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
秦柏伏視線從雲焦的手背抬移到少年的臉上,仍有些妒怨的語氣含qiang帶棒的,反手將少年的手拂開,握著匕首的手抬起,刀刃挑著他的下巴,迫使少年含珠帶淚的水潤眼睛直視著自己。
“怎麽,你舍不得他?一個喪屍給你的新鮮感更強是嗎?”
雲焦另一隻手悄悄地縮回到袖子裡,狠狠地用指甲掐了掐手心,稍微屏住呼吸憋了幾秒。
淺淺地留在眼眶打轉的稀薄淚霧立馬就豐盈了起來,順著漂亮的眼尾線咕嚕嚕地滑了下來,銀豆子般連成晶瑩的細線破碎在冰冷的刀刃上。
“葉以鶴了解這裡,也許就知道病毒破解的辦法……反正我說什麽你也不信,刀都已經抵在我脖子上了,那你乾脆動手好了……”
少年說著就主動往前邁了一步,雖然秦柏伏是用匕首的刀背抵著他的脖頸,但這一步邁出去,半頓輕薄的刀背立刻就陷入了幾分ruan嫩的頸肉裡。
在秦柏伏將匕首落在雲焦脖頸上時,葉以鶴和莫京徽的表情就刹那間就發生了變化,凝重得生怕秦柏伏會一個不控力把少年傷到。
“秦柏伏你瘋了?還不把匕首放下!”
莫京徽離得近些,見少年梨花帶雨地往前走了一步,心都要跟著被銳利的刀刃切割成碎塊,每一根發絲都在表示著緊張和恐懼。
他怒斥一聲,揚手迅速扣住秦柏伏的手腕回勾,讓匕首的刀背遠離少年脆弱得仿佛輕輕揉點都會紅腫的肌//膚,奮力推開這把匕首。
莫京徽心有余悸,強忍著朝秦柏伏臉上揮一拳的衝動,先去安撫啜泣的少年。
“焦焦,老婆,你,沒事,吧?”
葉以鶴下一秒也到了雲焦的身邊,蒼白寒涼的手掌輕輕地托著少年的下巴,俯首去檢查對方脖頸上有沒有留下什麽傷痕。
所幸雲焦邁得步子不大,匕首刀刃雖然打磨得很薄,但到底棱角是圓頓的,只是在頸中的部位留下了一抹不深的白印。
秦柏伏也沒料到雲焦會突然向前走一步,也有些驚訝的他一時沒有說話。
等他想要用生疏的方式寬解少年時,卻先聽見了少年擲地有聲的一句絕情話。
“秦柏伏,我們分手吧。”
雲焦不願錯過這個絕佳的時機,趁機解除他無奈之下和秦柏伏打成的情侶關系。
淚眼婆娑的少年眨巴兩下眼睛,卷翹的睫毛震下幾滴懸掛在上面的淚珠。
白皙如玉的臉蛋上隱約可見的tou明淚痕,將少年襯得越發易碎和惹人憐,似乎是受盡了委屈才不得已提出分手。
除去臉色陰沉的秦柏伏,莫京徽和葉以鶴可謂是天降橫財,被一個突如其來的驚喜大禮砸在了頭頂上。
兩人都難掩其眼中的欣喜,嘴角還毫無忌憚地揚起偷笑的弧度。
“焦焦,你可是做了一個最棒的決定。”
莫京徽替嘴頓的葉以鶴說出了心裡話,覬覦少年已久的男人終於迎來了希望的曙光。
黯然神傷的少年心靈空洞落寞,正是他趁虛而入的時候。
至於葉以鶴這個非人類,該有的價值汲取完了之後自然就是斬草除根的時候了,現在只能先留著它。
不過對葉以鶴來說,少年和他有了實質性的接觸,叫一聲老婆都不為過,現在踢走以前的情債一點問題都沒有。余留的莫京徽就是下一個解決對象。
兩個男人心懷詭計,都琢磨著如何鏟除對方這個最後的眼中釘。
但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他們一人握住雲焦的一隻胳膊,僅有的一次意見相同地領著少年離開。
莫京徽和秦柏伏擦肩而過,陰陽怪氣幸災樂禍地丟下一句:“再見,前男友。”
連周圍的喪屍都迎合著葉以鶴此刻的心情,發出難聽刺耳的聲音,像是在跟著嘲諷秦柏伏這個自己作死弄丟了男朋友的小醜。
秦柏伏身板挺//立仍如松柏,可陰暗沉如死水的雙眼完全沒有與之對應的氣質。一團晦/澀幾乎要化為實體,將逐漸離他遠去的少年拽住腳腕拖回來qiu禁著哪也不許去。
但男人最後什麽也沒說,只是將匕首重新塞回到固定帶裡,轉身跟上他們的腳步。
攜帶著暴風雨到來前夕的死靜眼神凝望著少年的背影。
站在手術室外的一眾隊員聽力不錯,將方才聖子生氣然後提分手,還有莫院長暴怒和陰陽怪氣的過程聽得一清二楚。
雖然他們很想吃瓜秦長官和聖子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莫院長又為什麽一副春風得意的嘴臉。
但目光一掃看見秦長官冷得隨時可能抬手嘣他們幾qiang滅口的眼神,隊員們一個個都非常識趣和上道,全當做什麽都沒看見。
“莫院長,剛才我們幾個對這管病毒原液做了一個粗略簡單的分析檢驗,發現這個原液還有活性,依然存在效應。”
研究小組的成員匯報著他們剛才的發現,“另外我們檢查了一遍手術室,找到了幾份研究報告……”
眾人重新回到隔壁手術室,原本擺了一堆不明用途試劑的實驗桌被他們清理出了一片乾淨的區域,堆放了研究人員發現的線索和做簡單分析的工具。
“這幾份報告都顯示的是病毒對海馬體的影響情況。”
研究人員將已經擦乾淨的報告遞給莫京徽。一旁的雲焦見狀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莫京徽應該是除去本身有的精神疾病研究還有其他的醫學知識,並且能力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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