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望著秦深的眸子裡染了一層羞惱還有著一種純白天真的懵懵懂懂。
季言反應過來秦深做了什麽後, 紅著臉,伸手揪住了秦深的衣服領子,“你竟然敢……”
然而這股子啞著嗓子的低聲的控訴,在秦深看來卻像是無聲的引/誘。
秦深摩挲著小少爺唇上的水色,低語出聲, “少爺,這才是以下犯上。”
這可是他的初吻!!!!!
虧了虧了,不行, 他得還回來。
季言微微仰頭在對方的唇上打了個啵。
好了打平了。
感受到秦深攬著他的手臂微微一僵, 季言掰開他的胳膊就要走開。
秦深卻是轉過身拉住了他的手臂,“其實你對我也不全是……”
季言:“我對誰都一樣啊。”
秦深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收緊了握住季言手臂的手,皺緊了眉頭,“你還可以跟別人吻?”
季言轉過身來,將對方的手撥開, “秦深, 我不是非你不可。”
他看著面前沒有說話的人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轉身離開。
季言走出門就看見守在門外的秘書一驚。
秘書趕忙站直了身體,趕忙衝著人道:“副總放心, 我什麽都沒聽到!”
季言腳步頓在原地微微側目,余光落在了身後的人身上。
只見那站在屋內的人, 像是一隻垂頭喪氣的小狗。
季言抽回目光落在秘書身上, “找個人盯著他。”
秘書:“是。”
“季言。”
季言握著文件正準備離開, 身後屋內秦深叫了他的名字。
他頓住腳步沒有回頭, 卻是聽見秦深站在屋內固執的問出聲, “若是有朝一日,我站在了與你相同的位置上,你還會說出今天這樣的話嗎?”
季言一句話都沒說,在對方等待且希冀的眼神裡離開了。
秘書朝著屋內的人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家副總,抱著手裡的文件追了過去。
臨去見億中流的人之前,季言讓秘書將季江和老夫人叫過來,他這才邁開步子推門進了會議室。
會議室內季桓正在接待對方,眾人一見到季言來,紛紛朝著他看了過來。
小少爺長得漂亮,看上去比溫室裡的花還嬌。
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皆沒把人放在眼裡。
坐在一旁的季桓走上前來,衝著季言伸手,“剛剛讓你簽的合同呢,快把合同給……”
季桓的話還沒說完,季言卻是走上前將手裡的合同摔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啪’的一聲聲音之大惹得眾人瞬間一驚。
季桓眯起了一雙眼,“季言,你……”
“怎麽回事?”季江推門進屋低呵出聲。
“爸……”季桓在看見身後跟著一塊走進來的季老夫人之後,改了口,“季總,是季……副總再發脾氣。”
億中流的人紛紛也站起身表示他們也毫不知情,對方一進來就衝他們發了脾氣。
聽著屋內無辜的聲音,季言卻是笑了一聲。
突兀的笑聲讓屋內的眾人衝著季言看了過來,季言則是出聲道:“你們做的那些事,還用我替你們說嗎?”
季言的話很明顯是衝著億中流的人說的。
億中流的負責人關紅出了聲,“小少爺這話是什麽意思?”
季言的手指點在合同上面,“這份合同,是你們出的吧。”
億中流的人掃了一眼,“是我們出的,這份合作也是我們同季總監談好的項目,季總也知道的。”
季言將文件打開,手指用力將文件推送到了幾個人跟前,“那賠償的那一塊又是什麽?”
關紅朝著一旁站著的季老夫人看了一眼,將手裡的文件合上,“小少爺可能出來乍道不懂,我們投資的總是有風險,就普通的賠償而已,我們跟別的公司也是這麽簽……”
季言抬腳踢開一旁的椅子,刺啦一聲聲音在屋內顯得吵鬧不堪,也讓關紅未說完的話戛然而止。
“別的公司?”他攏著衣服坐下,咳嗽了一聲懶散的靠在椅子上,“你們不會說的是秦家吧。”
秦家兩個字一出,在場的人皆是面色一變。
兩家公司相識於秦家這件事,現如今明眼的看不出來,實則暗地裡季家最近一直在找機會想要將億中流給踹了,而這個詞,是雙方的禁忌。
站在一旁的季桓皺緊了眉頭,衝著人小聲提醒道:“季言,別說了。”
“怎麽?這麽怕?”季言低頭看著手指,“難不成季總監也參與了這件事?”
季桓的臉色一變。
屋內一瞬間氣氛有些凝重,季江低呵出聲,“季言,你胡鬧夠了嗎?”
“這裡沒你什麽事了,你先出去。”
“等等。”季老夫人走上前將合同文件從億中流的手裡要了翻看看了一眼,隨後輕笑了一聲,“我們兩家也合作這麽多年了,現如今這是打算過河拆橋嗎?”
季江皺緊了眉頭,從季老夫人的手裡將文件拿過來看了一眼,隨後啪的一聲合了上去,“你們這是什麽意思?這個項目你們當初跟我談融資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據季恆所說,季家公司新來了一個屁事不懂的小少爺,合同內做點手腳,對方根本看不出來。
可誰知道,這件事竟然會驚動季江和季老夫人。但事已至此,關紅站起身,衝著人道:“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們兩家公司是共事了這麽久不假,但是最近這兩年季家發達了,投資方拉了一個又一個,哪天將我們一腳踹了,我們豈不是還要倒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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