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了,人是本地人,一個小狗仔,雇他的人是誰他也說不清楚,通過一個港城的中間人介紹的私活兒,除了拍你還要求拍你的家人。”
他說的輕描淡寫,蔣行簡卻蹙起了眉頭,他實在想不通是誰這麽大手筆來監視他。
劉忠看著對面的男孩表情嚴肅,他一頓,放下杯子安撫道:“不用擔心,我已經安排人繼續查了,這麽巧瑤瑤她不在京市,沒拍到她。”
“那個港城的中間人我稍微查出點眉目了,有了消息我會再跟你說。”
蔣行簡放下照片,鄭重的道謝。
“吃飯吧。”劉忠沒多說,他今天來找蔣行簡也只是想跟他提個醒,讓他最近注意一下,畢竟他以後還要做藝人。
至於是什麽人想動他們母子兩個,他有點眉目了,他會把他們的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
一頓飯吃的還算和諧,劉忠一直致力於想做他的長輩,又是給他夾菜又是給他盛湯,手忙腳亂的樣子讓服務員在旁邊看的都有些著急。
“過段時間是我媽的生日,劉總可以努努力說服我媽,和我們一起給她過生日。”
這也算是他的投桃報李吧,但畢竟這是蔣茗瑤的私事,他不能主動邀請劉忠,免得給他媽媽一種他已經同意了的錯覺。
雖然他確實覺的劉忠不錯。
吃完回去的時候,外面已經華燈初上。
上車時,劉忠給他打開了車門,他很想跟他說不必如此,可看他熱絡的樣子他終究沒說什麽。
“劉總?”
兩人一頓,蔣行簡已經上車的一條腿又收了回來。
劉忠聽到聲音換上了他慣常的,帶著疏離的禮貌性的表情,仔細看還有絲陰沉。
這麽巧他帶蔣行簡來譚記吃飯,就碰到了魏仲凜?
“魏董事長,這麽巧。”
蔣行簡轉頭看去,魏仲凜他難得穿的休閑,簡單的白T和運動褲運動鞋,看樣子是剛運動完。
魏仲凜給劉忠打完招呼,看向了蔣行簡,他目光有些耐人尋味,在劉忠給蔣行簡開車門,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上轉了兩圈。
劉忠向前一步順勢擋住了魏仲凜的視線。
魏仲凜眉峰一抖,道:“怎麽,見了面不打聲招呼?”
“魏總,晚上好。”蔣行簡笑著打招呼。
又是魏總。
劉忠不想他們兩人多聊,他插話道:“魏董事長,不耽誤你用餐,我們先告辭了。”
“魏總,再見。”
魏仲凜目送劉忠的車離開,司南盛從譚記出來,驚訝道:“老板,您到了怎麽不進去?客人已經在等了。”
魏仲凜收拾好情緒,起身進了譚記,等他進了房間,房裡一老一少同時看了過來。
若是蔣行簡在這裡,一定能認出來,年輕的這個是桑慕。
“桑先生,晚上好。”
年級大些的男子,看到魏仲凜一身運動裝,歉意道:“是我不會選時間了,打擾魏總的雅興了。”
“桑先生說的哪裡話,您既是司南盛的長輩,也算是我的長輩,您到京市了我肯定要來拜訪的。”
桑先生長了幅好樣貌,只是身體看著有些孱弱,臉上帶著未退的病氣,讓他整個人都有些陰鬱。
“勞煩魏總了,”桑先生垂下眼眸,淡淡道:“魏先生應該也聽南盛提到過,我身體只怕是時日無多了。”
說著,桑先生又輕咳了幾聲,他身邊的桑慕有些擔憂,想拍拍他又沒敢拍,司南盛看了一眼,接著轉了視線,他眼眸裡有一絲冷淡。
“只是我一直膝下空虛,前些日子才有個故人跟我說,我年輕時還有個孩子流落在京市,我這身子實在不爭氣,才委托了南盛先來京市查找一番。”
“桑家早年就舉家去了Y國,這麽多年在京市也沒有太多可用的人,多虧了魏總在京市人脈廣,才有了小兒的一點消息。”
司南盛聽到“小兒”兩個字,臉上閃過一絲藏不住的厭惡。
“桑先生不用客氣,這些是司南盛跟我的交易,有他給魏氏牽線聯絡柏通,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幫他查他想查的事。”
魏仲凜對桑家的事不怎麽感興趣,桑家10幾年前生意上涉及底線,被迫狼狽的逃到Y國。
首先司南盛不是桑家人,其次司南盛要查的事也不觸犯法/律,所以魏仲凜才答應了和司南盛的交易。
“看樣子,人找到了?”
他是問的司南盛,司南盛怔了下,低聲說了句是。
魏仲凜若有所思,司南盛狀態有些不對。
桑先生身體不舒服,待了沒一會就和桑慕告辭了。
司南盛去送人,好一會兒才回來。
“說吧,怎麽回事?”
“桑先生找的人,有個條件年紀都符合的,老板你也認識。”
不乖
“桑先生找的人,有個條件、年紀都符合的,老板你也認識。”
“誰?”
魏仲凜腦子裡閃過什麽,卻又沒抓住。
“是蔣行簡。”
“他母親未婚生子,父不詳,至於他是不是桑先生的兒子還需要再查,但是一直有人在暗地裡阻礙我們的人查證,所以一直沒找到能和桑先生比對DNA的生物資料。”
房間裡一陣安靜。
“是他?”魏仲凜喃喃道。
魏仲凜從雲城回來後,安排丁鵬飛給蔣行簡送過幾次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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