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采用的是第一人稱視角,偶爾開門看見滿臉漠然的仆從和管家出現在眼前能嚇得一哆嗦。
尋安凝眉,發現司徒老二所經歷的劇情和自己體驗的截然不同。
阿諾德從頭到尾就沒個好臉色,面色慘白,深邃的眼睛裡藏著掩蓋不住的陰險,雖是笑著的,但隻覺得森冷,與他對視一眼,都遍體生寒,止不住得打冷顫。
說話也陰柔毫無生氣,哪有跟尋安對話時那副欠揍的嘴臉。
他調成二倍速,跳過一些不重要的線索收集和插科打諢的段落,忽然按下暫停鍵,看著屏幕裡那張牛皮紙。
“原來是靠祭祀惡魔。”
尋安掃了一眼紙上的內容,見屋內的陳列確定這是青絲繭被殺害的地方。
但卻沒有意料之中的殺人滅口,司徒老二順利地離開了會客室,到了二樓,正巧看見準備下樓回大廳的管家加裡。
“這個管家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跟上去看看。”
司徒悄咪咪地跟在加裡身後,一路到了尋安去過的仆從寢室的長廊外。
“糟糕,這兒怎麽這麽多房間啊?”
已經深夜,到處都靜悄悄的,司徒先前並不知道管家的名字,隻好一間間地搜,趴在門上確認屋內沒有動靜後才放輕手腳打開了第一間的房門。
屋內一片漆黑,連盞燈都沒有,司徒大氣都不敢喘,猶豫了半天才偷偷打開手電筒,用手遮住,隻漏出一點點,慢慢地往周圍照去。
三張床並列靠著牆邊,床上躺著三個熟睡的奴仆。
司徒掃了一圈,沒看見什麽有什麽特別的東西,正打算離開,又不死心地朝床上看去,這一看,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湊近了些,床上躺著的仆人睡姿筆挺,胸口沒有任何起伏,活像一具屍體。
膽子大的司徒站在床沿前,彎腰伸手去探他的鼻息,隨即慌亂地後撤兩步,輕聲道:“艸,真是死人啊……”
他也不去看其他幾人了,直接快步退出了房間,一連檢查了幾間房,都是如出一轍的沒有氣息。
尋安這才了然,為什麽當時他踹門那麽大的動靜也沒人出來,看來公爵府裡除了阿諾德和加裡,估計沒活人了。
司徒一間間地搜過去,從一開始地小心翼翼到放飛自我,甚至還敢躺到身邊拍照留影。
終於到了加裡的房間,司徒收斂了一些,握在把手上輕輕地扭動,看見一抹光線從門縫中泄露出來,當即定在原地,不敢再推門。
“至高無上,萬能的神靈啊,請保佑我家少爺此次一定要成功。”
加裡蒼老的聲音傳來,司徒聞言從門縫裡看過去。
雙手合十的加裡對著書架上的一副畫像拜了三拜,嘴裡開始念叨著聽不懂的話,尋安倒是聽出了這是拉丁語,說的就是牛皮紙上的內容。
司徒突然合上門,轉身進了對面的廚房,藏進了下層的櫥櫃裡。
輕微的關門聲傳來,緊接著是許久的沉默,司徒將櫥櫃門打開,跑到廚房門邊屏息聽著,又聽見一聲關門聲,看樣子加裡離開了。
趁著此時沒人在房間,司徒迅速鑽進了加裡的房間,嘴裡咬著手電筒就開始翻找書架。
這時加裡方才拜的畫像清晰地顯露出來,竟不是尋安之前見到的全家福,而是一張畫著魔法陣的圖紙,和牛皮紙上的魔法陣又不相同,應該另有用處。
司徒又翻了一遍,找到了一本封面都暗黃脫色的日記本,他隨意看了兩眼,將日記本塞進懷裡,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從正門走,選擇翻窗離開。
他溜回自己的房間,喘了口氣,將懷裡的日記本拿出來,攤在床上,不敢開燈,隻好打著手電筒翻閱。
加裡記日記似乎並不會每天都寫,有時隔上幾周,或者隔上幾月才寫一次,前面幾頁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司徒一目十行地看過去,終於在四五年前的一篇日記裡找到了線索。
88年,7月3日,晴。
我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天,也永遠不會忘記安格斯·泰勒!
希爾家族絕不會被你們打敗!絕不!
88年,7月8日,陰。
少爺幾天都沒吃東西,這樣下去可怎麽行啊。
身子要是垮了,還怎麽能撐起家族呢?
明天我得找少爺好好談談!
88年,8月21日,雨。
少爺好像有事瞞著我,整天窩在房間裡。
唉……可能是最近家族的產業出了問題吧。
願上帝保佑少爺!
尋安快進,心裡對劇情有了些眉目,暗想估計又會是個老套的復仇設定。
果然,司徒接著往後翻,便看見了加裡記錄阿諾德無意看到了一本作者不詳的舊卷軸,上面記載了如何與惡魔簽訂契約,通過祭祀獲得惡魔的力量。
起初加裡對此事還半信半疑,甚至還苦苦相勸,讓阿諾德不要將希望寄托在歪門邪道的法子上。
“您難道忘了安格斯·泰勒是如何用卑鄙手段害死我的父母,打壓希爾家族的產業的嗎?憑什麽他們能用,我就不能?只要能報仇,就是用我這條命來換!我也不在乎!”
阿諾德的一番話說服了加裡,自此和阿諾德狼狽為奸,嘗到了獻祭所帶來的甜頭,便一發不可收拾,短短四五年間,害死的人不計其數。
92年,7月26日,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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