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不是做慈善的地方,小劉你自己算算!前幾次的幾個劇組,季茴他搶別人角色,說得好聽點是帶資進組,因為這個你算算得罪了多少導演、製片人?公司也不是就他季茴一個藝人,其他人都不用吃飯了?因為他,公司的新人帶不進組!這次你們又去黑蔣行簡!還有你!你作為季茴的經紀人,為什麽不先向公司匯報?現在出了事,讓公司給他擦屁股,你們是不是瘋了?”
“孫總,您聽我說,季茴這次真的改了,他還小,孫總您給他個機會,魏總出差沒在國內,我們因為這點小事不好再去打擾....”
話還沒說完,孫總打斷了劉姐的話,“虧的你還在娛樂圈混了這麽久,魏總昨天凌晨就回國了。”
劉姐腳下一軟,跌坐在沙發上,“魏總回國了?”
對面的孫總一靜,隨後他淡淡開口:“小劉,季茴真的不錯,耍了我們這麽久。”
孫總掛了電話,劉姐滿腦子只有‘完了’兩個字。
之前季茴借用了太多次魏仲凜的名頭,在公司裡挑資源都是小事,更重要的是故意跟蔣行簡作對。
想到那些無中生有的黑料都出自季茴和她之手,劉姐眼前發黑,這次蔣行簡出車禍,他們又去操控輿論,魏仲凜肯定知道了。
她顫顫巍巍的給季茴打電話,那邊電話一直佔線,劉姐的手機掉落在沙發上,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季茴縮在桑慕在帝都置辦的別墅裡盯著桑慕打不通的電話瑟瑟發抖,僅僅一天而已,他的世界就翻了天。
魏仲凜出手太快了,他爸爸聯系不到季老爺子,桑慕也不接他電話。
突然,他手機響了起來,他眼睛一亮,肯定是桑慕!
直到他看到屏幕上的字,竟然是孫霖愷。
季茴咬咬唇,手指微頓還是接了電話。
“喂?”
“季茴!網上說的都是真的嗎?小簡那些黑料都是你放的?你怎麽這麽惡毒?小簡是你朋友,你不幫他就算了,竟然還在網上黑他?”
果然,孫霖愷的話竟然跟他想的一點出入都沒有!
季茴輕飄飄的開口:“孫霖愷,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季茴的男朋友!蔣行簡釣著你,耍著你玩!你怎麽這麽賤?當蔣行簡那個賤人的舔狗當習慣了是不是?他在床/上怎麽勾引魏仲凜的還要不要我給你說說?就這種人,你還當他是什麽天上的月亮呢?”
“季茴!”
季茴不給他開口的機會,“而且,你所謂的黑料,那些聊天記錄可都不是假的,那都是你發給我的,怎麽?我拿著刀逼著你發的?你不也是想教訓教訓他嗎?現在又來舍不得了?”
孫霖愷一時語塞,手機裡只有孫霖愷略顯沉重的呼吸,季茴有些愉悅的聽著,笑著安撫:“好了,你就不要自責了,蔣行簡不會怪你的!他公司這麽久都沒有消息傳來,估計早就死了,你看,老天爺都站在我們這邊。”
孫霖愷咬牙切齒的問道:“季茴你真是個瘋子!小簡車禍是不是你做的?”
季茴嘴角一勾,“怎麽可能是我?只能說他運氣不好。”
突然,偌大的房間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季茴?季先生在嗎?”
季茴猛地看向房門,這個公寓是桑慕名下的房產,甚至連劉姐都不知道這裡。
他和桑慕常在這裡約會,為了他的演藝事業,桑慕也承諾絕不會告訴別人,是誰找到這裡了?
他匆匆掛斷了孫霖愷的電話,光著腳小心翼翼的走向房門,他正要在監控裡看看是誰的時候,門外的人又說話了,“季茴先生,我們是帝都懷安區公安局的,現在你涉嫌參與一樁故意殺人案件,請你立刻開門!不然我們就直接開門進去了!”
季茴手裡的手機脫力的掉在了地上,發出了咚的一聲。
怎麽可能?他和桑慕做的事竟然被警察知道了!不可能!他做的沒有痕跡!
他咬著手指,顫顫巍巍的蹲下想撿起手機給桑慕打電話,門在這時突然從外面被人撞開了。
他抬頭看去,一群警察越走越近,領頭的那人手裡拿著一張逮捕書,季茴深深閉上了眼。
Y國一座古堡裡,許多藍發碧眼的醫生、護士出出進進的搬著儀器和藥物,和身邊截然不同的是個黑發黑眼的東方男人。
他在門外神色淡淡的看著屋內那些人搶救病床上那個危在旦夕的老人。
一個黑衣男人快步走到東方男人身邊,小心說著什麽。
東方男人聽完冷漠的吩咐:“立刻通知律師來,帶著桑先生的遺囑。”
黑衣男人有些惋惜的看了一眼已經緊閉的房門和桑先生這位養子。
或許他在遺憾,看著無所不能、錢多到幾輩子都花不完的老人,最終也要死。
司南盛沒注意身旁人的異樣,他一直在想華國傳回的那份消息。
原來桑先生真的有個孩子,只是父子倆的命都不怎麽好,一個英年早逝,一個馬上也要死了。
如果當年他能在華國繼續查下去,或許真能讓這個老人在臨死之前見到自己的親生孩子。
可惜,財帛動人心,誰讓桑慕提前查到了他,而桑先生又信了桑慕的話呢。
司南盛冷漠的想著:桑先生真可悲。
當成親生孩子養大的桑慕阻止他找親生兒子。
當成腎/源養大的養子,他臨死又不舍得摘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