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是上藥時間,房間裡雖然有三個人,但管家就像不存在一樣。
等到兩人身上的傷口都處理好了,蘇伶恩才有空關心管家。
“你和江舟是同夥嗎?”
管家一直在這裡,說他對這一切一無所知三歲小孩子都不會信。
對於蘇伶恩的話管家沒有反應,江風竹操控著輪椅來到了管家面前。
“你知道多少?我媽媽的死因?鬼魂?江舟正在做的事情?”江風竹一連幾個問題,一個比一個語氣重。
管家還是面無表情,但不著痕跡的看了蘇伶恩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埋怨。估計就是這個家夥告訴江風竹的。
“想問什麽問吧。”管家眼中的光芒突然暗淡了下來,最終還是屈服了。
“我媽媽的死因。”
“江舟殺了她。”管家在回憶一段悲痛的往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和別的女人發生了關系,於斯元她恰好知道了,然後就……”
得到了這個結果江風竹表情變得沮喪。
“外面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於斯元是帶著怨氣死的,她當時幾乎殺光了別墅裡的所有人,後來江舟找到了一個方法,欺騙於斯元讓她陷入沉睡,但是這個方法也有漏洞,每年臨近她的死期的時候,她會重新蘇醒……”
所以這就是,這房子煥然一新回到十幾年前的原因?於斯元蘇醒了?
“想讓她沉睡,必須讓她得到滿足。”管家的聲音越來越低。
“你說的滿足是指讓他殺光別墅裡的所有人嗎?”
“還沒有到所有人這麽誇張……只是十幾個人而已。”管家說得特別輕松,語氣聽起來死的不是十幾個人,而是宰了十幾隻雞。
“只是……而已……”蘇伶恩重複了一遍頓時有些無語。
【這老頭子說話怎麽這樣……】
【不把人命放在心上,最重要的是不把我老婆的命放在心上。】
【等一等……但是這個問題只要江舟一個人死不救解決了嗎?還每年都要犧牲十幾條人命。】
【我覺得,他有沒有可能是被騙了?】
“每年都這樣嗎?”江風竹看向管家,有些不敢相信。
每年,在他無法下樓的時候,樓下在進行殺人盛宴?
“嗯。”管家有些心虛,但態度變得堅決,“但我不這麽做,你會死的。”
“於斯元她已經瘋了,你知道嗎?她變成鬼之後已經分不清是敵是友了,她差點殺了你,你知道嗎?”管家哀痛的看著江風竹,“你忘了你的腿傷是怎麽回事了嗎?”
“於斯元做的,她根本就不認識你,差點殺了你,你雖然沒死,但這腿永遠也好不了了。”管家的言語之中全是對於斯元的不滿。
蘇伶恩聽著聽著……就皺起了眉,這裡面的內容感覺有真有假。
於斯元殺人,蘇伶恩又不是沒有見識過,那是殺誰誰死,根本不存在想殺一個人但那個人卻沒死的情況。
這一部分蘇伶恩存疑……也許江風竹的腿傷根本不是這樣?
“所以從哪以後你就配合江舟,跟他一起將這件事做好?”蘇伶恩問道。
“你肯定被騙了。”蘇伶恩斷定,“於斯元隻想殺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江舟……”
蘇伶恩看向管家,平靜的表情和美麗的臉蛋之下,是對自己猜測的肯定。
“你憑什麽這麽說!”管家當時就想反駁。
“你聽我說完……”
“你是不是沒被於斯元追殺過?也沒看到過於斯元殺人?”蘇伶恩的眼神中寫著認真二字,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認真想交流的,不是開玩笑。
管家雖然不知道蘇伶恩問這個是什麽意思,但還是有些疑惑的點了點頭。
“於斯元想殺誰,一向都是殺誰誰死的……根本不存在逃脫的情況。”蘇伶恩冰冷的吐出了這個殘忍的事實,“你說有沒有可能江風竹的腿傷根本和於斯元無關??”
蘇伶恩的表情有一絲憐憫,這個傻子被騙了不知道多少年。
但也不值得同情,沒腦子的家夥。
蘇伶恩看向江風竹,“是你告訴管家你的腿傷是於斯元乾的?”
江風竹搖了搖頭,太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他還小,這些年他也沒有刻意回憶小時候的事情,所以他腦子裡一點印象都沒有。
蘇伶恩又看向管家,“你應該知道,這個說法最初是從誰的嘴裡說出來的吧?”
管家臉色像被冰凍了一樣,他當然記得,江舟抱著昏迷且渾身是血的江風竹來到他面前。
說這是於斯元乾的……
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忙著到處求醫,想把江風竹的腿治好,倒是沒有怎麽思考過江舟撒謊的可能性。
他被騙了?
“順便一提,我離於斯元很近的時候,聽到過她的聲音,她一直在‘江舟……江舟……’的叫著。”
蘇伶恩面無表情的模仿於斯元的聲音。
【這樣的語氣從我老婆的嘴裡出來,有些慎得慌。】
【真的有點嚇人……】
管家心頭一沉,臉色如墨一樣沉。
“你明白嗎,她一直都隻想要江舟一個人的命。”蘇伶恩看向管家的眼中帶著一絲探究,聰明的人現在就該知道自己真正要做的事情是什麽了。
管家看向坐在輪椅上的江風竹,十多年來一直都是他在照顧江風竹,江舟幾乎沒有出現,只有每年的這個時間他才會回到這裡,但也從不上四樓更別說和江風竹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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