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聞意猥瑣發育:“你快幫我找個監控拍不到的地方。”
“?”賀崢,“你這樣不行。”
許聞意穩住不浪,讓賀崢來:“要在我爹的墓旁邊。”
“?”賀崢,“有沒有可能我這樣也不行?”
許聞意根本沒聽見賀崢在說什麽,轉頭看見他還沒點動靜,忍不住催促:“我想給我爹磕個頭,幫幫我。”
賀崢:“......”
小醜竟是我自己。
賀崢心裡愧疚,老老實實給許聞意找位置,在攝像頭看不見的死角,在他爹的棺材旁邊,有一塊很小的陰影處。
“這裡行不行。”
許聞意跟過去看了看,位置還行,就是正對面還有個棺,容易一拜拜倆。
“對面是誰?”許聞意問。
賀崢白天的時候看過,大隻跟著棺木材質類型的不同,分出了裡邊人的身份,夜裡光線暗,一時有些方向錯位。
試圖讓許聞意少吃虧了,但是沒能成功。
“不知道。”賀崢曉之以情道,“不是你後媽就是你繼弟,橫豎都是已經死了的人,你還活著。”
許聞意:“?”
把他當成什麽人了,他可是從尊卑有別的古代穿越過來的,怎麽也輪不到跪這些過去他瞧不上眼的人。
“那怎麽辦?”賀崢為難,他個人是不在意這些事的,認為活人拜死人理所應當,何況現代演員拍戲,年長的拜年輕,也是常有的事,“我總不能給你當場移棺吧。”
許聞意慷慨激昂地說:“男兒膝下有黃金。”
“不過。”他話音一轉,彎彎繞繞,聽起來就像憋著壞,“這就和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一個道理,反正又不是我的父母。”
賀崢:“?”
“那就跪吧。”說著他撲騰一聲,一點猶豫也無,直接跪了下去。
賀崢在許聞意身上發現了另一種可愛,這和從前他什麽都不懂的懵懂的可愛不同。
這是已經懂得世事的許聞意自然而然流露出地他性格本身闊達的可愛。
那一刻,賀崢更愛他了。
緊接著手臂一重,賀崢被許聞意一塊拉了下去:“跪,我爹就是你爹。”
許聞意很久沒有做過這樣的動作了,他生疏卻因為敬畏仍然習慣著。
對著棺材利索地拜了三拜,每一下,額頭都重重地點在埋葬著這副棺材六百年的黃土上。
賀崢跟著照做,此時此刻,是他被許聞意帶著走。
“爹,我來了。”許聞意開了個很庸俗的頭,“還帶來了......”想稱呼時,他猶豫了,低著頭笑了下,“叫什麽都行,就當是我相好吧,過一輩子的那種相好,一輩子只要他的那種相好。”
“爹,沒想到吧,我還活著,活在六百年以後,還能給你磕個頭。”
“爹,對不起,是孩兒不孝,沒能活的久一點,替你養老送終,反倒讓你惦記我大半輩子,不知道你有沒有鬱鬱而終。”
前幾句話,賀崢聽著還挺像那麽回事,聽到這發現許聞意又開始不正經。
轉頭去看,想調笑他,才發現月光照在身旁人的臉上,映出了他臉上肆無忌憚淌著的淚。
“我有時候以為上輩子是假的,我就是許聞意,不小心挖了盛初的墳,做了個荒誕的夢,實際上這個世界沒有任何能證明我是我的東西。但是爹,我還記得你的名字,記得你說最愛娘和我,你說不思量自難忘。”
他們一家人的墓,隔了千山萬水遠。
許聞意以為沒人想他,所以他也不想。但是難過不是假的,得知上輩子都是真實發生時的悲痛和內疚也不是假的。
許聞意跪在那很久,在春夜月色籠罩的夜裡,時隔六百年,靜靜和他爹訴說著這兩年還有曾經十幾年的事,他沒說出口的話,後知後覺明白的道理。
離開時,他褲子的膝蓋上有兩個很深的印,光線很暗,沒人看清楚那是什麽。
回到酒店,許聞意先去洗漱,他衝去一生漂泊的塵埃,靈魂終於落了地。
賀崢換下他去了浴室,水霧透過門縫蔓延開,模糊的身影在裡面動作,許聞意望著,漸漸眯起了眼。
直到賀崢出來,許聞意仍然擺著一副色胚姿態,眼神侵略曖昧,在賀崢隻圍了浴巾的身上打量,自上而下。
賀崢挑了下眉,帶著足以接受任何挑戰的自信:“看什麽。”
“看你。”
“我好看?”
“好看。”
“那你多看看。”
許聞意不看,不吃這套,他走務實路線,直接伸手去摸賀崢腰上的腹肌:“之前還沒這麽明顯。”
賀崢走近了讓他摸:“你下地兩個月試試。”
許聞意煞有介事地點頭,手開始不老實,賀崢猛地抓住他,用力過猛,手腕都被抓白了:“別亂動。”
許聞意說:“明天回去。”
賀崢問:“所以?”
許聞意:“可以晚點回去。”
賀崢:“你想做什麽?”
“我們拜過高堂了。”許聞意說,“可以進洞房了。”
賀崢:“......”
“你們古代的成親這麽簡單?”
他本意是調侃,結果許聞意認真思考了下,拽著裸.著上半身的賀崢跪在床上,對著窗戶磕了個頭,然後許聞意不管不顧扒了賀崢的浴巾,強硬地把他腦袋按下去,和他來了個夫妻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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