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霄帶著鹿佰和溫夢羊返回了警局,同時還有他們收集到的線索。
鹿佰和溫夢羊來時臉色奇差,像是發現了什麽特別糟糕的事情。
“嗯。好消息?”
祝長安翻閱著資料, 紀雲琥在他旁邊擺弄監聽設備,準備一會兒去魏青青家安裝。
“好消息是魏青青能籌集到五百萬舊美鈔。”
“這個好消息似乎不怎麽振奮人心。”
紀雲琥抬起頭,看著他們的臉色,突然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魏青青那裡也沒有更多的線索了, 只知道這兩天綁匪會給他打電話確認贖金有沒有籌集齊。”
溫夢羊歎了口氣, 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魏萍兒是單親家庭,魏青青早年結婚後她的丈夫對她很不好, 於是她離婚後帶著魏萍兒到灣省定居,獨自撫養她長大。”
“因為魏青青很有名, 所以她的工作非常忙,經常不在家,魏萍兒大部分情況下都是自己上學自己放學的。”
鹿佰拿出一張白紙放到祝長安面前,上面用鉛筆畫了一輛非常隨便潦草的簡筆畫麵包車。
“我們走訪了魏萍兒就讀的學校,詢問了學校周邊的商家鋪主, 有人在放學的時間點看見了魏萍兒從對面的小路經過, 當時有一輛灰色的麵包車停在魏萍兒身邊,擋住了他的視線, 等車開走之後魏萍兒就不見了。”
紀雲琥掃了一眼那張簡筆畫,“拿他有沒有聽見魏萍兒的求救聲或是其他的什麽聲音?”
鹿佰和溫夢羊搖搖頭,“你知道的, 學校放學總是很熱鬧。所以並沒有人聽見有什麽掙扎求救的聲音。當然很有可能是綁匪捂住了魏萍兒的嘴或者直接打暈了她, 要不就是被人群的聲音給蓋住了。”
祝長安白嫩的指尖點了點畫上的車尾部分,“有人看見了車牌號嗎?”
“沒有。”
宗霄走到祝長安身邊,“另外,我去了通訊公司查了綁匪的號碼,但這個時候沒有硬性規定辦理手機號碼一定要用身份證,所以並不能查到這張電話卡持有者的個人信息。”
“我用通訊公司的辦公號碼打過去,對方的電話一直處於忙音狀態,根本打不進去。”
宗霄摩挲著手指,“他們既然想到實施犯罪,就一定做了萬全的準備,估計也料到了我們會去查電話卡或者走訪。他們說不定備了好幾張電話卡。”
“壞消息呢。”
鹿佰和溫夢羊對視一眼,支支吾吾的。
祝長安微微蹙眉,“是什麽?”
“不知道誰走漏了消息,現在魏青青的家門口來了很多記者想要采訪魏青青。我們叮囑了魏青青不要出門,並且嘗試驅趕這些記者,但沒有用,他們在我們離開後又聚集在了一起。”
“記者?”
紀雲琥沉著臉,“他們瘋了嗎?萬一被綁匪發現了,那不是完了嗎?”
綁匪警告魏青青不能報警,現下連記者都蹲守在門外了,那綁匪寄勒索信都能殘忍地砍下魏萍兒的手指示威,要是被他們發現魏青青報警了,魏萍兒的處境只怕會更糟糕,逼急了這些窮途末路之人,撕票都有可能做出來。
祝長安聞言側目看向辦公室外,人來人往匆匆忙忙的不同製服的職員們,“警局辦案都會有其他人來插手爭功,會有人泄露消息也不奇怪。”
他冷眼看著因為魏萍兒綁架案而忙碌的警員們,仿佛天下只剩下了魏萍兒的案子。
“我們去魏青青家,想辦法把那些記者轟走。”
鹿佰一頓,“我們不查查是誰走漏了消息嗎?”
祝長安起身示意紀雲琥,對方點頭,立刻跑去將辦公室的窗簾拉上,避開外面人的視線,隨後開啟傳送錨點。
“何必浪費時間在他們身上,我們的任務不是抓內奸。”
短炮帶著哢嚓的閃光不停地對著魏青青的別墅,重撥電話的忙音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恨不得透過遮掩住的窗簾窺視魏青青的一舉一動,好抓拍一張圖片來做頭版頭條的封面。
祝長安他們繞過樹林,走到正路上再往別墅走去。
鹿佰和紀雲琥板著臉掏出警官證轟趕記者。
“你們不要妨礙公務,趕緊離開。”
那些記者卻絲毫不怕他們的警告,滿不在乎地說:“他們都不走,憑什麽叫我們走。”
這些記者為了勁爆頭條,個個都如嗅見了血腥的禿鷲,盤旋在魏青青家的門口,不嘗到滋味是不會輕易離去的。
“是誰告訴你們的,你們不知道這麽明目張膽地守在這裡,被綁匪看到了會害死人質嗎!”
鹿佰見這些記者毫無憐憫之心,滿眼就只有大明星之女被綁架這個爆炸性的新聞,氣急地指著他們的鼻子斥責,卻沒能得來他們半分悔改之心。
“我們也是為了追求新聞的時效性,不守在這裡怎麽能獲得第一手的消息呢?”
“你們……”
祝長安叫住衝動的鹿佰,側目對宗霄低聲說:“把他們趕走。”
宗霄點頭,等他們都進了別墅後,轉身攔住還想要趁機湊前來拍照的記者。
他扯出一個涼薄的笑容,語氣輕浮地說:“你們在這裡蹲了大半天了,一定很累了,不如我請你們喝杯茶吧。”
三三兩兩的記者聞言還有些奇怪警察的態度轉變,但下一秒他們就眼白一翻,紛紛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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