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絕好的如意算盤,
季言冷笑了一聲邁步走上前,“薑阿姨,你似乎總喜歡多管閑事。”
管家趕緊走上前衝著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人躬身行了一禮,“老爺,夫人,小少爺回來了。”
一直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的季江頭也沒回,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淡淡的開口,“聽到了。”
薑歌的臉色卻是因為季言的話直接難看了下來,她手晃了晃季江的胳膊,讓人替她撐腰。
可季江卻沒說話。
礙於面子,薑歌只能僵笑著拉著坐在一旁的季桓站起身。
她轉過身看向季言,裝作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樣,迎了上去,“呦,言言你可算是回來了,我們都在家等你好一會了,快過來坐。”
“不了。”
季言皺著眉頭從對方臉上掃過,“我沒興趣看你們一家人說話。 ”
季言說著轉身就走。
季江:“站住!”
身後低呵聲讓季言的腳步沒停,他走到門口,卻是被保鏢給攔了下來。
季言站在原地皺緊了眉頭,“咳咳……讓開!”
保鏢:“小少爺,請回吧。”
季言咬緊了唇,攏了攏披在身上的衣服。
出不去QAQ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季言攥緊了垂落在手,紅著一雙眼轉過身。
屋內,薑歌,季桓站在不遠處看著笑話。
沒有一個人站在他這邊。
在這群人眼裡怕是只有他嫁出去,季家繼承人的位置就能順理成章的讓給季桓。
季言的眼睛從遠處移回來落在了站在跟前的季江身上。
不等季言開口,季江卻是衝著人質問出聲,“我問你今天你去拍賣會做什麽?”
季言:“玩。”
季江:“你玩,就是在拍賣會上搶了你哥哥的東西?”
已經年過五十的季江微微有些發福,不怒自威的臉上此時掛著濃濃的不悅。
季言的聲音戛然而止。
半晌他低著頭輕笑了一聲,“他的東西?都沒到手怎麽能叫他的東西?”
季言的目光朝著身後站著的季桓看了一眼,彎了彎唇,“再說公平競爭,我為什麽不能去搶?”
季江:“看來你承認了拍賣會上是你做的手腳。”
“是又怎麽樣?”
季言抬頭迎上季江的目光,“輸給我,那是他季桓的無能。”
站在不遠處的季桓攥緊了手,想要衝上前卻是被薑歌抓住手。
季言的話咄咄逼人,這讓季江不得不低頭打量著面前已經幾年沒見的兒子。
這張過分漂亮的臉,還真的是越來越像那個女人,就連這張伶牙俐齒的嘴,都如出一轍的讓人厭惡至極。
季江:“你知不知道現在圈子裡怎麽說我們季家的?放出去的話就是放屁,你在打我的臉你知道嗎?”
季言逼近一步,“那你應該感謝我還知道給你留個面子,沒有親自出手……”
不等季言將話說完,季江就伸手朝著人扇了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屋內的響起來。
季言偏著頭,視線望著地面眼眶發了紅。
季江抽回了手,怒目而視,“你就是個瘋子……”
耳朵嗡鳴,季江的話突然在耳邊變得模糊不清。
窗外轟隆一聲驚雷聲響起,讓季言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幾年前的那個雨夜。
十幾歲的孩子站在雨中伸出了那染了血的手想要去拉麵前女人的衣擺,“媽……”
女人卻是躲開的同時給了他一巴掌,“別叫我……你這個瘋子……你竟然……”
“求求你們了,你們快把他帶走,關起來,我再也不要見到他了!”
雨中他的身子因女人的話一寸寸冰涼。
而此時季言將攏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住,他紅著一雙眼,揪住了正在說話的季江的衣服領子發狠的衝著人揮拳而出。
“老爺!”
“爸爸!”
季江捂著臉抬手將人指著季言,“瘋子!果然是個瘋子!都愣著做什麽?還不過去,給我把他關起來!”
。
海濱,陰冷的風從海上吹來,方盛宇從會場內追出來,就看見秦深穿的單薄的站在路邊。
方盛宇喘了一口氣,停下腳步,“你衣服呢?”
秦深低頭看了一眼還是沒人接的手機,“給人了。”
不用問,就知道是給那位小祖宗了。
方盛宇朝著四周看了一圈,卻並沒有看見季言的影子,“怎麽?你把衣服給人了,人卻跑了?就這樣的人,你還把人當寶?”
秦深:“不是,他被季家接走了。”
“聽兄弟一句勸。”方盛宇將手放在秦深的肩膀上,“一個第一次見面就把你當狗一樣馴的人,不值得。”
秦深的手碰了碰自己露在外的頸側,腦子裡想起了剛剛那微涼的指尖滑過皮膚時候的觸感。
他抽回手,又撥了個電話出去,“你說得對。”
“不是。”方盛宇繞到秦深跟前瞪大了眼睛,“兄弟你醒醒,被綁架了你就眨眨眼睛。”
秦深:“他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
秦深:“他只是習慣性的用那些惡毒的話來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麽的脆弱與無助。”
方盛宇:“…………”
秦深:“把你的車借我。”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