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另一個副本名,卻改成了無渡城。
“不知道。”
幾人都搖搖頭,一時沒能給出答案。
“還能是怎麽回事?”
宗霄冷笑一聲,已經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眾人一頓,皆是明白了宗霄話裡的意思,那日在宿舍裡宗霄透露出幾分系統的事情,他們都或多或少地了解了系統的險惡,聞言面色皆是一沉,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說什麽才好。
祝長安沒有聽見他們的說話聲,當風聲平和下來,幾乎聽不見聲音之後,又抬步往巷口走去。
“長安?”
宗霄跟在後面,一起停在了巷子口。
狹窄的口子將天光裝了半鬥,烏壓壓的一片,清晨的光像沙灘上的貝殼,零零星星的。
朦朧之下是比天色還要陰暗的街道,樓宇,行人。
整個世界都是灰色的,毫無明亮之彩,街道雖然不像巷子裡一樣肮髒,但灰塵遍地,微風拂過都能勾起細微的塵埃,在浮光下飄遊。
高大的樓宇倒是乾淨,只是破破爛爛的,大樓的外牆上都用紅色的油漆畫著奇怪的符號,像發光的眼睛,又像微笑的臉。
不僅是樓宇的窗戶,目之所及,各處都畫著這種符號。
甚至是在街道上如行屍走肉一般遊走的行人臉上或身上的衣服都有這個符號。
這似乎是這個城市的標志。
“那是什麽符號?看起來好……”
“鬼圖騰。”
祝長安突然開口,打斷了紀雲琥的疑問。
他緊緊盯著那些符號,解釋它的意義,“象征著對一切鬼怪保持絕對的忠心和信仰。”
“鬼怪?”
信仰鬼怪並忠心於鬼怪聽起來很不美妙。
溫夢羊聽著祝長安的話,打算仔細觀察一下這些符號,可當她巡視眼前的城市街道時,卻發現這些高樓,商鋪,有些眼熟。
“等等,這個地方……我好像來過。”
“這怎麽可能,副本裡的場景都是虛構的,你會不會是以前去過某個場景跟這裡很像的副本,記岔了?”
溫夢羊不停地搖頭,她向前走了幾步,來到大路上,環視著周圍的一切,嘴裡似瘋魔般念叨著。
“不會錯的,這裡我來過……楓州,這裡是楓州的桃林縣,媽媽帶我來過這裡看桃花。”
紀雲琥和鹿佰愣住,半天才將信將疑地問溫夢羊:“楓州?北省的楓州?”
“這裡是楓州。”
祝長安眼睛一眨不眨,臉上的表情冷得要結冰,一字一句地肯定了溫夢羊的說法。
宗霄驚疑地看著祝長安,話到了嘴邊卻被一陣騷亂給終止了。
一隊加強越野車衝上了街道,後視鏡上楠\楓綁了個小旗子,圖案是一把刀切割了鬼圖騰,將其一分沒為二。
車門和玻璃上都貼著的東西和祝長安使用的符紙非常相似,密密麻麻地除了車擋風玻璃以外全貼滿了。
上面的圖案和鬼圖騰又有一些區別,雖然依舊看不懂,但少了幾分詭異,看著令人順眼不少。
路邊遊走的行人看見車隊後沒有任何反應,眼神空洞,面色青灰,有幾個人甚至還跑到路中間,試圖攔車。
但車還沒到他的跟前,這些人卻先猛地倒飛出去,抽搐著摔在地上,大張著嘴發出嘶啞的叫聲後被駛來的車毫不猶豫碾成了粉末,飛在空中和塵埃融為一體。
紀雲琥拉著有些靠近馬路的溫夢羊往後退,踩到了地上的易拉罐。
隨後車隊突然停下,其中一輛正好停在巷子口,車門朝著他們。
車門被打開,一個青年從車上下來。
他的造型非常奇怪,純黑的衣服鞋子上龍飛鳳舞地布滿了燙金色的紋路,胸口也有那個將鬼圖騰一分為二的標志,腰間的皮帶竟然是銅錢做的。
這件衣服在光線的折射下隱隱放著金光,平白在黑色的背景中多了些神聖的感覺。
純黑的頭盔也是特殊的金紋,鼻梁上架著一副淺綠色的護目鏡。
青年沒有拿槍,但手裡攥著一把銅錢劍。
“你們是反神者還是信仰者?”
陌生的名詞讓他們一頭霧水,愣了一下沒有回答。
“嘿,問你們話呢!你們是……暴君!!是暴君和執行長!!團長和副團在他們手裡!!”
青年見他們沒有回答,又是背光站在陰暗的角落裡,便走近了一些詢問,但非常防備,手裡的銅錢劍橫在了胸前。
當他靠近了幾步,打量著眾人的樣貌時,突然面色慘白,瞳孔猛然縮緊,急促地往後大退,拉開車門躲進去,一邊還扯著嗓子喊「暴君」。
車飛快地駛出他們的視野,發動機的轟鳴聲也隨著遠去戛然而止。
“暴君?團長?他在說誰?執行長又是什麽東西?”
一切發生得太快,讓人來不及做出反應,紀雲琥摸著頭看著瞬間空蕩蕩的街道,納悶地說。
就在他們摸不著頭腦的時候,系統的播報聲再次響起,解答了他們的疑問並帶來一個重磅炸彈。
【無渡城原名楓州,三年前,這裡被佔領,淪陷。城池新的統治者——祝長安,將楓州改名為無渡城。】
【祝長安作為新的統治者,掌權後命令所有居民必須家家戶戶畫鬼圖騰,隨身攜帶印有鬼圖騰的信物並且以此為信仰。這些聽話照做的居民被稱為——信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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