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少年真的有些眼熟,他微蹙眉看著這個精致的少年。
“你這搭訕的手段也太低級了吧,人家一普通高中生,司特助這麽精英的Y國人,哪會見過?”
聽到陸謹吊兒郎當的懟他,司南盛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他跟幾人微點頭,說了告辭。
“你怎麽老懟司特助?他得罪過你?”
“他能得罪我什麽啊?我跟他本來也沒見過幾次。”
陸謹說的含糊,趙梁沒來得及再問,司南盛剛出來的房間門從裡面被推開了。
是魏仲凜。
“你們在這兒幹嘛呢?當門神?”
“剛才碰到司特助,打了個招呼,我們這就準備回去了,需要我送您回去嗎?”
魏仲凜嗤笑了聲,“你沒喝酒?”
趙梁訕訕的笑了,忘了喝酒這事了。
“看我這腦子。”
他突然想起剛說要送小學弟回去。
他轉過頭不好意思的對蔣行簡說道:“行簡,你等會我,我叫個代駕送我們回去。”
“堂堂趙二少爺叫什麽代駕,你的車放這兒明天讓人給你送回去,我順路送你們。”
魏仲凜不耐的說道,他瞥了蔣行簡一眼,少年蔫蔫的,眼神有些飄忽。
“你們又給他喝酒了?”
陸謹聽了後背一涼,拽著唐奕辰就往一樓走。
“魏叔,我讓我朋友來接,下回見哈。”
魏仲凜錯愕:“你們還真又讓他喝了?”
趙梁有些無奈,“魏叔您也知道陸二,有時候人來瘋我也治不了他。”
“嘖,看來喝的牛奶也白喝了,走吧,知道他住哪嗎?”
“行簡,你家在哪兒,魏叔送我們回去?”
好在蔣行簡喝多了也不鬧騰。
他乖乖的回答了家裡的地址,在車裡靠著車窗暈暈的半睡半醒。
趙梁沒有住在家裡,而是在學校附近買了套房子住,他下車時再三叮囑魏仲凜,被魏仲凜不耐的關了車窗,一踩油門開走了。
車裡只剩了兩個人。
魏仲凜開的很慢,車裡有空調微微的氣流聲,還有,魏仲凜看了看後視鏡,還有那個像是睡著的少年稍顯厚重的喘氣聲。
他感覺有些悶,打開了車窗,熱風夾雜著各種汽笛聲吹在他臉上,他緩緩吐了口氣。
“嗯?”
蔣行簡本就沒睡熟,突然進來的熱風讓他慢慢醒了過來;
車裡很暗,他旁邊沒有人,仔細看過去,才看到是魏仲凜在開車,他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
“今天吹的什麽風?竟然是您親自開車送我,不怕我弄髒您的車了?”
魏仲凜還放在中控台上的手無意識的滑動了兩下,不管是後視鏡裡的蔣行簡還是說話的蔣行簡,和這兩次魏仲凜見過的都太不一樣了。
漫不經心的語調帶著鉤子,魏仲凜敏感的聽到那個“您”,說的是誰呢?實在不像是對長輩。
太不正經了。
“蔣行簡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啊,英俊多金,財大器/粗,人人垂涎的魏董嘛。”
蔣行簡說到“財大器/粗”時就癡癡的笑了。
魏仲凜機智的沒有開口,沒經歷過風月場的魏董,這會突然覺得這個詞是不是有什麽隱喻。
或許停下車該問問陸謹?
“不過魏董你也太高冷了吧,給你微信發這麽多條信息你從來都不回我。”
跟魏仲凜難得不劍拔弩張,蔣行簡邊說邊露出了一絲委屈。
不過一時清醒抵不上酒的後勁兒,他看著車窗外飛逝的路燈慢慢又合上了眼睛。
*
蔣行簡是被電話吵醒的,醉酒讓他的頭隱隱作痛,他不耐的伸出手摸到手機。
“喂?”
“行簡,是我趙梁,你還沒起呢?”
“噢,是學長,”臥室裡很暗,他強忍著手機刺目的光看了下時間,已經10點多了。
“昨天真是不好意思啊行簡,把你叫過去陸二那個傻B就灌你酒喝,我這也沒送成你,幸好魏叔送你....”
“魏叔?”
“對啊,哈哈,你不會斷片了吧,我說昨天在車裡你這麽乖,你沒事就行,我這邊準備上課了,你接著睡吧。”
電話裡有老師說話的聲音,趙梁著急的掛了電話。
蔣行簡放下電話卻睡不著了,他坐起來揉揉太陽穴,不由好笑,年輕了幾歲還真和小年輕一樣宿醉。
但是昨天是魏仲凜送他回來的嗎?
他遲疑的看著手機滿屏的未讀信息,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他打開微信,同學群裡的信息蹦蹦的往外冒。
他隨意掃了一眼,大部分是昨天喝醉了的同學的囧照,要不說,喝醉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幫你記錄。
他帶著笑關了手機,起身去洗漱。
不久,他猛地從洗手間出來,嘴裡一嘴泡沫還含著牙刷。
他慌忙打開手機,果然看到微信對話列表裡有個熟悉的頭像。
一個男人在夕陽下逆光騎著一匹馬,這是魏仲凜的微信頭像。
他顫抖著手打開對話,最上面的添加時間是凌晨12點34分。
“昨天我到底幹啥了?”
蔣行簡滿心後悔,真的就不該聽陸二的勸,啤的洋的又喝了好幾杯。
他足足罵了陸二十分鍾,才無奈的接受了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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