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蔣茗瑤也有顧慮,她怕影響蔣行簡。
兩個人就這麽小心翼翼的維持著這段感情,一直到現在劉忠大權在握,異己除的差不多了,甚至蔣行簡也接受了兩人的關系。
可是又有蔣行簡的親生父親冒出來擋路。
劉忠何其鬱悶!
“我跟你說過,我跟小簡的父親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關系,當時只是年少輕狂喝醉酒做錯了事,你就不要再多想了。”
“嗯。”
“是他找來了?”
蔣茗瑤一下就猜到了。
“嗯。”
“小簡知道了嗎?”
“我今天跟小簡說了,因為那人偷偷找人拍小簡,小簡畢竟做藝人,我怕對方拍到不該拍的東西。”
“謝謝。”
蔣茗瑤輕聲道謝。
她又道:“在我心裡,你和小簡才是我的家人,就算他如今找來,他也只是小簡的父親,小簡已經成人了,他願意親近他就親近他,他不願意親近,那就算是他的父親也不能勉強他。”
“我跟他只是有這麽一層關系的陌生人,懂嗎?”
劉忠雙手捧著她的臉,輕輕吻了下她的唇。“我會照顧好你們的,當年我拚命想掌權劉家,就是想護住你們。”
蔣茗瑤輕輕應了聲,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臉色卻有些沉鬱。
那個人,她已經不怎麽記得了,但是小簡很多時候特別像他,心思敏感多疑,不知他突然出現到底想幹什麽。
*
桑慕等桑先生休息了才小心出了房間。
桑家雖然在Y國經營多年,但家裡老人還是念舊想回華國。
但當年狼狽離開,現在又哪是說回就回的?
這棟別墅是幾年前桑先生置辦的產業,如今終於用到了。
他下樓時看到司南盛還在客廳。
“你還沒走?”
司南盛抬眸看看他,冷淡的問:“桑先生睡了嗎?”
桑慕聳聳肩,“躺下了。”
兩人見過的次數不多,桑慕是桑家家主的兒子,眾星捧月般的長大。
而司南盛只是桑先生領養的眾多孩子裡的一個,除了各方面優秀一些,沒什麽特殊之處。
而且桑家從不缺優秀的人。
桑慕突然問道:“你也認識桑先生要找的那個人?”
司南盛敏感的聽到一個‘也’字。
“不認識,只是見過,桑少爺認識?”
桑慕有些玩味的笑了下:“算是,如果他真是桑先生要找的人,那他可能還是我同宗的兄弟。”
說著,他又道:“不過到時候他就是桑先生的繼承人了,你們幾個這些年拚命在桑先生面前的表現都成了笑話。”
司南盛手突然握緊了些,又慢慢放松。
桑慕覺得沒意思,因為他和司南盛沒什麽區別。
從桑先生到京市,他就按著父親的囑托一步不錯的跟著,他知道父親的意思,只等著桑先生死了,指望他能多撈點東西。
這次找到桑先生的兒子,馬上到手的肥羊要被突然冒出來的人搶走了,桑家那些人都要坐不住了。
不想再想這些,他打開手機懶散的問:“你晚上要在這兒睡嗎?房間多的是,管家今天剛讓人打掃了。”
司南盛自然拒絕,他臨走又看了看樓上,才離開了別墅。
桑慕撇撇嘴,手機裡還是王澈前幾日給他發的消息。
他給季茴發了條信息:【小茴你還在雲城嗎?什麽時候回京市?】
季茴可能在忙,他打了兩局遊戲,季茴才回:【我在海城有通告,明天回去。】
桑慕手指摩挲了下屏幕,有心想問問關於蔣行簡的事,又怕自己節外生枝。
最終他回了句:【好,我還在忙家裡的事,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吃飯。】
司南盛開車出去直到看不到別墅,才突然像卸了勁兒,他把車停在路邊,摘了眼鏡閉上眼困頓似的抵在了靠背上。
突然,‘當當’兩聲嚇的他一個激靈,他蹙了蹙眉看向窗外。
近視讓他看不清,他搖下玻璃眯著眼仔細看,竟然是陸瑾。
“我說你跟這兒幹嘛呢,車開的歪歪斜斜的,嗑/藥了?”
“陸少爺,有事嗎?”司南盛冷著臉不耐的問道。
陸昊今天回家早,陸瑾不想聽他哥囉嗦就跑在家外邊透口氣玩手機,剛坐在路伢子上就被這輛橫衝直撞的車給嚇了一跳。
他正想罵幾句,才發現這車他認識,是那個笑面狐狸的車。
車就停在他前面不遠,他等著笑面狐狸下車,沒想到車裡人熄了火就沒動靜了。
司南盛本就白,這會在昏黃的路燈下,臉色尤其慘白,摘了眼鏡讓他烏凌凌的眼珠顯得尤其的黑,像是比平時小了好幾歲。
那張時常帶笑的臉上也崩了起來,這會兒只有不耐和冷漠。
陸瑾看的心頭一跳,他覺得自己有些怪,每次見司南盛他都有些不得勁想刺他幾句,這會兒卻有些說不出口。
“沒事我要走了,陸少爺請便。”司南盛看他隻傻愣愣的看自己又不說話,實在沒精神陪這個小少爺囉嗦。
“埃,別關啊,”陸瑾忙用手摁再玻璃上,玻璃不動了,司南盛像是瞥了他一眼,被那雙眼睛一瞪,陸瑾有些不敢看他似的錯開了視線。
“咳,你下來,我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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