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抬腳踢了踢面前的人,“如果陛下不相信的話,可以親口問問。”
尤金葉納衝著一旁的人抬了抬手,立在一旁的人趕忙走到江時的跟前將堵在對方口中的布解開。
江時掙扎著爬起身,他跪倒在地上衝著坐在椅子上的尤金葉納喊出聲,“陛下!救我!”
尤金葉納抬了抬手,“他剛說的是真的嗎?”
江時朝著季言看了一眼,“我……”
尤金葉納:“說。”
吐出的聲音染著冷意,讓江時渾身上下出了一層冷汗,“我參……”
“江時你可要好好說。”季言笑著提醒出聲,“畢竟這謊話要是說了,就需要無數個謊話來圓,到時候等到陛下查到你頭上的話可絕不會是現在這樣心平氣和的同你說話了。”
江時攥緊了被綁在身後的手,“我……我沒參與。”
尤金葉納拍桌而起,“江時!”
江時嚇得趕忙出聲,“陛……陛下!你信我,雖然我沒有參與但是我這些年已經做了人魚的各種的調查,而且最近這幾次,我也見到了那隻畜生,只要給我時間,‘永生’計劃我保證我可以……”
“時間?”不等尤金葉納出聲,季言笑了一聲。
尤金葉納觀察著兩個人的表情,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季言身上,“你笑什麽?”
季言迎上了對方的目光,“陛下覺得我今天為什麽會支身前來?”
尤金葉納沒有說話。
季言說的這點的確是他一直沒有想通的事情,他既然能想出這個局,就不應該想不出他來的話他必會殺了他。
季言哀歎了一聲,“其實呢我在笑陛下竟然會願意相信一個空頭支票,陛下就不怕到最後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嗎?”
尤金葉納:“季言!”
尤金葉納蒼老的面上因激動浮現出一抹紅來,他低聲咳嗽了兩聲。哪知這咳嗽在咳嗽了兩聲之後依舊沒有壓下來,喉嚨之間發癢,他抓著桌子上的水杯正準備順一順,那放在桌子上的水杯就被季言給拿起。
護衛隊的隊長走上前,將手裡的搶口抵在了季言的後腦杓上。
“隊長是害怕我下毒嗎?”他手裡的動作沒停,摩挲著杯子輕笑了一聲,“這茶是你們的,水也是你們的,你們沒看見陛下嗆著了嗎?”
季言的聲音落,護衛隊的人互相看了一眼,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倒是站在桌子旁邊的季言面色不懼,他拿起一側的水壺燒了水。
尤金葉納咳的有些沒力氣的靠在身後的椅子上,“你倒是真的不怕死。”
“我有什麽好怕的?”季言的目光盯著從水壺內冒出的熱氣,半晌抬起頭來,“陛下不是早就想要殺了我嗎?”
尤金葉納不置可否。
“所以在我知道陛下的這個決定之後,我就來了。”壺中的水滾沸,季言沏了一杯茶將杯子推到尤金葉納的面前,“為了活命,我想給陛下做一個交易,而我的籌碼就是已經做好的永生劑。”
季言彎了彎唇,抬眸看向尤金葉納,“不知道這個條件,陛下是否滿意?”
跪在地上的江時掙扎著出聲,“不可能!絕不可能!”
尤金葉納猛地站起身,“你說什麽?”
江時看向尤金葉納:“陛下!你別相信季言的鬼話!永生劑根本不可能做出來!”
季言沒有開口,只是面上的笑意不減。
尤金葉納撐著桌子站起身,繞到季言面前,“你再說一遍?”
季言微微低頭看向江時,“他有點吵,這一吵吧,我就頭疼。”
尤金葉納衝著一側的人抬了抬手,一旁的人不管江時怎麽掙扎將布又塞了回去。
屋子裡的聲音安靜了下來,季言又看向了身後握著搶的護衛隊隊長,“陛下就打算這麽跟我說話嗎?”
尤金葉納靠在身後的桌子上,衝著身後的護衛隊擺了擺手。
護衛隊皺緊了眉頭,“陛下。”
尤金葉納:“下去。”
有了尤金葉納的話,護衛隊的人只能將手裡搶收了,他們掃了一眼屋內的人轉身帶著江時出去,守在了玻璃花房之外。
這人一走,整個花房內就只剩下季言和尤金葉納兩個人。
季言掃了一眼桌子上還尚未動的茶,邁步走上前,將放在桌子上的茶水端起放在唇邊吹了吹,舉到尤金葉納的跟前,“陛下喝茶。”
尤金葉納抬手去拿,季言瞧著提醒出聲,“水燙。”
尤金葉納一把將杯子拿到手裡冷哼了一聲,“現在這屋子裡沒人了教授不能說了嗎?”
他將杯中的茶水喝了一口,待氣順了,這才坐回到椅子上衝著季言問出聲,“說吧,你到底想說什麽。”
季言半坐到桌子上,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尤金葉納眯起了一雙眼,“季言!”
“別急,我剛剛說了太多話,口渴了。”季言修長白皙的指尖捏起桌子上的瓷杯,動作不緊不慢的放在面前吹了吹。
尤金葉納想衝著人發怒,卻是在想到剛剛季言口中的話,忍了。
若是季言口中說的是真的,那麽他一直等著的夢就快要實現了……這麽久都等了,他倒是不介意縱容對方一些,等上一會。
季言低頭看著杯中的茶水,待手中的杯子壁的溫度漸漸冷卻,他才慢悠悠的抿了一口,出聲道:“我知道陛下看我不順眼,想培養一個自己自己人,我也不會怪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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