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幾人重新回到教室上課,然後因為遲到被全體罰站。
尤其是祝長安,因為個人恩怨,班主任罰他跪在門口聽課。
宗霄憋著火氣一點就炸,祝長安笑眯眯地攔下宗霄,走到班主任面前,直視對方像透過空洞的殼子看著它靈魂背後的實際創造者。
“眼下你想讓我跪下,好像沒有那個資格吧。”
祝長安反手一張符紙按在了班主任身上,抬腳一踢,班主任的身子像一灘爛泥疲軟地摔倒在地。
班主任的表情變了又變,眼神中的恨意毫不遮掩,可沒等他爬起來,祝長安便直接踩在了他的背上,壓得他動彈不得。
整整一節課,班主任都像一塊地墊被祝長安踩在腳底,最後被祝長安放了的時候已經沒有脾氣了,灰溜溜地離開。
“你何必把他的仇恨拉滿呢?”
鹿佰倒是不反對祝長安反抗班主任的無禮懲罰,但是把人踩了一節課就完全沒有必要了。畢竟在白天校方的人擁有絕對的權力。
“他不會因為我的少踩他一會兒就減少幾分對我的仇恨,反正都是恨,那既然如此,幹嘛不把他對我的仇恨加深到極致呢?”
“看一個恨我到極致的人卻無法奈何我半分的樣子實在是有趣。”
祝長安之前的表現都十分正常,讓鹿佰都快忘了祝長安還是一個跟宗霄一樣精神不正的人。
——
轉眼又到了夜晚。
托祝長安的福,他們幾個人已經上了學校的黑名單,被送去懲戒室接受了好一番精神洗//腦,差點被洗成跟這些學生一樣徹底淪為學習的奴隸才被放出來。
“艸,太他媽的恐怖了,我寧願在喪屍本被困在喪屍群裡,也不想被他們洗//腦了。”
紀雲琥回到寢室後默念了幾十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用十二字真言減輕被洗//腦後的一片創傷。
四個人裡,只有祝長安和宗霄像沒事人一樣,甚至差點在洗//腦過程中睡過去。
“醫生,看看你的手機照片有沒有變化。”
鹿佰拿出手機,這回他看得真切,照片內容的的確確是發生了改變。
“我記得這張照片的內容當時是報紙上的南池高中校方接受采訪,並且報道的全是正面內容。”
但現在報紙上所有的文字圖片都變換了。
頭版頭條上一行極其醒目的大字——“南池高中背後的殘酷真相!它是一所殺人的學校!”
附上的圖片正是被大火焚燒後的南池高中,警戒線將校門封鎖,校門上貼著封條,寫著「事故現場,請勿靠近」。
配圖旁邊的小字詳細闡述了南池高中因為大火燒死了很多學生和老師。
但也有部分學生幸存,他們蘇醒後講述了校內發生的事情,後續警方的調查揭露了南池高中涉嫌虐待,殺害以及精神控制學生等罪行。
“報道的時間是什麽時候?”
鹿佰放大了照片,隱隱約約從頂部的邊角上看見了時間是——
“4月5日,星期二。”
幾人面面相覷。
祝長安推算了一下,“那縱火的時間就是周考後的第一天,也就是下周一。”
鹿佰歎了口氣,“至少被揭發了,以後這所學校再也不能害人了。只是非得靠這麽多無辜學生的性命才能換來正義,代價太大了……”
祝長安聞言眸色微閃,淡淡地說:“至少他們等來了。”
“走吧。”
“現在晚上的線索都差不多找齊了,還出去幹什麽?”
紀雲琥躺在床上,被強製洗//腦了大半天,他是心力憔悴,隻想好好休息一下,誰知祝長安下一句話讓他又蹭地坐了起來。
“你沒發現今天另外兩名玩家都不在嗎?”
他們上課遲到,一來教室就直接罰站了,壓根沒注意教室裡有沒有少人。
“早上經過走廊窗戶的時候我看了一眼,那兩名玩家都不在位置上。一直到我們被關進懲戒室他們都沒有來。”
宗霄立馬就想到了原因,“他們晚上熄燈後沒有離開寢室,所以……”
紀雲琥面色一變,“被燒死了?”
祝長安淺笑,“未必是被燒死了,也可能是寢室裡的鬼向他們索命了。”
一聽這話,紀雲琥腦海裡瞬間回憶起了昨天晚上撞見吊死鬼的場景。
“那我們趕緊走吧,去食堂的小樹林躲著。”
今晚的月色依舊明亮,在石板地上鋪了一層銀輝,青山環繞,也是有幾分雅致。
“長安,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們晚上偷偷溜出來去湖邊玩的事情嗎?”
他們經過學校裡的那片小湖泊,月光下波光粼粼,讓宗霄想起過往的童年。
“我們在湖邊的綠茵地上並肩坐著欣賞湖景,你還說在湖面上休息的白天鵝很可愛,尤其是月光一照像是會發光,想在馬戲團裡也養幾隻。”
祝長安停下腳步,側目看向不遠處的人工湖,眼神也流露幾絲懷念。
鹿佰給宗霄打了個眼神示意話題開的不錯,繼續說下去。
“後來伯父伯母找到了我們兩個,不僅沒有怪我們,還請我們去小吃街吃了一頓美味的夜宵。”
宗霄的語氣帶著笑意,那是如今想起來都仍然覺得美好的回憶,曾伴他度過一個又一個思念情長的日子。
“要是我們真的能復活,真希望還能和伯父伯母一起吃一餐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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