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以鶴眸光閃動,順勢在少年身邊坐下。
雲焦努力的小手下一秒被一雙滾燙的大掌覆住,手指交叉勾住,“我來幫你。”
不過男人顯然是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江鳴綁系出來的典雅蝴蝶結被葉以鶴拆開後無法複原,純粹是靠蠻力收攏松垮的綢緞,然後囫圇吞棗似的挽了一個活結圓圈纏住。
從背面看這個格格不入的繩結完全破壞了小裙子的設計美感,但以江鳴的視角去打量,葉以鶴的蠻力恰到好處地將少年的細腰徹底勾描出來。
“這個愚蠢的男人竟然認為我會粗魯地動手,看來他們每天想著的不是治病,而是怎麽恐嚇威脅病人以達成自己的目的。”
“小護士以後可要離這種人遠一點。”
盡管葉以鶴很少收斂戾氣和鋒芒,素日都是張揚喜怒無常的樣子。
但張揚不等於傻子。
江鳴眼中赤//luǒluǒ的覬覦和侵佔稍微有點眼力見的人都能看出來。
可以兵不血刃地擊垮對手顯然是要比舞刀弄qiang的方式要省時省力。即使傷不著對方的根基,也能剜下一層皮//肉,惡心他一把。
雲焦嘴角微動。雖然這是葉以鶴用來貶低江鳴的手段,但男人說的話也並非全無道理。
少年眼波流轉,羞赧之意還暈染在雙頰上。下意識地抵咬著chun瓣,往江鳴的方向瞥了一眼,微潤的眸光似乎飽含著深意。
“……”
江鳴察覺到了耳根軟的少年顯然是被葉以鶴的歪言給迷惑了,額角冒起青筋,眼皮半闔,“葉先生言重了,你前兩天把門口四五名專業的保鏢打斷了兩三根肋骨,差點導致內出血,他們到現在還躺在病床上。”
他邁開筆直修//長的雙腿,知道礙於少年在場葉以鶴不敢輕舉妄動,便走近病床邊。
“論恐嚇威脅,我們可比不過你……”
葉以鶴側目,凌厲的視線與江鳴碰撞上,刀光劍影和無形硝煙在目光交匯中激烈迸發。
“如果不是葉先生患有精神疾病難以追責,這個時候你應該在拘留所裡扣著。怎麽看葉先生都才是那個需要遠離的人吧?”
江鳴微笑著說道,似刀釘向葉以鶴的眼神卻浸tòu著森然的冷意:
【少他媽給我裝綠茶。】
葉以鶴緊繃的咬肌微不可查地動了動,“……”
男人橫了葉以鶴一眼後繼而將多情放軟的眼神落在旁邊已經偷摸著準備溜走的少年身//上。
“我看葉先生的狀態好得很,還有精力騷擾我的下屬,也沒必要繼續今天的例行檢查了……哦,對了。我記得以前給葉先生做了一次徹底檢查,那個時候葉先生好像沒有那種……世俗的yu望或者說功能,不知道現在是不是也心有余力不足呢?”
“可惜我們這裡是精神病醫院,不是男科醫院,不然還能替葉患者診治一下。”
言下之意就是:
【葉以鶴你他媽的不行。】
江鳴的刻意停頓看似是在尋找合適的詞語表述,以含蓄的方式說明。
但聯系上下文再結合語境,饒是懵懂一知半解的雲焦也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江鳴這話是什麽意思。
少年驚然無言地看了江鳴一眼,而對方半眯著沉暗的雙眸,狀若無意實則滿是暗示揶揄的目光掃向葉以鶴的下半身。
雲焦順著江鳴的視線捕捉到江鳴的落腳點後立馬像被熔岩燙到了一樣迅速移開,圓潤的耳尖完全被水紅的脂粉色浸染,眸光中閃動著尷尬和迥然。
“……”
葉以鶴冷冷地嗤笑一聲,他伸手撈過被語出驚人的江鳴震得一時忘記繼續悄悄溜走的少年。
覆了一層粗繭的手掌緊緊貼握著少年的窄腰,將雲焦好不容易挪出去幾公分的距離重新拉扯回去。
棱角分明的下巴輕輕點在少年半露的肩膀上,曖mei浮絲的燥熱氣息縈繞在雲焦敏感的頸側。
“我是不是心有余力不足,小護士應該很清楚。對嗎?”
葉以鶴的話瞬間就讓雲焦回想起前不久自己被男人抱坐在腿上時的場景,那聲極具克制和暗示的話仿佛還在耳邊盤旋。
雲焦只是煙霞淺淡的小臉蛋立刻就紅彤彤的,如火燒雲彌漫。幾乎是不用隻言片語就已經回答了葉以鶴的這個問題。
“看來答案很明顯了。”
葉以鶴彎翹著chun線,興味盎然地給江鳴投去一個眼神。
江鳴前面囉嗦了一大段,也不及少年小臉驟然嫣紅的反應有效果。
“……焦焦只是臉皮薄不好意思說而已,一個沒意思的吻還不能代表什麽,誰知道葉先生其他配件有沒有用呢。”
江鳴臉色陰沉幾分,站在雲焦另一側抓握住少年的手腕,拉人tuo出葉以鶴的掌懷,“我和焦焦還有工作要談,葉先生就自己一個人慢慢明顯著吧。”
或許是這場回擊還不夠力度,江鳴目光下沉,停落在少年頸前折散著碎光的銀鈴鐺。
他忽得低笑了聲,抬手撥弄過啞火的鈴鐺。
“方才沒留意,想不到焦焦真的戴上了它。項圈和這身褶裙很配吧?我昨天特意去店裡精挑細選了一陣子才定下的它。”
雲焦猛然昂首,似桃花淺豔的瞳眸盈著錯愕,紅腫的chun無意識地張啟。
少年本以為這個蕾絲項圈是原身自己搭配進去的飾品,但江鳴的話分明表示項圈是他故意放進紙袋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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