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情緒外化,宣泄出來。在不影響復活欲//望的情況下,盡可能地防止負面情緒控制他的理智。”
宗霄眼睛一亮還沒說話,鹿佰就打斷他,擺了擺手,“可不是跟你一樣暴虐成性,外化的方式有很多種,不是非要殺人打架。”
他語氣無奈,鏡片下的褐色眼睛充滿了對宗霄的無語。
“你腦子裡能不能有點健康積極的思想。”
宗霄沒有理他,拖著他的大褂往祭司家走去,興奮不已,“那趕緊處理了任務,去幫長安。”
矜貴的醫生翻了個白眼,對這條只知道護主的狼狗無話可說。
——
因為村民的拒絕合作,祝長安非常「不得已」地選擇了「比較」暴力的方式問話。
“村,村長家就在,這條街的街口,門上有一個大圖騰柱的就是了……”
偏僻的巷尾,陰暗的角落裡,祝長安背光站在一個蜷縮在地上的村民面前。
俊美不凡的面容上掛著禮貌溫和的微笑,“謝謝配合。”
他收回架在對方脖子下的匕首,轉身要走。
角落的村民長舒了一口氣,還沒準備哆哆嗦嗦地站起身來,祝長安卻突然轉過頭,手中的匕首利刃反射著微弱的熒光,恍惚了村民的眼睛。
“抱歉,我忘了一件事。”
輕飄飄的聲音鬼魅一般響在耳邊,村民戰戰兢兢欲哭無淚,驚恐地看著祝長安一點點靠近自己。
“不要殺我!不要……”
村民頭一歪倒在了地上,他驚慌的呼喊聲沒傳出巷子就戛然而止。
祝長安替暈倒的村民戴上了兜帽,聲音低柔悅耳。
“做個好夢。”
沉悶的腳步聲在凹凸不平的磚地上有節奏地越來越遠,狹窄的小巷又恢復成來時的靜謐。
悲涼的哭泣聲吸引了過路的祝長安,他停下腳步,扭頭看向身側的一棟房屋。
那裡大門敞開,可以看見整潔的客廳裡並沒有任何人,但從正對著大門通往著後院的玻璃門裡,是一群人圍在一個坑洞邊垂頭啜泣,旁邊的空地上放著一塊棺材板。
這家人正在經歷一場最後的告別。
祝長安對於這些村民將墓碑正對著房間的做法只是有趣地挑挑眉。
一個巨大的十字架立在墓碑兩側,純白地耀眼。
他朝著葬禮的方向走去。
中年婦女捂著臉痛哭,兩個年幼的孩子站在她的身邊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懵懂地看著躺在棺材裡的男人。
還有兩位老人抱在一起默默流淚,悼念著自己逝去的孩子。
“媽媽,家裡來客人了!你看,就在那裡。”
小女孩拉了拉母親的手,指著站在玻璃門外的祝長安。
女人擦了擦淚水,走過去推開了門,疑惑地看著祝長安,“請問你是?”
這位村民的態度很正常,只是表現出了對祝長安這張陌生面孔的疑惑,並沒有任何排斥和敵意。也不知是因為陶憲的道具失效了還是在參加葬禮沒有受到影響。
“我是阿爾奇祭司的朋友,路過您家聽到有哭聲所以過來看看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也許我能幫上一點忙。”
聽到是阿爾奇的朋友,女人態度軟化下來,側開身子讓進到院子裡。
“原來是祭司大人的朋友。那你一定見到祭司大人了?我想拜托祭司大人為我丈夫做淨化儀式,可他這幾天都不出門,敲門也沒有人應門,我沒有辦法見到他。”
女人哽咽著聲音,拉著祝長安的手請求,“能不能麻煩你去找祭司大人請他來做淨化儀式。”
祝長安聞言察覺到一絲古怪。
這些村民一直居住在村子裡,祭祀活動也想必經歷過很多次了,如果他祭祀期間不能見任何人,村民都應該知道才對。
但女人言辭之間,都反饋出一個信息:祭司不會像這次一樣一點風聲都沒有。
“淨化儀式是什麽?”
祝長安想到村長對阿爾奇的態度,隱隱摸索到了一點邊子。
但還是先專注眼下的事情。淨化儀式又是一個新詞,一提到儀式估計跟吸血鬼有聯系。
那女人接著擦了一下眼淚,側著身子讓祝長安進到院子裡。
祝長安往前走了幾步,忍著衝天的大蒜味,看見了躺在棺材裡的中年男人。
面色灰白泛著青,雙手握拳貼在身側,身上穿的巫師袍雖然整齊但是有些老舊。
在男人的脖子右側,有兩個大小相同的孔洞,血跡已經被處理乾淨了傷口看上去比較淺。
女人讓孩子和老人先回房間去,為祝長安端了一杯茶過來後歎了一口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我丈夫昨天被吸血鬼襲擊,不幸去世了。村裡有規定,被吸血鬼攻擊的人必須由祭司大人進行淨化儀式,驅散掉吸血鬼留下的邪惡,才能火化下葬。所以我們連入殮都不能做,用蒜水擦拭了一下傷口就……”
“吸血鬼?它還沒有誕生,怎麽傷人?”
女人哭著搖搖頭,“曾經有過先例,吸血鬼有時候會提前衝破封印出來襲擊村民。只是很久沒有發生過了,要不是村長說的,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場噩夢竟然是真的,嗚嗚……”
再一次和村長扯上關系,祝長安看著棺材裡的男人,若有所思,“是村長說你丈夫是被吸血鬼襲擊的?祭司才是最了解吸血鬼的,不應該是祭司通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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