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枕枕正在和季嘉扯,明天中午帶不帶他吃午飯的問題,主要原因是,最近期末考,大學部那邊有些人因為考試時間早,已經提前放假。
學校裡人少了,食堂的東西也就跟著少了。一個星期過去,少了一半的人,季嘉這樣不挑食的,都覺得快吃不下飯了。
所以說他正在請求李枕枕帶他開小灶,但是請求的語氣不太好。
於是李枕枕在得理不饒人地吵,而季嘉,在堂而皇之地敷衍人。
有李枕枕這樣的室友,季嘉的日常一直是這樣,這樣一比,隔壁寢室的許聞意簡直是神仙下凡,不要太招人喜歡。
許聞意就是在這個時候闖進他倆寢室,李枕枕和季嘉同時轉頭。
喲,這一臉小怨婦的模樣,眼睛紅成這個模樣,還一副“我沒錯的,男人都是狗”的牛逼態度。
李枕枕走過去仔細瞧他,想笑話他,但一時沒忍心:“乖老鄉,怎麽回事啊,某賀又欺負你啦?”
許聞意真的超級不服氣,簡直委屈的要死,李枕枕這麽一說,他更委屈了,但不能說,哼哼唧唧地生氣:“枕枕,我餓了。”
李枕枕終於沒忍住笑了:“你又餓了?”晚上十點?這麽好的時間?
許聞意不說話,用眼神表達委屈。
都沒猶豫,李枕枕搭著許聞意的肩膀,就說:“那我帶你吃飯,我們出去玩,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是不是?”
緊接著他又哀嚎:“生活到底對你做了什麽,讓你隻吃飯,不長肉?”
李枕枕就沒這樣的好運,他雖然不胖,但一直有在努力運動,
“沒穿衣服呢?”李枕枕又說。
許聞意一臉“委屈,但不能說”,李枕枕懂了,從衣櫃裡扯出一件外套,他前兩年買的,純白色,主要是裝逼用的。
因為裝逼沒成功,一直閑置在櫃子裡,這會兒拿出來給許聞意穿上,才知道有些B他不需要裝,他壓根不配。
李枕枕歎了口氣,扯了件白搭黑:“走,我們倆出去玩。”
季嘉顯然也不服,他們這群人今天是杠上了,攔住兩人的去路:“不帶我?”
“帶你乾嗎?”李枕枕無語,“你一不是我老鄉,二已經吃過飯了,三還一點都不可愛。”
李枕枕很迷茫:“帶你乾嗎?”
季嘉:“......”
我他媽。
季嘉這人和某賀不一樣,嘴不硬,心不軟,李枕枕說歸說,根本攔不住季嘉。
於是最後他們三個人出門了,照事實分析,確實是沒有某賀什麽事。而經過某賀宿舍時,許聞意把頭一扭,撇開了視線。
李枕枕出門能打的從來不走路,剛出校門三人就上了車,季嘉被趕去副駕駛付錢。
在車上,李枕枕借著一盞盞飛速掠過的不明顯的路燈打量許聞意:“乖老鄉,你生病了?吃藥了沒。”
許聞意不認識藥,沒敢亂吃:“沒吃。”
“那好啊。”李枕枕恨不得鼓掌,“我們去哈酒?哈酒懂不懂?”
許聞意:“......”
李枕枕扶額:“喝酒,he酒,懂了不?”
許聞意狂點頭,季嘉在前面罵道:“李枕枕你別那麽想死,當心賀崢殺了你。”
李枕枕不以為然:“不是某賀把我乖老鄉氣得離寢室出走的嗎?他想殺誰?他敢嗎?”
季嘉:“你別在這拎不清。”
李枕枕哼笑:“怎麽著。”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賀崢在想什麽,腦子沒被門夾了就識相一點。”
“我操?真的假的?我以為就我這麽想。”
“所以說你沒腦子。”
李枕枕哼笑一聲:“那如果是這樣,這酒吧就更要去了啊。”
許聞意不知他倆在那打的什麽啞謎,這種時候也不想關心和賀崢有關的事,又不是只有賀崢會生氣,有什麽了不起的。
現在的他隻想大口喝酒。
李枕枕也沒那麽喪心病狂,還是先帶許聞意去吃飯,結果許聞意胃口不好,東西點了,他又沒吃多少,莫名其妙說想喝粥。
所以說李枕枕和賀崢還是有差距的,賀崢嘴裡嫌棄,但可以陪許聞意喝粥;李枕枕對許聞意的態度是,我倆必須胃口一致,我不想喝粥,就不願意和你一起。
不過最後,李枕枕還是奔波了一會兒,給許聞意買了杯打包好的粥捧著進了粥店隔壁的酒吧。
“嘖,神奇的構造。”李枕枕對季嘉說,“這粥店不會是酒吧老板開的吧?酒喝累了,來點粥?”
許聞意是第一次來酒吧,他剛剛告訴李枕枕了。
李枕枕自從發現許聞意骨子裡是這麽乖的一個人後,聽到什麽都不是很意外:“沒事,哥哥帶你玩。”
李枕枕和季嘉玩的很嗨,點了可樂桶要和季嘉一較高下,俯身在許聞意耳邊說:“老鄉兒,這是南與北的較量,你說我能不能輸?”
酒吧裡籌光交錯,音樂震耳欲聾。許聞意覺得吵,不耐地皺起了眉,又因為感到新鮮不斷來回打量。
那眼神,太單純了。
李枕枕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乖老鄉,別亂看,酒吧裡有壞人,專門等著欺負你這樣的人。”
許聞意就垂下眼,學著李枕枕握杯的姿勢,單手握著手裡的白開水,喝出了二鍋頭的架勢。
李枕枕欣慰地拍他的肩:“沒錯,就是這樣,眼神再凶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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