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笑?本尊做事誰敢說個不字。更何況,本尊拿回自己的東西而已,有錯嗎?倒是你季晟……”季言操縱著那長闕之劍,冷笑了一聲,“一百年前,你就是用這把劍欺騙本尊在先,囚困本尊在後,本尊沒有在來時直接要了你的命,還站在這聽你廢話,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季晟,你該死。”季言皺緊眉頭,指尖怒指,“劍去!”
季晟凝神去擋,可身上微薄的法力卻杯水車薪,根本無力去阻擋對方盛怒之下的一擊!
螢蟲之光,豈敢與皓月正輝!
直到這個時候,季晟才發現他這麽幾百年所謂的修煉不過是個大笑話!
危急之時,季晟不得不大喊出聲,“你殺了朕,你也會死!”
與此同時,季言手裡的劍就被一道靈力給打開。
長劍脫離掌控范圍,刺入到了地面之中。
不是自己的劍操縱起來還是有些不習慣,季言抽回手,便看見一身著黑袍之人站在原地,而他手中拎著的正是剛剛差點死在劍下的季晟。
“是你!”
季言盯著那人,一雙眸子之中湧動出些許猩紅之色,“國師明無。”
明無伸手將遮蓋在頭上的鬥篷給摘掉,露出了那張熟悉的臉,“好久不見,魔尊。”
季言笑了一聲,“你果然出現了。”
明無:“看來,尊上是在等本座。”
明無的到來,季晟像是見到了一個救命稻草。他扯上了對方的袖子,眼睛裡流露出絲絲哀求,“國師,救朕!”
明無聽著耳邊的聒噪,將手裡拎著的季晟丟開,“閉嘴!”
季晟一個踉蹌跌倒在地,瞪大了眼睛,“國師你……”
明無低頭撇了一眼季晟,眼中流露出一絲鄙夷,“不得不說你比起你的哥哥,資質可是差遠了。我教了你整整兩百年,卻還是教出來一個廢物。”
“廢物?”季晟的手撐在地上自嘲的笑了一聲,“國師,這麽多年以來,你到底把朕當什麽?”
站在不遠處的季言笑了一聲,“我的好弟弟啊,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早已做了他人手裡的傀儡,真是愚蠢。”
季晟:“傀儡?”
季言抱著手臂將目光落在明無身上,“從他到你身邊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策劃一百年前的大陣了。你以為你將本尊困在這裡,從本尊這裡得到了永生,可你不知道,在四方束魂陣留轉之間,對方早已經在上方又加了一層大陣,而這個大陣則是將這股牽連移駕到他的身上!”
“而你以為的複生不過是他以傀儡之術,騙你的而已。”
明無將目光重新落在季言身上,“不愧是天縱奇才,竟是一眼就看出了這其中奧妙。”
季言朝著季晟看了一眼,“雕蟲小技。”
明無抬手一指,“你殺他,是為了引本座入局?”
季言:“不錯。”
“可惜了,大陣已成,本座就算是站在這,你也殺不了本座。”明無負手笑了一聲。
“那就試試看吧!”季言抬手將長闕劍引出,衝著明無直飛了過去。
長闕破空而至,引動著四周塵沙而起。
明無伸手凝陣去擋,隔著劍光他望向了不遠處風中,一身紅衣翩然之人,“魔尊,你如今不過殘魂之體,功力早已不如當日,你拿什麽殺本座?”
“如果在加上本君呢?”
一聲出,眾人便齊齊的看向了那個白衣勝雪的人,他現於季言身側,手掌貼在了對方的背後,風中,白衣與那片紅糾纏在一起,長闕的劍光陡然大勝。
明無擰緊了眉頭,不得不雙手結印阻擋,“雲華仙尊!”
傅雲華:“一百年本君賜你長闕之劍的時候,曾告誡於你,安邦定國,天命所歸,自有定數,你強行逆轉天下之勢,鎖困祭魂,納歸自身,是逆天之行。”
明無笑了一聲,“你們這些仙總是喜歡站在高處評判世人,可曾知,世人無情,有人一聲庸碌無為,亦有人為了長生不惜一切代價,這人只有站在高處,才能掌握生死。”
“你看本座現在壽命無慮,權力凌駕於皇權之上,亦能與二位一戰!”
季言嗤笑了一聲,“偷來的命可不是自己的命。”
明無:“可你殺了本座,你也活不了,所以就算你再惡心,你也只能留著我。”
“那可未必。”季言一個縱身上前,他緊握著手中的劍柄直衝明無而去,“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明無張開手臂飛快的向後掠去,“什麽話?”
季言:“逆天者當有天罰。”
季言:“而在此之前,本尊卻可以讓你痛不欲生,再一劍宰了你!”
在季言的話落,劍氣便在人的身上落下了一道血痕。
明無落地,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身側的胳膊,“你怎麽可能傷了我?!”
季言:“因為本尊並非殘魂。”
明無:“什麽?”
季言長劍再次揮動而起,劍身之上的金光與剛剛傅雲華出手時光芒一樣強盛,“當年你用這把劍困了本尊,本尊今日便用他來殺了你!”
長闕之劍在季言手中揮動的越來越純熟,而每揮動一招,卻都是招招見血!
“倒是會現學現賣。”站在宮牆城門之上的傅雲華看著那熟悉的劍招,便是想起那日在蓮鏡魔宮滄凌大殿內的一幕,垂眸笑了一聲,“就是殺伐氣重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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