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秘書面色一喜,趕忙出聲道:“喂?副總,您去哪了?”
秦深:“是我。”
略顯熟悉的聲音從手機裡面透了出來,陳秘書聲音猛地頓住。
這不是……
陳秘書試探性的衝著電話裡面的人問出聲,“秦先生?”
秦深嗯了一聲。
此時聽見秦深的聲音,陳秘書心裡反倒是長舒了一口氣,“是您就太好了,副總是跟您在一起嗎?”
他們家副總嬌的很,要是出去碰見了什麽壞人,他又不在身邊就完了。他雖然也拿不準這秦家少爺對他們家副總的感情,但至少有關心,不會欺負就夠了。
秦深:“他在我身邊。”
陳秘書一喜,“那能不能麻煩您跟副總說一聲,老夫人找他,讓他來前廳一趟。”
秦深低頭看著懷裡揪著他衣服不松手的人,擰緊了眉頭,“他應該去不了了。”
“啊?”陳秘書心裡咯噔一聲。
最近對於秦季兩家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的,外界所有的人都在說,秦深回來了,第一個開刀宰的就是季言。
小少爺如此侮辱對方,讓人在身邊做狗,這份仇總是要報的。
陳秘書一想到此,腦子裡就不禁會想到漂亮的小少爺被人欺負,催折,眼眶會因為哭泣而發紅,那病弱的身體掙扎不開,被人肆意擺弄的淒慘模樣。
他頭皮一麻趕忙衝著人問出聲,“你們現在在什麽地方?”
秦深說了個位置,陳秘書掛斷電話趕忙趕了過去。
*
秦深本是想要將人抱到前廳去,哪知道懷裡的小少爺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事情,躲在他懷裡嚶嚶嚶的哭。
哭到眼眶紅腫,上氣不接下氣的。
秦深只能就近找了個位置,抱著人坐在了沙發上,等著陳秘書來。
陳秘書趕到的時候,就聽見自家副總在哭。
他皺緊了眉頭,快步走上前去,“秦深,你竟然欺負……”
陳秘書的話還沒說完,離得近了,他才發現他家副總的確是在哭,哭的可憐兮兮的像是個紅了眼的小兔子。可哪裡是人家秦少爺欺負他們家副總,而是季言窩在對方的懷裡,揪著秦深的襯衣不松手。
面容驕矜清貴的秦深身上昂貴的襯衣被攥的皺巴巴的,就連襯衣上面的都被淚漬打濕,弄得一片一片的。
陳秘書扯了扯嘴角,小心翼翼的覷了秦深一眼。
這位爺一年不見,氣質越發的沉穩凝練,他坐在那,記憶之中鋒銳的面龐,不笑的時候比冬日的霜雪還冷。他似乎是聽見聲音,將視線從季言的身上抬起,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陳秘書就對上了一雙黝黑深邃的瞳色,那雙眼睛裡如深淵,讓人大氣也不敢出。
他想,若是換個人,這麽搞對方,怕不是會被生吃活剝了,而秦深還只是端坐在那什麽都沒做,任由他們家副總哭,這一點是不是說明,秦深對季言,並不是外界說的那樣。
陳秘書咽了一口唾沫,他觀察著對方的情緒小心翼翼的問出聲,“那個……不好意思秦先生,我們副總最近大約情緒不穩,您多擔待。”
秦深垂下眸子,“沒事。”
他反倒眷戀著這片刻的溫存,想要讓人在懷中停留的再久一會。
沒有生氣,看來對方並沒有計較。
陳秘書長舒了一口氣朝著秦深懷裡的人指了指,“那……我就將副總給……”
秦深:“等等。”
等?
等什麽?
陳秘書不解,但也不敢多嘴,他生怕一個不注意將人惹急了,對方報復到季言身上去。
他就只能對方說什麽,他聽什麽。
秦深說等,他就站在兩個人身邊望風。
這個地方很安靜,宴會廳的人一般也不會找到這裡。
有風從不知名的位置吹了進來,和著幾聲小聲啜泣,傳到耳朵裡像是幼獸在嗚咽。在旁邊站了一會的陳秘書突然就明白過來,秦深口中的等值得是什麽。
只見視線中,秦深的手掌輕輕拍著季言的後背,溫柔的輕哄著,隨著小少爺的哭聲止息,在懷中睡了下去,秦深這才將人交到對方手裡。
“他醉了,回去之後給他多喝一點熱水,吃點醒酒的藥。”
陳秘書聽著秦深的交代衝著人應出聲,“秦先生放心,我會照顧好副總的。”
秦深嗯了一聲,那從對方身上抽離的手指落在身側,微微蜷曲而起。
像是要留住指尖的溫度,可隨著時間推移指尖的暖意卻是在逐漸的冷卻。
他站在原地看著陳秘書抱著人轉過身去,他邁步上前,出聲叫住了人,“等等。”
陳秘書回轉過身,“秦先生還有事情嗎?”
秦深從一旁拿過一份文件遞給陳秘書,“這份文件,麻煩你幫我交給他。”
陳秘書來回翻看了一下文件,從表皮看,看不出來是個什麽東西。
他將文件拿在手裡,衝著人詢問出聲,“那您……需要我對副總說什麽嗎?”
“就說……”秦深將目光落在季言的身上,半晌,他方才再次衝著人開口道:“就說是生日禮物吧。”
陳秘書:“好的。”
秦深衝著人交代出聲,“這段時間,季家動蕩。如果公司沒有必要要處理的事情,就讓他別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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