眉心,這件事難度估計很大。
…
葉家,光這兩天幾乎所有的合作和生產全部叫停,葉嚴雲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葉景瑎的身上。
如果不是前段時間在新聞上看到,他的確不敢相信這個人居然白手起家奮鬥了這麽多年,穩扎穩打的成為了地產大亨。
而他居然輸了這麽一大截。
曾經嚴凝眼裡的窮小子,一個不值得托付終生的人,竟然如此成功了,身家遠超他百倍不止。
如果不是葉景瑎背井離鄉,堅持去創業,她不會嫁給自己。
接連的生意失敗和葉景瑎的雙重打壓,讓他在幾天之內老的很快,脾氣也越發暴躁。
葉嚴雲耳提面命,“我讓你學的都學好了嗎?你要是再出差錯,不僅咱們家要玩,你的後半輩子也完了。”
“我知道了吧,別說了爸,我保證把事情給你辦的妥妥帖帖。”
葉家二樓,嚴凝坐在化妝鏡前,傭人在為她輕輕的上妝。
她眼裡的愁容和後悔,全部都遮蓋不住,他看著眼前的屋子和裝飾,還有這兩天查到的對方信息。
如果當初她堅定的等對方回來,結果會不會完全不一樣。
葉嚴雲終究是不行,這次把她的產業也賠進去了,好在葉嚴雲留下了當年的吊墜,還可以拿著吊墜認親。
這個世界上,骨血總能代表很特殊的存在。
可葉璃這個孩子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認的。
從小沒有養過幾天,只是看一眼都知道對方恨她,還是她的貝貝好,體貼會撒嬌。
嚴凝穿著昂貴飄逸的白裙款款下樓,葉貝坐在沙發上吃水果,只有葉嚴雲焦急的走來走去。
“客人來了。”
大廳裡,緩緩走進來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他面目俊郎,只看年齡,不過剛40歲,正是盛年。
他嗓音溫和,看不出情緒,態度更是讓人難以捉摸,“兩位,好久不見。”
葉嚴雲扯了扯笑容,他推起嚴凝,女人漫不經心的端起茶盞倒水,展示著脖頸的優越美感,“景瑎,好久不見了。”
“我們這次請你過來,也是需要求助。”
葉嚴雲盯著嚴凝,一句阻攔的話說不出來,平常嚴凝只會這樣和他撒嬌,“貝貝在聚會上不小心惹怒了舒家,我們現在已經給不了他好的條件繼續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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