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他們是嗎?”
祝長安走上台階, 身後執行長眼神一寒,腳步一轉便想要上前攔住祝長安僭越的行徑。
現在大殿內只有他們七個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暴君會遣退其他人,但一個人要比十幾個人要容易對付得多了。
宗霄立刻放出銀絲擦著執行長的腳腕過去, 被對方反應迅速地躲開。
一言不發就觸發了一場激烈的交戰。
祝長安掃了一眼, 見他們纏鬥在一起, 邊上四人分工明確, 眼見著他們出招越發狠辣, 帶著怒氣,發現都奈何不了彼此的時候便都在宣泄著各自的不滿,漸漸地沒了章法,完全就是你打一拳我打一拳。
他索性任他們去,走到王面前似笑非笑地說:“如果有一個人,非要讓你我之間死一個人,你覺得死的人會是誰?”
兩人對視著,眼神晦暗不明,似乎都在猜測對方的意圖,一時沒有說話。
半晌,王低笑一聲,指尖撩動著黑發,挑眉凝視著祝長安,“如果你在思考這件事,那只能說明你無能,竟然會受人擺布。”
他翹著修長的腿,周身是無上的上層人氣質,對於祝長安說的話表示不屑和好笑。
祝長安也不惱,因為王的回答和他所想的一樣。
“這個人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它不該以我為標準創造一個看似殘酷的選擇命題……”
祝長安抽出一張空白符紙,用朱砂在上面畫了一個特殊的印記。
王掃了一眼上面的符號,頓時收斂了神色,詫異地看著祝長安,“你從哪學來的?”
他站起身,平視對方,雙指夾出祝長安手上的符紙,細細地揉搓了一下,感應到符紙上面的能量後沉默了半晌。
“我們師出同源。”
祝長安不屑地笑了笑,在師字上加重了語氣,王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祝長安,起身往偏殿走,“偏殿說話。”
兩人先後進入偏殿,他們的身影突然從主殿消失引起了還在打鬥的眾人注意,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從已經千瘡百孔的區域湧向偏殿,想跟著進去。
但關上的大門拒絕了他們。
“長安哥哥不會有事吧?”
溫夢羊試著推了推大門,紋絲不動,頗為擔憂地看向宗霄。
宗霄盯著嚴絲合縫的大門沉默不語,緊緊攥著的手心沾滿了方才打鬥後留下的血跡。
“應該不會有事的,畢竟是同一個……”
鹿佰一陣卡殼,覺得心情複雜的很。
一場本就很玄妙的復活遊戲,現在又牽扯進了玩家和系統的恩怨,愈發地超出認知。
沒人能預料到結局如何,但鹿佰觀察了祝長安的狀態。從進入副本開始就不對勁,封丘山更是直接墜機的低谷。
雖然目前未知看不出其他的異常,不過鹿佰總有種隱隱的不安感。
鹿佰暗暗地掃了一眼一直像門神一樣守在偏殿大門兩側的宗霄們,無言地歎了口氣。
以這兩個人的性格,如果不能在系統的手下完美地全身而退,恐怕是會玉石俱焚。
大約一個小時後,偏殿的門終於打開了。
王從裡面出來,招過執行長,在他耳邊輕聲吩咐了些什麽,執行長的眼神罕見地流露出不解,接受到王篤定的信號後點頭離開,王則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轉眼便腳步輕盈地從偏門離開。
“長安?”
沒有見到祝長安的身影,宗霄蹙起眉,抬步就要往偏殿裡走,卻被突然湧出來的侍衛團團包圍住。
“來者皆是客,幾位隨我去休息的地方吧。”
一名沒見過的男人面帶微笑伸手朝向正殿的大門,說話倒是客客氣氣的,但裡三層外三層的侍衛顯然不是那麽客氣的。
宗霄直接無視了這些人,推開擋在面前的侍衛往前走,被再次阻攔後銀絲一掃將礙眼的人拂開。
“你的同伴現在很好,但是如果你還像現在這樣魯莽可能他就不好了。”
裸的威脅惹怒了眾人,彼此的交鋒似乎又要爆發,但這時那名微笑的男人歎了口氣,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紙片遞給宗霄。
“這是他讓我轉交給你的。”
就像是猜到了他們會有什麽反應一樣,侍衛臉上的微笑都變了性質,有些幸災樂禍的模樣。
紀雲琥欲言又止,最後瞪了一眼男人一把抽走了他手上的紙片,掃了一眼後遞給宗霄。
幾人對視一眼,迅速撤出殿堂,包圍他們的侍衛也像是預先知曉了,不再阻攔,讓出一道口子供他們離開。
“王竟然會答應這種要求,那個冒牌貨究竟什麽來頭?”
宗霄四人離開後,從角落陰影處走出的執行團成員們議論紛紛,弄不懂王在想什麽。
“估計是反神團的那些家夥蹦躂地太厲害了。”
“那個人會不會是王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兄弟……打我幹嘛!”
遞紙片的那個男人笑容收斂幾分,揉了揉手腕巡視著七嘴八舌的執行團成員們,“你們二隊很閑?”
談論聲瞬間停下,剛才還嘰嘰喳喳的眾人立刻挺身站好,朝男人行禮之後光速遠離。
“你們也去各自的守衛點。”
先前圍著宗霄等人的侍衛們十分聽從,應答一聲後也整齊劃一地離開,隻留下了一個人猶豫不決地看著男人。
“還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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