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攥著繩子一拉,眨眼間就到了門欄上,半蹲在上面,像一隻小貓般輕盈地落地。
動作之乾淨利落,讓其他玩家紛紛側目。
“兄弟身手可以啊,練過?”
絡腮胡讚許地看著尋安,要不是時機不合適,都想跟他請教一下。
尋安只是笑笑,算是默認。
絡腮胡將手電筒分發給眾人,水和罐頭也剛好夠一人一份。
幾人似乎都購買了空間道具,一拿到手便消失在手中。
尋安隻好有樣學樣,將這些東西轉移進乾坤囊中。
“這個手電筒打不開。”
粉發女用力拍了拍手上的手電筒,只是極快地閃爍了兩下後徹底沒了光源。
“我的也沒亮。”
皮衣男也舉起自己的手電筒,言語間有些慌張。
眼鏡男的手電筒有亮,但光線很暗,並且忽閃忽滅,仿佛隨時都能熄滅。
尋安試著打開自己的手電筒,倒是能正常使用。
不過有沒有亮對他來說也無所謂。
“七個只有五個能用……那沒手電筒的得注意一下,不要走散了。”
絡腮胡將自己的手電筒給了粉發女,和皮衣男牛仔褲共用一個手電筒。
“觀眾朋友們,知道為什麽這裡會被荒廢還傳出鬧鬼的謠言嗎?”
蘭二進入醫院後就自顧自地往前走,但步子並不快,期間將自拍杆調轉了個方向,給觀眾看了看醫院的大樓。
“這裡說是精神科住院部,但其實就是所謂的精神病院,裡面住的都是精神病人。”
玩家跟在他身後一點點靠近大樓,靜靜地聽著他講述背景故事。
手電筒隨處亂照,入目的都是枯黃的野草。
尋安落在最後,風不停地從他耳側臉頰拂過,溫柔而輕和,給他的感覺十分熟悉。
他抬頭看向幾乎融入夜色的醫院大樓,並未感知到裡面有鬼魂的氣場波動,甚至連煞氣都沒有一絲一毫。
“當時,醫院裡有一個叫簡墨的病人被送進了頂樓的私人病房進行看護治療。”
蘭二撩開旁邊的雜草,將自拍杆對準大樓頂層右手邊的位置,“就是那裡。”
“但是沒過多久,簡墨卻在一天晚上將來照顧他的護士給殺了,之後去了其他樓層,也不知道跟那些病人說了什麽,結果引發了病人暴動……”
蘭二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彈幕,聳了聳肩,“然後呢?然後就是死了一堆醫生、護士和病人唄。”
他回憶著新聞上的報道繼續說:“那個簡墨在警察趕到之前自己爬到天台跳樓自殺了。”
尋安聞言微楞,如果非正常死亡的話,不可能醫院沒有一丁點煞氣和怨氣。
這裡乾淨地有些反常。
“後來醫院將這裡封閉廢棄,可是就過了不到一周的時間,就傳出了鬧鬼的消息。”
蘭二這個時候一拍自己胸口,“不過有我蘭二在,管他是精神病還是鬼怪,咱都不怕!不僅不怕,咱還敢在這裡直播招鬼遊戲,並且毫發無傷地回來!”
尋安無聲輕笑,短時間立了兩個flag,他似乎都能預見蘭二的結局肯定不怎麽美妙。
蘭二渾然不覺,依舊大聲地喊道:“想看我直播招鬼的朋友們禮物走一波!”
“……”
有那味了。
幾人跟在蘭二身後,看著通向醫院大廳的玻璃門上貼著白色的封條,把手上一個U型鎖已經落滿了灰塵。
牛仔褲拿著手電筒向裡面照去。
倒塌的座椅,破碎的電子屏幕,滿地的玻璃碎片和紙張。
整個大廳猶如台風過境,一片狼藉。
“直接把門踹開。”
鐵門沒辦法,玻璃門總是可以解決的。
蘭二一腳踢在玻璃門上,厚重沉悶的嗡嗡聲回蕩出很遠。
玻璃門紋絲不動,反倒是蘭二痛得跳腳,一蹦一跳地宛如滑稽的小醜。
“應該是鋼化玻璃,得用其他的東西砸開才行。”
短發女敲了敲玻璃,接著四處張望,像是在尋找什麽東西。
“你在找什麽?”
粉發女主動上去搭話,想著都是女生也有個照應。
“看附近有沒有石頭,或許可以砸碎。”
短發女說完,旁邊的皮衣男就從裝備欄裡取出一樣小型斧子。
“我這有把斧子看能不能用。”
牛仔褲挑眉,手搭上皮衣男的肩膀,還沒說什麽,就聽見眼鏡男陰陽怪氣地說:“有斧子剛才不拿出來。
“我這是鈍斧,拿出來也打不開那個門鎖啊。”
皮衣男惱怒,嘀嘀咕咕說了一句:“自己爬不動還怪別人。”
“你說什麽!”
眼鏡男當即就想上前揪住皮衣男的衣領,被絡腮胡攔下,“幹什麽你,有功夫在這說風涼話不如想辦法把這扇門打開。”
短發女朝眼鏡男翻了個白眼,一點為他爭辯的想法都沒有。
力氣大的絡腮胡拿著鈍斧猛地砸在玻璃門的邊緣,瞬間裂紋蔓延開來。
他讓其他人退到後面,自己臨門一腳踹了上去。
稀裡嘩啦的聲音響徹在整個空曠的大廳裡。
這一瞬間,尋安感覺到了有某種強烈的煞氣摻雜在風中向他們湧來,就仿佛解除了封印,從表世界進入了裡世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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